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景初和靳望洲关系不是一般的好,李姐出声提醒他千万不要对靳望洲动真感情,初恋都是很难忘的,万一人家突然反悔杀回来了,景初怎么办。
所以那些人是在背后可怜他吗?
李姐说的时候愤愤不平,传言里的那个靳望洲的初恋也跟犯了天条一样被他们各种猜测,甚至一场狗血三人剧都被他们想象出来了。
景初实在不好意思说当年把靳望洲甩了的人是他,更没脸在靳望洲面前提到这事。
靳望洲在他们重逢后的这一年里表现得云淡风轻,根本不计较景初为什么跟他说分手,可伤害毕竟是伤害,景初也知道自己辩解的再多也不可能抚平那个创伤。
虽然靳望洲对他很包容,但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坎,即使迈过去了也依旧在靳望洲平坦的路上留下了一道较深的沟壑。
景初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第一个传播这话的人是谁。
要找出来并不难,既然知道靳望洲前期较为坎坷的爱情史,那一定是认识他的,公司里的人景初不敢说全认识,但只要见过几面他还是能认出来的。
景初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没事找事,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又伤害不到他和靳望洲。
事实证明这个想法还真就错了,他在车里刚撕开巧克力的包装,靳望洲就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从他上车到现在靳望洲好像一直都绷着一张脸。
景初垂下头,他都能知道的事,靳望洲又怎么可能没听见。
景初无意识地捏了下外包装,里面的巧克力断裂成了两半。
明明是很轻的声音,却让景初心脏跟着跳了一下,他呼吸略微急促了些。
如果是往常,靳望洲早就看过来问他怎么了,唯独今天一言不发的开车。
景初咬了一小口巧克力,而后突然咳嗽不止,胸腔一起一伏,沉闷的咳声像是竭力压制后的结果,光是听着就很难受。
靳望洲偏头,看见景初脸都咳红了,他赶忙递过去一瓶水,用手拍拍景初单薄的背,问他怎么样。
景初已经咳出了眼泪,他咬着唇摇头。
一直到晚上,靳望洲都没怎么和景初说话。
晚上两人都背对着对方,默契的不开口。
第二天景初醒来的时候靳望洲已经做好了早饭等着他吃。
景初以为靳望洲早就自己吃过了。
靳望洲还是没有说话,脸色也依旧不好,没吃几口就下了桌。
就在靳望洲转身之际,景初放下筷子叫了他一声。
靳望洲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问他:“怎么了?”
靳望洲鼻音有点重,听着像是感冒了。
“你生病了?”景初走过去拉住靳望洲,把手背贴向靳望洲的额头,确认不是太烫才悄悄安心了些。
“感冒了,已经吃过药。”
景初把靳望洲拉到沙发上,拿出体温计让他试,靳望洲听话照做。
等待的时间里,景初问他:“你为什么不理我?”
“生病了,怕传染给你。”
“到底是生病还是因为公司那些闲话?”景初表情严肃,语气是前所未有地坚定,“如果只是因为生病,我不怕。”
靳望洲因为困倦而微阖的双目在刹那间睁大,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盯着景初,他伸出手抓住景初的胳膊。
景初就蹲在他面前,做小伏低,像是在恳求靳望洲不要说那些他不想听的话,也不要赶他走。
“小初。”靳望洲直到此刻才明白景初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委屈,原来是怕他们好不容易修复好的感情再次因为一些外界因素而破裂。
他拉着景初,让景初坐到身旁,疼惜地摸着景初的脸,道:“我没有因为那些生你的气,我承认最开始确实是恨你,我问过自己很多次,对你,我到底是爱更多还是恨更多,真正见到你的时候我反而不纠结这个问题了,爱也好恨也罢,终归抵不过你还在我身边。”
几句话让靳望洲说的情真意切,景初点点头,没有再纠结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