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新皇和别人不一样,大夏天的跑去围场打猎。
各府马车浩浩荡荡地前往天泉,因天泉是皇家祈雨纳福之宝地,风景宜人可奈何赶着脚程也要两个时辰。
沈南娇靠在软枕上,面前金盆里的冰块丝丝冒着冷气,逼退了外面的暑热。
她是不明白,小皇帝就算是再心急,也不至于大热天的就跑出来受罪吧。
她拈起个圆滚滚的紫葡萄,正要放进嘴里,马车颠簸间焦急地停了下来,震地她差点没咬整个将葡萄吞下了肚。
她秀眉一蹙,“春眠你去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惊了沈府的马车。”
春眠领命下了马车,快步走到不远处的马车前,随行的侍卫见来者不善,刀出鞘就要制止。
春眠最讨厌有人不听她说话就动手赶人,拳头捏地咯吱响。
“诶。”
前头的白墨一听到熟悉的声音,二话没说就跳下了马车,连忙熄灭了春眠的小火苗,“春眠姑娘,你这是作甚?”
春眠见是白墨,哦了声,对着沈府的马车就是气沉丹田,“小姐,是裴家的马车。”
白墨傻眼了,他不就赶马走了个神,怎么就要惊动那位不好惹的主了。
诚然,大小姐不会找他的事情,但会找他的主儿啊。
马车里的沈南娇眉毛一挑,这和宿敌的链接不就来了嘛。
她乌溜溜的大眼睛在车里扫过,拿起绣帕包起绿玉盏就是一磕,旋即拿着碎了的玉盏下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白墨见真正不敢惹的人来了,朝车里的人投去了个同情的眼神,便命人让开了去路。
沈南娇很是欣赏白墨的识趣,路过他时悄咪咪地说道:“下次我让春眠少打你两拳。”
.......
就少两拳,一百拳少两拳能有什么区别。
白墨又开始同情自己了。
沈南娇凑到了一侧,掀开垂帘将手绢伸了进去,嗓音含着几分装出的可怜巴巴,“裴大人,我心爱的小茶盏被你弄坏了,你得赔我。”
裴衍抬眸看着那晃动的手,腕间的叮当镯发出脆响,衬得少女的声音更加悦耳。
他有些反感自己了,沈南娇还没做什么,心里就已经起了波澜,当真是没出息。
“等过些时日,我让白墨挑个上好的羊脂玉盏送到沈府。”
白墨就在旁边看着,这么明显的碰瓷连他都看出来了,他就不信公子看不出来。
沈南娇见裴衍并未拒绝,拉开了帘子笑意嫣然,“你的宝贝那么多,我自己挑一个可好?”
裴衍又退一步,“裴府没有沈府那么阔绰,若是沈小姐不嫌弃......”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沈南娇率先截了话头。
“不打紧不打紧,你的榻我又不是没上过。”
此话比正月里的炮仗的动静还大。
众人被震了外焦里嫩。
谁能细说说上了裴大人的床榻具体是个什么意思。
众人:【要求中文转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