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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他妈还想爱你!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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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天,一大束满天星,我携满天星辰送与你,却仍觉星辰不及你;

虞岁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连续的在她这里买了花又留下,连续的1314,连续的花语,还都是捡了11朵这个数字……

她很有必要问一下,这种情况下问了也不算是自作多情了。

第九天,丁年踩着点就来了,“11朵薄荷花……”

虞岁打断他的话,“又是老样子的包装又是1314么?还有,薄荷花的花语是永不消逝的爱,我愿与你再次重逢相爱……丁年,我们聊聊吧。”

丁年推了下眼镜,点点头,坐到她对面,“好,你说。”

虞岁轻抬下颌示意他看窗边那一排他这几天留下来的花,“这些,不是偶然,是你有意为之。”

“不然呢?”,丁年倒是也不扭捏。

“理由”

“我表现的还不明显么?我在哄你啊。”

“我不认为我们的关系可以用到哄这个字”,虞岁耸耸肩。

“很显然,我在追你”,丁年挑了挑眉。

虞岁突然坐正了身子,神色严肃的说:“丁年,我和你,不合适。还有,我索性把话说的明白些,如果你是因为两年前那场意外,对我感觉到愧疚,大可不必,你有那份心那份钱,应该直接去做慈善,现在聋哑基金很需要你的财大气粗。”

丁年就笑了,“放心,慈善我一直都在做。对你,也不是愧疚,我还没有那么泛滥的同情心,我现在是个奸商。”

虞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像是世上最漂亮的琉璃珠子,真想给他抠出来,她忽然就有些倦了,右耳又开始嗡嗡响,“丁年,我们不可能的。”

丁年没有接她的话,自顾自的说着,“耳鸣,是神经性失聪常见的并发症,还会有眩晕,平衡失调的症状,听觉过敏,表现为对正常环境声音的耐受度降低,轻微的声音也会引起不适,甚至疼痛。这是因为听觉系统受损后,其对声音的调节功能出现异常,言语辨别率也会下降……”

“打住,所以呢?”,虞岁抬手示意他可以了,这些话,两年来已经有无数的专家给她重复过了。

她就不明白了,丁年是准备考研做学术论文么?

丁年下了一个结论:“所以,我想要照顾你。”

虞岁叹了口气,“丁年啊,省省吧,我说了,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我。”

丁年不听,丁年继续说:“长期的听力障碍会导致患者在社交场合交流困难,容易产生自卑、焦虑、抑郁、执拗等心理问题,从专业角度讲,这属于神经心理方面的并发症,影响患者的心理健康和生活质量。”

虞岁白了他一眼,气笑了。

丁年契而不舍的接着说:“今天太晚了,七点二十你要打烊,后天我在屠云山第三个神像前等你。”

像是怕她不去,他又补了一句:“不见不散,你不来我就一直等。”

虞岁捕捉到他话里的另一个信息:“你怎么知道我七点二十打烊?”

丁年看了她一眼,幽幽的说:“你会在上午十点开门……开门之后第一件事是给门口的鸢尾花浇水,顺便喂一喂墙角的流浪猫……下午一点的时候你习惯泡一杯咖啡站在窗边出神,偶尔两点半的时候订一块草莓蛋糕……心情好的时候你会簪一朵雏菊在傍晚的时候用老式留声机听胶片翩翩起舞……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会听摇滚不停的写贺卡……冬天的时候你五点半就会打烊……下雨天你喜欢包一束花放在窗台上,大部分时候是白色的彼岸花……下雪的时候你会在门口堆一个雪人,还要在雪人的头顶插一朵粉红色的蔷薇花……你讨厌红色的包装纸,但是会用红色的缎带……你经常订货的供应商是个和蔼可亲的胖子……总帮你送货的那小子是个油嘴滑舌的小奶狗……”

听他如数家珍的侃侃而谈,虞岁真的是瞠目结舌,“丁年,你有病吧?”

“嗯,这720天我确实病的不轻”,丁年不以为忤深以为然。

虞岁抚额,制止住他还要接下去的话,“好,我会去,你先走吧。”

丁年好整以暇的站起身走出去,不能逼的太紧,今天这些话,够虞岁消化了。

推门的时候又想到什么,转头说:“你家阳台的防盗窗松动了,从下面看摇摇欲坠的好像能砸死人,修好之前你不要靠近。”

“够了丁年,再说下去我就要报警了。”

丁年笑了笑,“好,后天见。”

直到他走后,虞岁都没有从刚才他说的那番话带给她的震惊里走出来,她觉得他一定是疯了,这是什么?跟踪狂?但是也不像,他可能就是单纯的疯了。

她可能也疯了,竟然答应赴约,想到这,右耳又开始轰隆隆的响了。

他一句后天见,她的耳朵就时不时的一阵一阵的响了两天,她觉得这耳鸣应该不是神经性的,应该是心理性的……

等她如约去到屠云山第三个神像前的时候,有些后悔,谁家好人约人见面约在月老像前呐?

夕阳里,丁年穿一身正装端正的跪在月老面前,虔诚的举着三根香,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虞岁来,他睁开眼,把燃烧的香插到香炉里面……

他起身走到虞岁面前,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当年的那封情书。

即使情书的外表已经有些泛黄卷边,她依然一眼认出了这就是当初她没有送出去的情书,不知道如何辗转到了他手里。

虞岁有些暴躁,“你这又是哪一出?”

丁年神色郑重的看向她,一字一句的对她说:“虞岁,你把那个喜欢丁年的虞岁还给我,求你,爱我。”

虞岁就……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他穿着一身正装,虔诚的跪在月老像前,求她跟他在一起,求她爱他。

这合理么?

“丁年,你他妈烦不烦啊,我不用你可怜我?!滚啊!”

其实,这些个日子,虞岁的听力突然极速下降,神经性的失聪就是有些玄乎的问题,即便是最贵的助听器也控制不了听力的突然下降和轰隆隆的耳鸣声……

所以这一刻,到了一个临界点,她失态了,她摘下耳朵上的助听器,狠狠砸到丁年头上。

助听器带着惯性砸红了丁年的额角,一并红了的还有丁年的眼眶……

丁年暴躁的一把扯掉领带,“我要强调多少遍?!我他妈不是可怜你,我是心疼你,我他妈还想爱你!我爱你!我他妈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你!在你喜欢我之前,我已经偷偷的爱了你很久了,你听明白了么?!”

后面的话虞岁慢慢的听不清了,她的右耳嗡嗡作响,连带着左耳也渐渐听不清,她的世界像是要归于寂静,只能看到丁年的嘴唇开开合合,她蹲下身,捂着耳朵,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够了,闭嘴,你闭嘴!”

丁年顿住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力道之大,震的手掌都有些发麻……

他缓缓跪在虞岁面前,双手覆在虞岁捂着耳朵的手上,等她情绪稳定一点之后,他轻轻捧起她的脸,温柔的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一样擦拭着她满是泪痕的脸。

然后,他缓慢又郑重的指了指自己,然后竖起右手拇指,左手手掌在竖着右手拇指后面由上到下滑动一下,又指了指虞岁……

虞岁看懂了,这是手语中‘我爱你’的手势……

“你什么时候学的手语?”,虞岁的声音有些哽咽。

丁年摇摇头,又给她比了个手势,‘我带你回家’。

有些事,不必让虞岁知道。

比如,这两年,丁年发疯般汲取他不曾涉猎的领域,投资医疗领域,研究临床,研究助听器生产制造……就为了疗愈他带给她的伤;

比如,他拿自己试过了,他的左耳也受损了,不过让他遗憾的是,不是神经性的损伤,所以他永远也体会不到虞岁的感受;

他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偷偷为她努力了很久,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关注了她很久。

如果这不算爱,那么就换种说法,她,虞岁,在他丁年的心上,住了很久。

他想要照顾她,治愈她,看她走到未来有光的地方,而他,会一直陪在她身后,陪她站到光里。

身后有影子,才能证明前面有光,而丁年,愿意做虞岁的影子。

后来,在一起后,看她耳朵的情况在慢慢稳定、变好,丁年鼓励她出国进修,重新回到她发光的领域。

“异国恋啊,感情会淡哦…”

“你是出国,又不是出殡,我想去随时可以去,不过是一张票的距离,只要终点是到你心里,多远都不是问题。”

虞岁撅撅嘴,开始翻旧账,“丁先生当然不觉得什么,毕竟大学的时候身边就有络绎不绝的各色美人,连研究室门口都能美人在怀……”

丁年蹙眉,做认真思考状,“你说的是眼角有颗泪痣的那个?”

“啧,记得真清楚”

看虞岁这样,丁年笑的宠溺,“岁岁,那是我妈。”

“少来了,你看伯母需要用那么温柔的眼神?”

“我那天没带眼镜。”

“嗯?”

“我六百度的近视,不带眼镜,看狗都深情。”

看虞岁仍旧是不太信的样子,丁年靠近她,“岁岁,跟我回家吧,我带你见见家里人。”

“啊?”

“你知道的,我的年纪也不小了……”

“停,又整这出”

“跟我定下来吧,好么?”

“好”

你要爱上一个本身底色就很好的人,他会陪你看世界,而不是将你困于一隅。

喜欢是占有,是将月亮摘下,而爱是守护,是看皓月高悬于世。

你要爱上一个不对你计较的人,不计较得失,不计较常理,会给你偏爱和例外的人。

不计较,也不计算。

因为,爱情不是一道数学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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