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固坐起身,铆足精神:“这也没啥好奇怪的,母猪上树,狗急跳墙,淮哥被叫声弟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任他们随便取笑,陆应淮都没应,回来之后,他一颗心还是在林宴书身上,更多的是回想今晚她说的那些话。
若非真心,说那些话的时候,她为什么那么伤心失落。
酒后吐真言,他不确定,林宴书今晚对他说的那些话有几分真。
陆应淮问:“寒假回家的票你们都买好了吗?”
陈飞扬:“你这转移话题也太快了吧。”
林固:“早就买好了。再不买就等着一个人缩在这寒冷的宿舍里看春晚吧。”他又意识到,“你还没买?”
“他买什么买,他家就在文州,骑个自行车就能到家。”陈飞扬说。
陆应淮若有所思的躺在床上,片刻后又问:“你们知道文兴镇在哪儿吗?”
“文兴镇?”林固想了想,说,“不知道,没听说过。”
陈飞扬接话:“就在隔壁南阳市,不是很远,坐火车一个小时就能到。”
陆应淮问:“你去过?”
“去过,一个亲戚在那边。”他漫不经心的答,忽然意识到什么,又集中注意,“昨天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淮哥,你要是对林宴书有意思,那可得抓紧时间追,要是慢一步她可就是别人的了。你要是真对人家没意思,前面的话就当我没说。”
“哦。”
“……”陈飞扬盯着他,“几个意思?”
他这才慢悠悠回答:“你不是让我当你前面的话没说?”
“哈?那你真承认对林宴书没意思了?昨天我们都在场,人家可是口口声声喊你老公来着,你可要对人家负责。”
陆应淮倒开被褥铺着,“醉酒的胡话你也信?”
虽然他曾也有一瞬间信了,但还是保持着冷静清醒。
陈飞扬:“到底是真是假,她对你有没有感情,你明天试试她不就知道了。”
试试?
陆应淮还没说话,陈飞扬实在等不下去:“你看你有那么好的外在条件,还愁找不到姑娘对你以身相许?你现在装作一只没人要的哈巴狗的模样给谁看。我真是服你了淮哥,你是我亲爸啊。”
“嗯。”他又说,“你妈估计不会同意。”
“……”
—
次日。
林宴书被清晨的光线刺的难以入眠,她烦躁的抓挠的凌乱的头发,又使劲掐了掐,一阵莫名的疼痛感袭来。
啧,疼~~~~
头好疼。
昨天的事她隐约记得些,但细节早就忘记了。
她第一次喝的这么烂醉,本以为她那三十多岁的受酒能力会提高,结果还是醉倒了。
“昨天好像是……陆应淮和珊珊送我回来的。中间……中间……”她拍了拍自己的头,还是隐约泛着疼,“啧,还是想不起来。看来以后还真不能随便喝酒。”
宿舍里,余珊听见动静,懒洋洋的睁开一只眼瞧了瞧她。
见林宴书坐起身,余珊才舍得睁开双眼:“宴书,你醒啦。”
“珊珊,昨天我喝大了,没出什么事吧?”
“有我们在,还能出什么事。”
“我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她小心的询问。
“不该——”她都想替她发个脾气,可意识到还有两人在睡着,她瞧了她们一眼,这才放低声音,“你都把不该说的话说完了,现在还来问我?”
“啊?我说什么了?”
余珊实话实说:“你叫人家老公!”
林宴书:“叫谁?”
“陆应淮啊!”
“哦,那没事。”
“???”
没事?怎么就没事了。
林宴书边打哈欠边说:“我跟他早晚都会生米煮成熟饭的,叫声老公怎么了?”
余珊眼睛不眨的看着她:这还是林宴书吗?这重生归来简直像换了个人格!什么情况都这么从容不迫。
余珊咳了咳,继续道:“你还说起了你的那个世界。”
“哈?我说了吗?”
余珊:“说了。”
“那也没事。”
“……”
林宴书穿着衣服跟她解释:“说就说吧,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酒鬼说的话。”
“你倒是看得开。”余珊看着她的动作,“那你现在要去哪儿?”
“找陆应淮。”
“这个节骨眼你还敢去找他,不怕被追问啊?”
她说了什么只是有印象,但根本想不起来具体内容。
但林宴书看得开,这些事他迟早都会要知道,这次就当做给他一个心理准备。
穿好外套,林宴书围了条纯白色的毛绒围巾,衬得她肌肤雪白。
对于余珊的问题,林宴书没回答,而是说:“陆应淮手受伤了,我去给他送点药。”她穿好鞋子将要出门,“对了,陈飞扬应该在宿舍,你不去找他吗?”
“我,我干嘛要去找他?”余珊被她一语道破心事,反而有些无措。
“行,那我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