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睡觉还会流泪?
靳望洲伸手拂去景初脸上的泪,把他额前的黑发拨开,附身亲了一口。
第二天靳观澈就知道靳望洲带着景初回家的事了,他跟靳望洲在电话里闲聊了两句,让靳望洲带着景初来他家玩。
连着好几天都是阴天,靳望洲以为今天也一样,就没看天气预报,谁知道车开到半路上下起了雨夹雪。
雪花还没有落地就和空中急速下降的雨滴碰撞到了一起,融合成一个更大的水滴砸向地面。
“这种恶劣天气怎么还会有怨种出门。”靳望洲等红灯的时候连啧几声感叹道。
路上车辆比往日少了很多。天空像是被泼了浓墨,黑压压的云聚拢在一起,像是随时要降下暴雨。
看着落在挡风玻璃上的雨水,驾驶座上的景初深吸一口气,随后笑说:“咱们俩就是怨种。”
靳望洲轻声笑着。
到了靳宅,在靳望洲的指挥下景初把车停进车库。
门开的瞬间,景初抿了下唇,走进去后才发现这里的装修风格和他意想中的相差甚大,不是白就是黑,显得十分单调,但墙上又挂着几幅色彩鲜艳的画。
景初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被吸引了过去,站在那里欣赏了一会儿,发出了一声感慨。
景初虽然不懂画,但他觉得自己的审美应该不算太差,他看得出来这一定是有画功的。
楼梯那里传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有一道女声传来:“随便画的,不好看。”
景初回过头去,只见她头发盘起,身穿一条黑色紧身长裙,全身上下都没有戴任何的配饰。
身旁的靳望洲点了点头,揽住景初的腰,打了声招呼:“嫂子。”
景初也跟着靳望洲叫:“嫂子好。”
“你好。”
“都站在这干嘛,快过来坐。”靳观澈挂断电话后走了过来。
坐下后,靳望洲才对他哥口中的忙碌有了实感。
靳观澈平均五分钟就要接一个电话,两分钟就要回几条消息。
说话间,靳观澈的手机嗡嗡震个不停,他歉疚地笑笑,摆摆手走到窗边接起。
靳望洲看着窗外的那些游乐设施,有些出神。
靳承宇出生前那里是个花园,种满了颜色各异的花草,他出生后那里就成了他的专属乐园。
靳观澈的别墅比靳望洲那套大了不止一星半点,棋牌室、健身房、影音室、电竞房,凡是能想到的他这里就一定有。
虽然靳望洲有时候闹腾,但他其实喜静,不喜欢被人打扰,也讨厌好几个人同时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说话。
靳观澈不同,他虽然很安静,但他容忍度高,也经常有人来做客,因此家里吃的玩的一应俱全。
靳观澈接电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可声音却透露着几分愉悦。靳望洲听着觉得他哥心情挺好,谁料一抬头就看见他哥一言难尽的表情,像为了呼吸新鲜空气特意早起结果打开房门发现外面全是雾霾一样。
靳望洲点点头,靳观澈给他的就是这个感觉。
这个时候靳承宇像是刚睡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跌跌撞撞走了过来,东一脚西一脚,靳望洲都怕这孩子一个没站稳把脑袋插地里。
好在身边有人护着他,靳承宇一步一步走的还挺快。
他过来首先就抱住了靳望洲的腿,仰起头看他。
靳望洲把靳承宇抱到腿上,然后轻声问:“我是谁呀?”
叔叔二字被靳承宇说的磕磕绊绊。
靳望洲一手圈住他,一手握着他的手冲着景初摆了摆手,说:“这个也是叔叔,打声招呼。”
“叔叔。”
靳承宇奇迹般的没有揪靳望洲的头发,靳望洲把靳承宇抱给靳观澈,生怕这小孩清醒点又开始搞小动作。
靳观澈说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要自己做饭,让靳望洲带着景初去玩一会儿。
靳望洲听到这个顿时没了欣赏的心情,他说:“请少量放糖,谢谢。”
靳观澈和靳望洲虽然同父同母,但口味完全不同,靳观澈喜欢吃甜的,靳望洲喜欢吃咸的。有一次靳观澈做红烧肉,端出来的时候色泽诱人,可靳望洲尝了一口就要吐,差点没被齁死。
靳观澈不信邪,又让靳望洲尝尝番茄炒蛋,结果还是靳望洲接受不了的甜味。
两人没少因为这个争执,后来他妈妈干脆大手一挥,一道菜做两份不同口味才算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