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磕磕绊绊地说道。
“那我自己进去。”苏七七有些不高兴,抬脚要进去,却又有一群人拦着她,双手激烈地比划,草更是脸色煞白地拉着她。
“里面有鼍,很多很多。”
可那些人就敢过去。
苏七七有些郁闷,可被那么多人阻止,她无功而返,奴隶们将被打晕过去的猴子带走,作为她的战利品,但她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这种不乐,持续到回到别宫。
出了这样的事情,众人浑身脏臭,巫祝令曼鱼带着奴隶们去河边洗澡,也给那自称是庸人的男子分了地方,拨了奴隶照顾。
至于为何男子会被野人追赶,在路上的时候,巫祝就有问过。
容昌本人也是不解,只说跟随从走散,迷失在丛林之中,至于为何会出现在楚地,他给出的说法是探亲。
容确实是庸国的国姓。
在这个时代,还鲜少有贵族千里迢迢,单纯为了探亲的,不是别有所图,就是为入国为质。
但以庸国的实力,显然不需要向周边国家俯首。
这样一来,容昌孤身出现在这里,就很可疑了。
除非,他为了活命,冒充他国王室。
巫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像是知道自己的说辞令人怀疑,容昌也拿出了自己的凭证,缀着牦牛尾的竹节,确实是出使他国的使节。
但没有文书。
“我会告知国君。”
容昌对此并无异议,“等找到了我的随从,我也会上宛城拜见楚君。”
两人之间的交谈,影响不了苏七七,她心里有些不爽快,总觉得人类的皮囊限制住了她的发挥。
如果她还是蜘蛛时,自然能够自行决定是否捕食猎物,她最擅长的就是结网,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如今,她编织的网,却因为人类的原因,破了个口,让猎物给跑了。这让她回忆起了种种不好的经历,苏七七鼓了鼓脸颊,感觉更加生气了。
生气就要吃东西。
她就想起了小甜果。
“我想去看望簋。”在巫祝和容昌的交谈暂告一段落时,苏七七如是说道。
“还未问过,这位是……”
容昌虽然知道了巫祝的身份,猜测神女应当也是贵族,却也不敢冒昧,唐突佳人。
巫祝但笑不语,“簋应当在巫医的治室。”
“柷恐身体不适,也要去往此处,夫人就随她一起去吧。”
苏七七看了一眼柷,好像味道是有些不一样,她点了点头。
徒留身后男子惊愕的低呼,“夫人,谁的……”
“你是哪里不适?”苏七七看向身边的人,伸手,想要摸一摸。
本以为会被拒绝,神色呆滞的女子却是低垂着眼,没有吭声。
苏七七摸到了柷的手腕,却觉得触手微凉,脉搏有点慢,是累着了吗?还是失血太多了?
她看着柷手上已经愈合的血痕,有些疑惑地想到。
这种疑惑,直到她看到了趴在塌上的簋,不过一宿没见,坏脾气的少年又变回了原来那样不近人情的模样,三白眼充满了攻击性,他看了一眼苏七七,双眼又落在了柷的身上,“都说了换我来。”
“她又犯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