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开后,萨拉查回到自己的卧室去,戈德里克百无聊赖地和壁炉说话,但是蛇雕懒得理他。
“萨拉查,你回来了。”戈德里克热情地迎上来。虽然萨拉查对戈德里克是否穿衣服没有意见,但是人类精壮的肌肉被包裹在衣服下面好像确实没有摆出来好看。
“好无聊啊,萨拉查,你这里都没什么巫师娱乐。”戈德里克走来走去。
萨拉查推开他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娱乐?”
“对呀,比如听风铃草唱歌,和毒触手决斗,或者看一些冒险小说。”
“我们不轻易离开城堡。”萨拉查说,“如果你无聊,可以看我的书。”
“我才不要,这里只有黑魔法!”戈德里克垮着脸,有点不高兴。
萨拉查思考了一下,给他一卷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去玩吧。”
“喂!我又不是小孩子!”
萨拉查懒得理他,自顾自继续学习了。
“好吧。”戈德里克咂舌,他把羊皮纸铺在地上,然后趴在地板上开始画画,他偶尔抬头看沉浸在书本中的萨拉查,又低头继续勾勒。
安静了没一会儿,戈德里克又闹起来了。
“萨拉查,有点凉,你不能给房间铺个地毯吗?”
萨拉查放下书和羽毛笔,揉了揉眉心。
“戈德里克,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他用魔杖敲了敲桌子,家养小精灵应他的要求送来一卷月痴兽毛皮缝制成的毛毯,并且把毛毯铺在地上。
“还有事?”
“……大手笔。”戈德里克摇摇头,“月痴兽的毛发可以做魔药还能强化衣服,就用来做毛毯了?”
“嗯。”萨拉查敷衍了一声。
戈德里克趴在地毯上,新奇的去摸,趁着萨拉查不注意偷偷揪下几根毛发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想来萨拉查也不会介意的。
然后他趴在暖烘烘的地毯上,把羊皮纸铺在外面,继续画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戈德里克把自己的褥子铺在壁炉前,白天为了节约空间他把褥子卷起来放到墙角去了,施了静音咒的绿布还没放下来,因为萨拉查还没睡觉,他靠在床上,手里还捏着一张画,那是戈德里克白天画的萨拉查在桌前看书的身影,非常鲜活,萨拉查为这张画注入魔力,于是画上的萨拉查挥舞起羽毛笔,像他平时做的那样。
“你知道星座的故事吗?”戈德里克躺在壁炉边,听炉火噼啪作响。
“天文学吗?”
“不是。”戈德里克把双手枕在脑后,“就是星星,它们在天上组成星座,但是每个星座都有自己的故事,我小时候喜欢和村里的小孩一起躺在房顶上,大人们就坐在院子里讲故事,天空好遥远,星星好多,房顶上一览无余,没有任何遮挡。”
“不知道。”
“那我讲给你听啊。”戈德里克轻轻地笑了一下,他用一种缓慢地、悠远的语调讲述起来。
“在古希腊,有个国王名叫阿塔玛斯,他娶了仙女涅斐勒,婚后育有一男一女。”
“仙子(Fairy)?”
“不是,不是那种小型的人形生物,是不过看起来差不多,你可以认为是放大版的仙子。”戈德里克说道。
“男孩叫佛里克索斯,女孩叫赫勒,一家人生活原本很幸福。后来,阿塔玛斯又爱上了一个叫伊诺的女人,并抛弃了涅斐勒,与伊诺结了婚。涅斐勒伤心地离开了孩子和国王。”
“她应该给国王施一个诅咒。”
“嗯……她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她不会黑魔法。”
“遗憾,她应该学一些的。”
“咳,然后,伊诺一直视赫勒和佛里克索斯两姐弟为眼中钉,经常虐待他们。涅斐勒知道孩子受到后母的虐待后,十分气愤,便请示宙斯降灾祸给这个国家。而伊诺想趁机除掉佛里克索斯,于是向国王进谗言,说只有将王子活祭给神,才能免除灾难。”
“愚昧的麻瓜。”
“哈哈,可能是吧。”
“他们是家人,却要互害,而且这两个……姐弟,他们是仙子的孩子,没有魔力吗?”
戈德里克沉默了一下:“应该没有吧,他们可能是哑炮。”
“这就是和麻瓜通婚的坏处了。”萨拉查总结道。
“倒也不都是如此,我知道很多巫师是从麻瓜家庭里走出来的,他们也很强大。”
“他们自己很强大,后代也是如此吗?”
“……不知道,没了解过,我认识的那几个都没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