“还知道回来?”段兴岩原本躲在拐角,见段越泽一路往下走,压根没看见他,再不出声特么都没人影了。草。
段越泽在听到段兴岩声音时,下意识往楼上看了一眼。不过视线内是斜坡水泥楼梯,看不见祝桐华还在不在门口。
“别看了。你妈那个德行,要知道我们碰上了还不马上跑下来?”
“能别说废话了么。”段越泽不知道段兴岩非要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做什么。上下扫他两眼,发现他手上提着新鲜的菜,胡子也刮了,出门没再戴他那个帽子掩人耳目。
看样子心情似乎也不错……
段越泽越来越好奇,这个段兴岩到底见了什么人,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变得这么反常?
段兴岩对段越泽不耐烦的口吻很罕见地没发脾气,哼笑一声:“跟老子这么说话的儿子,你看看天底下有几个。”
段越泽没空跟他废话,也懒得理这个神经病,转身走了。
等出了巷子,段越泽再往三楼一看,果然见祝桐华还守在窗边。
母子俩无言对望两秒,很快祝桐华就转头慌忙地关上窗户。
大概是段兴岩进门了。
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高兴?不再遮遮掩掩,不再像沟水里的臭虫一样活着了么?从前那样偷摸着苟活,是因为有人会来收拾他,有人会上门催债。而现在摘下帽子口罩,是因为不需要再遮掩身份了么?会跟债务有关么?
无论如何,段越泽都要搞清楚段兴岩奇怪的转变到底因为什么。还有那个刀疤男。既然监控凑巧坏了,那就说明他这个人一定有鬼。
眼下只能多观察跟踪段兴岩。
他踩着公交站台的石阶,无意识地磨鞋后跟。
……要么现在转身回去,打探一下段兴岩从哪回来?
可段兴岩真的会实话实说么?最后大概率只会吃顿让自己恶心的饭,还要看着祝桐华给段兴岩鞍前马后地夹菜洗碗。想想就倒胃口。
抉择还没做好,25路公交就贴着站台停下了。
段越泽跨上去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脑子里还在盘算着该怎么找到那个刀疤男,又该怎么跟踪到段兴岩,又该怎么…让祝桐华彻底对段兴岩死心。
只能一件件解决了。首先是那个刀疤男,看看还有什么方法能够找到他。报警应该不太行,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只会被判浪费警力…
现在唯一能抓住的突破点应该就是段兴岩了。之前想着从祝桐华口中知道点段兴岩的事情,可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算了…她知道了也只会更乱。还是瞒着她跟踪段兴岩吧。
永清街离市区有段距离,下了公交还转了几站地铁才到家。
正值七月中旬,被太阳晒了几分钟就满身热气。段越泽进门转了一圈,发现叶榆还没起床。
他站在房间外,想敲门。
抬手。在半空中挺住。
我是他对象,进去一下怎么了。不用敲门吧。
窝上门把手。不动。
对象怎么了…很了不起么。
他用力按下门把手,开门。
对象就是了不起啊。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是叶榆对象,开个门怎么了。浴室的门我也照开不误。
推门进去,发现房间很黑,一丝光也没从窗帘透进来。他摸着黑凭感觉走到床沿。手试探着往被子上摸。
好像摸到…了。
他立马抽回手,再不抽回来,自己身体/某个地方就得抽条了。他右手发麻,垂在腿侧,在床边站得板正。几秒后还是轻轻掀开被子,往底下钻了。
叶榆几乎被热醒,还有一股尿涨感,意识苏醒后才发现被窝里多出一个人。这个人…正在…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以后,叶榆立马坐起身,段越泽捞开被子,喘着气看着叶榆。
“醒了。”
“你…”叶榆看看他红润的嘴唇,嘴上还有点白色。他立马从床头柜抽了两张纸跪过去给他擦嘴,很无奈地说他:“大早上的,你这是…”
段越泽往后躲,皱眉观察他的表情:“你不喜欢?”
谁会不喜欢被……
叶榆想到刚刚的画面就大脑充血,声音很小:“没有不喜欢。”
段越泽一手揽着叶榆腰,一手托着他浑圆的皮鼓,近距离观察他表情:“那就是喜欢。”
大早上的,叶榆是真的扛不住,根本不敢再跟段越泽争辩,因为他很明显能感受到段越泽又石更了……
昨天晚上已经很累了,这会儿实在来不动了。他打开窗帘,看了看段越泽的衣服:“你出过门了?”
段越泽坐在床上仰着头脑袋转来转去看叶榆在房间里洗漱换衣服,“早上去看了我妈。”
叶榆在刷牙,说话含糊:“怎么样?有得到什么有效信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