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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虞岁,你知道珊瑚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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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年,如果没有虞元,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惜,没有如果。所以,不要争了。”

“虞岁,这些年,无数次,我都想把你锁在这个地下室,困在我的世界里,只看得到我。”

虞岁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圈四下的布置,岔开话题:“我明天要去一趟疗养院,这次你去么?”

“我什么时候去过?怎么?虞元要去么?”

“她不去。那你乖乖呆在家里,不要去招惹虞元。”

虞岁说完,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丁年飘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正视过我的感情?所以总是扯开话题。”

虞岁没有回头,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丁年,别急,准备时间应该充裕一些。”

夜里,万籁俱寂,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似是在低吟着夜的秘密。

虞元的目光落在虞岁熟睡的侧颜,贪恋的用视线刻画她精致的眉眼,接着小心翼翼的靠近,轻轻倚靠在虞岁的肩上,像是找到了久违的依靠,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心。

她闭上眼睛静静感受虞岁的呼吸和体温,在心底默默呢喃,「姐姐,除我之外,还有两个人啊……也就是说,我再走两步,就是唯一重要的人了。」

虞岁翻了个身,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爬上她的唇角,勾勒出一弯浅笑。

丁年靠在窗外墙角,爱怜的抚摸着地上投射出的虞岁的残影,虞岁,你的出现,让我觉得,好想爱这个世界啊。

隔天,虞岁站在疗养院的高级病房里,打量着床上苍老的身影,在心里想:人在什么时候能放下对另一个人的仇恨呢?

她想了半天,直到床上的人睁开眼,她的目光和他的目光撞到的那个瞬间,她有了答案:永远不会,非死即伤。

虞定中率先别开了目光,虞岁当然不会放过他,戏谑的开口:“嗨,我的渣爹。”

“你来干什么?”

“看来我该问问医生,你这个脑功能是不是开始退化了,你的资产大半在我这,我不来,你拿什么支付你这高昂的疗养成本?”

虞定中冷哼,“狼崽子!跟你那个没心肝的妈一样!”

虞岁从包里翻出几张纸,洋洋洒洒的甩到他脸上,淡漠的语气中满是威胁:“不要惹怒我哦,你的心肝可还活着。”

虞定中颤抖着手捡起纸张快速的扫视,半晌,嗫嚅着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虞岁走过去耐心的调整好他的靠背位置,甚至为他掖了掖被角。

虞定中抓住了她细瘦的手腕,眼神中满是忌惮。

虞岁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手,然后抽出自己的手,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指着外面刺眼的阳光幽幽的说:“你这房间,是顶楼,风景好,阳光也好,没有我妈,你能混到现在的身家?你说你个凤凰男,怎么有脸捧起饭碗骂娘呢?”

“滚!你给我滚!”,虞定中气的浑身发抖,边吼边按铃。

“别按了,我都打过招呼了,哦对了,我用你的钱给他们又捐了栋楼,这会儿院长正召集所有人开会呢。”

虞定中慢慢平复下来,“虞岁,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肯放过我?”

“我妈跳楼那天你在哪啊?哦,你在陪着你那个秘书,说起来,她现在过的跟你比也不遑多让,区别就是,你躺着花钱,她躺着赚钱。”

“当年的事,是我的错……”

虞岁才不给他煽情的机会,“停,再说就不礼貌了。这人啊,不是因为善良才有钱,是因为有钱才善良。同样的,不会因为善良就长命,都是因为有钱才长命。你看,虽然我妈上社会新闻,你上救护车,但你起码还活着不是?”

“我这样活着,还不如去死,说真的,虞岁,如果我死了你能放过活着的人,也不是不可以。”

“不可以哦,你一定要长命百岁,罪没受够呢,死什么?”

“那孩子还好么?”

“好得很,很爱我,比你这个当爹的还爱我。”

虞定中闭了闭眼,长叹一声,“都是孽啊!”

虞岁看了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回家看戏了”,走到门口,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了一句:“很快,你就能看到你惦记的孩子了。希望到时候你能承受住惊喜。”

“虞岁,你会有报应的”,虞定中的声音被虞岁的关门声隔绝在房间里。

报应?报应没见过我心头的大山,哪有资格评价我为何这般?

今天的阳光可真好啊,好戏要开场了。

虞岁走进书房,打开电脑,一顿操作之后,屏幕上出现了虞元和丁年的身影……还好,赶上了……她戴上耳机,玩味的欣赏着屏幕上出现的画面……

虞元正在跟丁年对线,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表情却有几分歇斯底里:“丁年,你刚刚说的没错,你有的,她从来没给过我,我不配,没关系,她开心就好了,我只要她开心。你是不是很得意啊?这些年,她对你这么好,凭什么呢?分明是我先遇见她的,你凭什么分走她的爱!凭什么!你没出现她就会一直是我的,一直!你也不过是觊觎她的阴沟老鼠罢了,凭什么让她为你驻足?我们都一样,都是等待她垂怜的可怜虫而已!”

丁年的身影隐在暗处,“你是破防的可怜虫,我不是,我是阳光会照到我的珊瑚虫。”

“丁年,不要跟我讲救赎,你离虞岁远一点,就是对我的救赎。”

虞元说完,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手术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森冷的光,那寒光像是直接刺进了丁年的眼底。

“怎么,想用这玩意儿威胁我?”丁年从阴影中走出了些许,半边脸被微弱的光线勾勒,眼神里满是戏谑,“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你倒是玩不够。”

虞元紧握着手术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怎么会?我怕你不死,要上双重保险”,说着,干脆利落的踢翻脚边的汽油桶,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丁年轻轻笑了笑,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透着一丝凉意,“双重保险?你以为我怕?倒是你,拿着这把刀,是想杀了我,还是壮胆?”,他又向前迈了一步,挑衅的意味愈发浓烈。

虞元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手术刀微微晃动,划出一道危险的弧度:“丁年,我不想跟死人争辩”,她掏出打火机,拇指轻轻摩挲着滚轮,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音仿佛倒计时的钟声,一下下撞击着丁年的耳膜。

丁年不再废话,眼中凶光一闪,如饿狼扑食般朝着虞元猛冲过去,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

虞元见状,瞳孔骤缩,手中手术刀下意识地胡乱挥舞。激烈的扭打间,虞元一个踉跄,手中的手术刀顺势狠狠划向丁年胳膊,刀刃几乎没入一半,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溅洒在昏暗的地面上,殷红一片。

“淦!”丁年咬牙切齿,脸上肌肉因剧痛扭曲,可这伤痛不仅没让他退缩,反而彻底激发了他骨子里的狠劲。

他红着眼,不顾鲜血汩汩直流,用尽全力一把攥住虞元的手腕,十指如钢钳般死死扣住,指甲都嵌入了虞元的肉里。

虞元也不甘示弱,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抬腿,膝盖重重顶向丁年的腹部,“放开我,你这条疯狗!”

丁年放开手,轻巧的躲开,眼中闪过一道杀意,他猛地拔出手术刀,反手扎进虞元的膝盖……

虞元疼得冷汗直冒,手中的火机冒着蓝色的幽光直直坠落……

丁年一个迅捷的滚翻,堪堪接住了差一点就要掉落在满地流淌着的汽油上的打火机。

虞元趁他不察,拔出膝盖上的手术刀,狠狠的插进丁年的手背里……

啪啪啪,虞岁摘掉耳机,隔着屏幕都忍不住给他俩鼓掌,真是精彩啊,好了,够了,可以了,再闹下去,出了人命就没意思了。

一地的狼藉,一个膝盖受伤冷汗涔涔的虞元,一个肩膀和手掌受伤红温状态的丁年……

虞岁施施然的走到他们两个中间,找了个沙发坐下,“怎么样,分出胜负了么?”

丁年笑了,笑容干净的如同稚子,“我比她多一刀,我赢了。”

虞元虚弱的笑笑,用手语比划着,「我没事,我赢了。」

“宝贝,还装呢?没玩够?”,虞岁俯身温柔的看着虞元。

虞元愣了愣,随即有些慌乱,嘴唇颤抖着说:“姐…姐姐……你?都知道?”

虞岁怜爱的摸了摸她苍白的脸,毫无征兆的就是一巴掌,直打得虞元的头歪了下,被打得那侧脸直接肿了……

但是虞岁表情未变,神色缱绻,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我远比你以为我知道的,还要知道的多很多呢,不如你反过来问问我?”

“姐姐,我是哪里做错了、让你不开心了么?”

虞岁认真的想了一下,轻声细语的开始往虞元的心上插刀子:“准确的说,你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就是我不开心的源头。”

虞元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虞岁,她心上生生不息的光,如今灼的她心尖发烫……“我最亲爱的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丁年嗤笑一声,“她说她厌恶你啊,可怜虫。你看,我赢了。”

“闭嘴!你闭嘴!”,虞元发泄般的把手边的东西砸向丁年。

丁年偏头躲过去,在接收到虞岁的眼神示意之后,乖乖的坐到虞岁脚边。

虞岁知道,她只要主动一点点,就是钓系个中翘楚,她只要释放一点信号,丁年和虞元就是她的提线木偶。

“虞元,你不是虞定中领养的,从生物学来讲,他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和你的渣爹,就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你的生日,是我母亲的祭日,你说,我该不该厌恶你?”

每个字音虞元都能听懂,但是连起来的意思,虞元不明白,良久,她明白一个道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她虞元,是她最爱的虞岁最厌恶的人。或许厌恶并不准确,应该是憎恶,厌憎。

“可是姐姐啊,这不是我选的,在今天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啊!”

虞岁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你说的对,所以我让你活着啊,活的好好的,我甚至精心照顾你。”

“姐姐,你倒不如惩罚我了,惩罚我我都认了!”

虞岁笑了,还是如同暖阳驱散阴霾般的笑,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任何温度:“惩罚你做什么?像玩狗一样玩你多有意思。”

丁年突然出声:“所以你之前对我忽冷忽热的态度,是因为不确定我是不是也是虞定中的风流债么?”

“阿元,瞧瞧你丁年哥哥,姐姐同样调教你们两个,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到此刻,丁年和虞元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即便虞元是阴湿绿茶,丁年是纯黑疯狗,都不过是虞岁的提线木偶。

虞岁其实是隐藏在背后的提线者,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她享受这种感觉,掌控一切的感觉。她冷眼旁观一切,肆意玩弄人心,肆意践踏爱意。

多明媚的笑,多美的一张脸,多狠的一颗心!不,她根本就没有心。

但是谁能不爱虞岁呢?即便是深渊,也甘心情愿沉沦。

虞元缓缓的笑了,从无声到有声,笑到掉下泪来,“姐姐,阿元只想问一句,你爱过我么?”

这种问题的答案虞岁信手拈来,“爱啊,姐姐最爱你了。”

“姐姐,谢谢你还肯骗一骗我。我知道,这何尝不是一种爱呢?”

“阿元愈发懂事了,等会让司机送你去疗养院陪爸爸。”

“姐姐你要赶我走?”

“是送你去重要的人身边。”

“如果这是姐姐想要的,阿元听话,姐姐会开心么?”

“姐姐当然开心,阿元知道怎么让姐姐更开心么?”

电光火石间,虞元猛的想通了,原来,这些都是虞岁算好了的,如果丁年也是孽债,就让她和他自相残杀;如果只有她是,就送她去消业。

左右虞元本来想的就是做虞岁身边唯一重要的那个人,现在不过是按计划行事。

丁年折磨虞元,虞元折磨丁年,虞岁在无形中影响两个人,如今该把这把磨好的刀扎到虞定中身上了。

杀人有什么意思,攻心啊,生不如死。

“我明白了姐姐,我会顺从我最初的想法去做,你开心我就开心。”

虞岁和丁年站在楼上的窗边俯视虞元的身影渐行渐远,在上车之前,她回头看了虞岁一眼,虞岁还是像曾经无数次一样温柔的朝她挥了挥手,仿佛所有的丑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虞岁,我没有她那么贪心,我只愿在你身边做个哨兵就好。”

“丁年,发现你是条哨向疯狗的我真是个天才,别跑啊,我真想给你套上项圈。”

“我怎么会跑?我说过的,离开你我根本活不了。”

虞岁拉着他一路走到地下室,“眼熟么丁年?我上次来的时候就想了,你这东西不全啊,这怎么行呢,氛围上不去……瞧瞧,喜欢么?”

“喜欢,要试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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