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望洲现在每天都在练字,他用右手写出来的字就是方方正正,谈不上好看,但胜在工整,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写的是什么。
然而让景初不明白的是靳望洲用左手写字后居然开始写连笔字,他的字写的偏大一些,景初初看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两个字——狂野。
靳望洲写了满满一页的景初,然后把这张满是名字的纸垫到最下面,又开始练他自己的名字。
对比之下,景初的字就显得有些秀气,他写字一笔一划,从不图一时之快,因为不是连笔字,还被人笑话写的不如小学生。
“你怎么突然就这么写字了?”景初把刚切好的水果放在桌上看靳望洲极其潇洒地写下最后一竖。
洲字的最后一笔被靳望洲拉得很长,乍一看虽然不协调,但还挺有个人特色。
“没什么,就突然想这么写。”
靳望洲把纸塞到底下,最上面又是新的一张白纸。
靳望洲出去洗了个手,等他擦干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景初把他上午写的那些拿出来看呢。
“我写得不好看。”靳望洲作势就要从景初手里抽出。
景初躲了一下,他把纸放在桌上,心疼的看向靳望洲,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和平常别无二致。
“靳望洲。”景初伸手勾住靳望洲的右手,说:“你别难过。”
“我没难过啊,你看我还笑呢。”说完就勾起唇角。
只是这个笑容还没有维持一分钟,靳望洲就垂下睫毛,说:“小初,我难过是很正常的情绪,我答应你,会很快调整好自己,不会影响你的。”
这句在靳望洲听来是安慰的话,落在景初耳朵里就变了调。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怕你影响到我吗?我……”景初轻咬下唇,吸了吸鼻子,“我是想说,你难过了就找我,抱一抱,就好了。”
靳望洲不可置信的抬眼,景初走到靳望洲面前,把靳望洲抱到怀里。
靳望洲把脑袋埋进景初颈窝,过了一会儿,才闷闷不乐的问:“话说回来,我现在写的字真的很丑吗?”
靳望洲亲了亲景初的眼睛,接着问:“我写的真的没有以前好看?”
景初睁开眼睛,他嗯了半天才说:“实话说,比以前好看。”
靳望洲笑了声:“好看还不好啊?”
“是好,但是我听人说看一个人的字就可以看出他的性格,你的字变化这么大,那性格是不是也会跟着变啊。”
靳望洲听完之后思考了一会儿:“应该不会吧,我觉得我没变。”
“嗯,”景初也点头,“不变好。”
“不是,听你这话,怎么好像特别害怕我会改脾气?”
“倒也不是怕,我是担心你难过没有人陪着你,你和我说过,难过了吃颗糖。”景初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在靳望洲眼前得意的晃了晃,然后拆开包装递到靳望洲嘴边。
靳望洲张嘴,甜味在口腔里蔓延。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心情也跟着变好?”景初还伸出手,手握拳又松开。
靳望洲顿时就想到了在夜空里绽放开的烟花,他嗯嗯两声,配合着景初说:“有啊。”
“那是,我这可是有魔法的糖,不开心的时候吃一个,保准变开心。”
靳望洲想,哪里是糖有魔法,分明是景初有魔法。
靳望洲拉住景初的手,认真说:“小初,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不会变的,我还是我,我不会让你担心的事发生。”
景初的心脏砰砰直跳,他所害怕的就是靳望洲会自此性情大变,他怕靳望洲会受刺激想不开,这几天靳望洲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即使靳望洲说过自己没事。
“打住,”靳望洲指了指门,“我要去厕所。”
“我知道啊。”
景初觉得可能是刚刚的糖太甜了,靳望洲连喝了两杯水。
“我去厕所你也要跟我?我怎么不知道咱家马桶可以同时容纳两个人一起?”
景初眨巴了两下眼:“你去你的,我不看你。”
“那也不行啊,要不你先去。”
“可是我现在不想上厕所。”
听着景初这话,靳望洲气的戳了他脑门一下:“那你是在干嘛?有特殊癖好?”
“没有,你不要污蔑我!”
靳望洲听到这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进去,把门重重关上。
“至于吗?”
景初说了一声就准备晚饭去了。
景初听了靳望洲的保证也无法放下心,他总是要靳望洲在他眼前晃悠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