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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chapter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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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晴回过神,问他:

“你怎么在这?”

她的脸色发白,声音也因为生病变得十分虚弱。

周晚霁的心脏无意识地抽疼了下。

“你发烧了,你自己不知道吗?”周晚霁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怎么温柔,像是压着气。

“知道……”虞晴无力地回答。

或许是因为生病,此刻她的眼中黯淡无光,平静地望向自己时,周晚霁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和她冷战,她不成熟,他怎么能和她一样幼稚,彼此不说话,事情就能解决了吗?

周晚霁沉沉呼出一口气,妥协道:

“先起来,把药喝了。”

虞晴看着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和药,犹豫了下,接着撑着身子坐起来。

她单手接过玻璃杯,看了眼躺在他手心的药片,吞了吞口水,才慢慢接过。

她把几颗药片一起丢到嘴里,随后昂着脑袋快速往里灌水,直到把一整杯水都喝光才堪堪咽了下去。

周晚霁观察着她的小动作,不由失笑,戏谑道:“虞医生原来不会喝药啊。”

虞晴眼皮掀了掀,没说话,抬手擦去下巴上的水渍。

“药喝完了,你走吧。”虞晴没看他,兀自躺回被窝,背对着他。

周晚霁等了一会,平静地说:

“虞晴,我们谈谈吧。”

虞晴没作声。

但他知道她在听。

“现在这样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我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你说,我可以改,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我答应了奶奶会好好照顾你,可是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周晚霁长叹了口气,“虞晴,不要再逃避了好吗,我想要你的回答。”

过了几秒,虞晴慢慢转过身子,眼圈微微泛红,就这样平静地望着他。

“好,我给你答案。”虞晴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你还记得你问过我有没有白月光吗?”虞晴撑着笑说。

周晚霁闻言,神色顷刻凝重了几分,沉吟回道:“是。”

“我那时候没回答,现在告诉你。”虞晴哽咽了下,继续说,“我有,并且我发现我还爱着他。”

周晚霁的表情一瞬间凝结在脸上。

其实当她问出那个问题时,他就猜到了,然而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毕竟他们结婚以来虽然有过争吵,但总体还算和谐,他一度以为他们就要这样携手走过一生了。

半晌,周晚霁才重新开口:

“那他呢?”

“他不爱我。”虞晴坦然地笑着,眼里闪着细碎的光,“可是,我控制不住啊。”

“所以你无法忍受现在这样的生活,无法忍受和我在一起了是吗?”周晚霁顿顿地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那样艰难。

“是。”虞晴闭上眼,再次睁眼时悲伤地看着他说,“对不起……”

周晚霁沉默良久,像血液被抽回心脏一样收去脸上所有的表情,平静地说:

“好。”

虞晴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一场酸雨落了下来,腐蚀着她心脏的每处角落。

虞晴一时无言,现在这个结果不正是她所期盼的吗?她在心里了无意味地笑了笑,随后开口道:“我会尽快搬出去。”

“不用,你就住这。”周晚霁平淡地说,“我走。”

“好好休息,这些事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谈。”周晚霁顿了顿,又道,“委屈你了,这几天还得和我一块生活。”

虞晴怅然地望着他。

周晚霁的眼中却看不到一丝波动了。

他冲她轻轻点了点头,像他们刚见面时那样,淡漠疏离,而后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房间。

虞晴在他走后,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闷声痛哭起来。

周晚霁在一楼的沙发上呆坐了两个小时,直到他感觉到夜色开始吞噬着周遭的一切,才恍然起身,驱车离开。

路上,他给陈靳恪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拨通后,他只说了一句话:“出来喝一杯。”

电话那头,陈靳恪怔了半秒,接着回他:

“好,老地方见。”

周晚霁这人有洁癖,不抽烟不喝酒,陈靳恪想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很麻烦的事情,不然不会这么颓,想到这,陈靳恪将手头的工作匆匆收尾,拎着外套出了门。

半小时后。

“梅柳边”酒吧。

陈靳恪赶到的时候,周晚霁正撑着脑袋坐在吧台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看到他,笑着拉他一起坐下。

“他喝了几杯?”陈靳恪拧眉问旁边的服务生。

“不多,就两杯,我这不是等你呢吗?”周晚霁身形看起来有些摇晃,冲他咧了咧嘴。

陈靳恪又看向服务生,服务生犹豫了几秒,讪笑着朝他伸出一只手。

陈靳恪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向服务生随意报了一款鸡尾酒。

周晚霁闻声,勾着陈靳恪的肩膀,冲服务生嘿嘿一笑:“给我来杯和他一样的。”

“你行吗?”陈靳恪推了推他,没推动,关切地说,“这酒可烈。”

“行!我今天千杯不醉!”周晚霁身子朝他倾倒过去,稳稳地压在他的胳膊上。

服务生将酒放到两人面前,周晚霁拿起猛灌了一口,瞬间感受到了胃里的灼烧感,他难受得整张脸都拧了起来。

“你……”陈靳恪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恨恨道,“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这酒烈,你怎么还硬灌啊!”

周晚霁安静下来,突然吃吃地笑了。

他想到了那一天,也是在这,虞晴跟他说,太过强烈的情感就像烈酒伤身,不如让自己好过,如今,他就要离开她了,酒入愁肠,他才发觉,放下这件事远比烈酒更让人痛苦。

他突然感觉好累,索性趴到了桌子上,头深深埋进胳膊里。

酒吧里放着舒缓缱绻的音乐,一些清浅的液体无声滑落,沾湿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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