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那我宁愿是一位赫奇帕奇。”奥米尼斯耸耸肩,愉快地笑了起来。
他们一边拌嘴一边开启第二轮游戏,萨拉查习惯性的走到壁炉旁边的位置去,看到那里已经坐了人,他小声道歉,见没人看最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就把它抽了出来。
关于记者V·琼斯的死讯带来的讨论热潮还在继续,不过没什么结果,评论家们争论的热点从魔法部和媒体之间的爱恨情仇转移到对记者本身的探讨当中去,有人举出他原本在《巫师实况周刊》中发表的文章就如此华而不实引人发笑,并且有好事者写信给那本周刊杂志社询问记者为什么改投其他报社,得到的回答不外乎‘个人原因’这种含糊其辞的回答。
真是够无聊的。
报纸上已经完全找不到关于妖精的报道了,好像之前乔治被袭击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明明V·琼斯来霍格沃茨取材正是因为乔治被妖精袭击,报纸上却看不见任何踪迹。
综合板块依然是各家店铺为自己打广告,这次占据版面的是来自对角巷的一家饮品店。填字游戏又被填满了,不知道是谁这么喜欢。
把这份完全浪费时间的预言家日报放回那个报纸角落去,萨拉查回寝室取书。他在舒服的沙发和安静的图书馆中取舍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浪费看书时间了,他在一条空置的双人沙发上坐下来——其他单人沙发都有人了——继续看之前没看完的书。
富兰克林为他推荐的第四本书是一本手札,记录着一位来自美国的巫师身上发生的怪事。
——在我进入那个房间之后,一切都改变了,我在同一个星期二度过了五天,然后又跳跃到星期四去,我意识到我应该做一些改变,可是混乱的时间让我不记得哪些事情已经发生过,哪些还没有。
——我看见一头长角水蛇我路过了它三次,每一次它都对我张开血盆大口,我想它是要袭击我,但是我记得我是在星期四那天遇见它的,现在的日期是第四个星期二。
——我试图寻求其他人的帮助,可是我每次说完我的遭遇,第二天他们就不记得了,因为我进入了新的时间循环。
——我想我将被困死在这里,但是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诚实的记录了一切,希望后人能够谨记我的教训,不要随意玩弄时间。
……
——第74天,今天是星期几?我不知道,太混乱了,事情全都乱了,水牛在天上飞,麻瓜的叉子变成巨蛇,蛇嘴咬着尾巴形成了一个扭曲的环形,恶心,我要疯掉了。
这一页的手札里画了一条首尾相接的蛇,扭曲着像两个拧在一起的O。
“那是什么?”
塞巴斯蒂安的声音从沙发后面冒出来。
萨拉查吓了一跳,他过于沉浸在手札中了,完全没有警戒周围的环境。
塞巴斯蒂安趴在沙发背上伸长了脑袋看,公共休息室里没有其他人影。
“你看了多久?”
“从第五十多天吧?”塞巴斯蒂安耸耸肩,他转了个身把自己靠在沙发背上,“我叫过你,但是你没听见,宵禁时间到了。”
“噢,好吧,我们回寝室。”萨拉查合上手札,用垂在外面的牛皮绳把手札重新捆好。
“你在研究时间?这真是够疯狂的。”塞巴斯蒂安说道,“不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
“……?”萨拉查用充满疑虑地眼神扫过塞巴斯蒂安。
“不管是咒语书还是禁书,我敢说就算是管理员知道的也没我多,在霍格沃茨如果你想找一本书,问我才是最好的选择。”塞巴斯蒂安说道,“我会帮你。”
“为什么?”
“我们可是勇闯禁书区的好兄弟,还一起为学院扣分……好吧。”他在萨拉查锐利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其实是我想知道你之前做了什么,满足我一点儿好奇心,可不是谁都有和兰洛克作战的能力的。”
“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做——”
“你觉得我会信吗?”塞巴斯蒂安晃了晃脑袋,蓬乱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跟着一起摇晃。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这里说话不方便,明天晚上我们在黑魔法防御课教室楼梯下面见面。”
第二天的课有黑魔法防御术、魔咒课,还有一节选修的算术占卜。
算术占卜最受赞誉的一点可能就是没有论文了,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算术题。萨拉查在上课前抽时间写完了它们,并且在教授进教室之后和其他同学一起提交了作业。
教室里虽然人不少,但是安静的好像没人似的,每个人都愁眉苦脸的,果然数学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板书上写着公式的推导过程,萨拉查奋笔疾书,一节课的时间很快就被数字的海洋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