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你太激动了,戈德里克,为什么?”萨拉查疑惑地看着戈德里克,红毛狮子本来就是个热情洋溢的人,但是今晚的热情还是让萨拉查有些吃不消。
“因为我意识到,我的心已经装不下我的感情了,萨拉查。”戈德里克抓着萨拉查的手印在自己胸膛上,“你能听见吗,我的心跳在为你颤动,我已经忍不住去畅想我们的未来,你在我身边的每一秒都在让我的心变得更加膨胀,我真担心它会爆炸,那样我就无法陪你到老了。”
“那是什么感觉?”萨拉查忍不住微笑,他的一只手还被戈德里克抓着,另一只手摸上戈德里克的下巴摩挲。
戈德里克像一只大猫那样享受得眯起眼睛,语气变得轻飘飘的:“哦,那很奇妙。好像有人对我施展了变形咒,将我的身体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杯子,里面的液体好像被施展了膨胀咒那样在不停地增长,然后那些液体溢出来啦,它们应该被分享给所有人,每个人都能得到满满一杯,但是那还不够,那些液体还在膨胀,像是会流到世界上的每一处那样多。”
“那我会淹死在里面的。”萨拉查柔声说道。
“那就一起沉溺,萨拉查,和我一起沉到水里,纠缠在一起,像两株魔鬼藤那样紧紧缠绕,再也不会分开,怎么样?”
萨拉查低低地笑了两声。
“戈德里克,蛇可是很擅长缠住东西的。”他声音低缓犹如蛇语,嘶嘶地在戈德里克耳边说道,“你必须遵守承诺,别无选择——如果有必要,我会为你下一个诅咒。”
真是有特色的表白,戈德里克飘忽忽地想道,萨拉查绝对说到做到,但是他不觉得自己会有那么一天,比起那毫无征兆虚无缥缈的未来,还是眼下最为重要。
于是他只是欢快地趴到人身上,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
第二天一早,四个人在礼堂碰面。
萨拉查非常不愿意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在今天之前,哪怕戈德里克亲了他,他也只会躲进自己的蛇窝中装死。
但是现在不行,他们必须齐聚一堂,为下一学期的招生做准备。
萨拉查难得为自己挑选了一件过度繁复的衣袍,厚重的领子将脖子遮盖掩饰——独立设计,在有需要时可以随时摘下,但是那依然不太常见,尤其是在夏天。
罗伊纳看向萨拉查的眼神暧昧了起来。
“哦,所以你们,我懂了。”赫尔加的目光在戈德里克惨烈的侧颈上扫视,戈德里克一向不太隐藏这些,“恭喜。”
萨拉查的耳朵通红一片,若隐若现地藏在黑发里,戈德里克反而一脸餍足,大方地承认了:“谢谢你赫尔加——痛!萨拉查你做什么!”
萨拉查收回踢向戈德里克的脚,冷哼一声。
“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罗伊纳显然还没有忘记之前戈德里克的回答,此刻也只是存了调侃之心,但是萨拉查的回答却让她大吃一惊。
“朋友,最好的朋友,毫无疑问。”萨拉查用一种相当认真的口吻陈述道。
“啊……”赫尔加和罗伊纳头疼地对视一眼,“嗯……萨拉查,你得知道,从常识上说,人们通常不会和,他们的朋友,做那种事情。”
“……”萨拉查的目光开始向天花板偏移,晨光中的天空带着一些稀薄的红色和黄色,礼堂的魔法忠实地反映出外界的情形。
“但是也不是婚姻,没有神父会为我们举办婚礼的,两个巫师,还是男人。”戈德里克耸耸肩,“如果按照麻瓜们的说法,情人,我们是情人,对不对?”
萨拉查没开口否认,白皙的皮肤上晕染出一层薄薄的胭脂色,炽热的温度从脖颈一路烧到发根,连头皮都替萨拉查觉得害羞,酥酥麻麻地缩成一团。
“你们是巫师,亲爱的,在凯尔特人的传统里,我们是有恋人这个词的。”赫尔加翻了个白眼,“德鲁伊教在传统上就接受同性恋。”
罗伊纳点头表示认同:“爱尔兰至今仍未被教会同化,凯尔特人接受自由恋爱。”
巫师们通常不谈论民族,比起那种虚无缥缈的认同感,他们更在乎魔力和血缘,不过即便他们不愿意谈论,这片土地上的文化冲击也从未减少过。
“萨拉查也就算了,斯莱特林家根本就不正常,戈德里克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赫尔加看着戈德里克的一头红发表示费解,“抱歉,我们好像没去过你老家,那是在哪里来着?”
“英格兰西南部,”戈德里克耸耸肩,“很抱歉我们那边几乎不再盛行凯尔特文化,你说的东西我之前闻所未闻。”
“好吧,你现在知道了。”罗伊纳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嗯,我知道了。”戈德里克深吸一口气,看向试图用厚重的领子勒死自己的萨拉查,“萨拉查,你愿意成为我的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