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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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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早点了二十来分钟,贵宾一区的接机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记者主播们各种佳能富士尼康齐上阵,还有很多本来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人,一听梁确马上要到,也不着急走了,就举起手机等在原地。

随着时间推移,人流量极大幅度地超过预期,前后增加了两三批安保,长长的出发通道拉起警戒线。

沈疑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跟着大部队往前走时,差点被不知道是谁的脚绊倒。

“小心!”一直在边上默默注视她的温扬抓住她手臂:“站不稳可以拉着我。”

“哦,没事……”沈疑定定神,把长发别到耳后,正要抬头,前方的人潮冷不丁爆发出一阵惊呼。

快门声不绝于耳,闪光灯晃得人快要睁不开眼。她眯起眼睛,机场自动门后,出现了一个修长肃冷的身影。

黑西装、黑大衣,单肩背着一只黑色真皮背包,给人第一印象是低调,第二印象是极度的冷峻、不近人情。

感应到有人经过,自动门缓缓移开。

在那一瞬间,一张极具冲击力的浓颜被无限放大,仿佛整个世界随着他的出现,猝不及防停滞下一拍——

他的五官非常立体,打在他脸上的灯光被高挺的眉骨鼻梁切割出一块块阴影。

浓密的长睫半掩住琥珀色的眸瞳,眼睑下方有些泛红。

可能是没在飞机上休息好的缘故。薄唇紧抿,透出生人勿近的意味。

熨烫过的及肩长发晕出柔顺的光圈,刘海从两额角延至颧骨,微微遮住两边侧脸,一看就是平常一直有精心打理。

唯一与他周身气质不符的,就是左手提着三四个可爱风格的蓝天色Jelly cat纸袋。

“我去……”

边上,温扬等人和一些接机棋迷发出赞叹,不知道是单纯被梁确这张脸惊艳到了,还是因终于在线下见到了心里的偶像而激动。

流媒时代,只要脸长得好看,无论从事什么行业都有爆红的可能。

梁确吃亏就吃亏在:退役时连微信都还没有全国普及,没能在现役的时候吃到最好的流量。白白浪费了大好颜值。

沈疑趁乱,也拍了几张梁确的照片,发给树洞:

【我靠,他居然也买了这么多Jelly cat。】

【看不出来,他还蛮有少女心的耶!】

“梁确先生,请问您能阐述一下今年出席象甲联赛的原因吗?”

“梁先生请问您对今年的选手们有什么期待?”

“梁先生请问您今年最看好哪位选手夺冠?”

“梁先生……”

记者蜂拥而上,把梁确团团围住,现场还有很多试图跨越警戒线找梁确签名的棋迷。

要多混乱有多混乱。

为了不影响安保工作,梁确没有在机场内部做任何停留,一言不发往出口广场走去。

申城国际机场的出口广场非常大,空间充足,有一处地方已经被拉上了欢迎梁确回国的横幅,最佳拍照位当然留给从市/政/府来的记者。

沙志泽跟了一路,脸都笑烂了,把梁确迎到横幅下:“梁特好久不见了。队里的同志们都会敬重你,为了欢迎你回国,十年来首次接任联赛的赛事主席,大家自发组织了这个活动,希望……”

他这一番布置,其实挺兴师动众的。细到之后哪个记者可以上去问哪句话都规定死了。沈疑抱着边上人递来的花,准备一会给送上去。

但梁确只是淡淡扫了眼,冷冰冰说了声“荣幸”,勉强给沙志泽碰了下指尖。

看上去也没多荣幸,脸上见不到一点情绪变化。

更没有客套地感谢哪个领导的照顾、某某老师的栽培。直接就把沙志泽打发了。

果然够冷。

然后是事先安排好的媒体提问。

“梁先生,能够再在国内见到您,此时此刻棋迷们的心情都是非常兴奋的,那您能跟我们分享一下是什么让您选择在今年的象甲联赛开始前夕回国的吗?”

梁确看了眼对方记者话筒上的logo,声音没什么起伏:“今年主办地正好定在我的家乡,就回来看一眼。”

“那您认为今年的冠军队伍与MVP棋手会花落谁家呢?”

“棋盘上一切有可能,没发生的事情不好妄言。”

“棋迷们除了在赛场之外,也很关心您的个人生活。可以问问您手里的毛绒玩偶是准备送给女朋友的吗?”

这个不是预先计划的问题。负责的记者预见梁确今天有引爆热搜的趋势,又刚好看到他手里的纸袋,临时起意,想着换一个更吸引眼球的问题。

“……”梁确愣了愣,稍稍抬眼,直视刚才提问的记者。

记者的语气带有明显调侃,回答者可以大大方方承认,趁机秀一波,也可以开个玩笑糊弄过去。比起下棋,感情状况这种八卦才能吸引到更多的路人。

而梁确选择直接掐断任何有可能窥探到自己隐私的问题:

“我拒绝回答。”

对比先前冷淡的嗓音,这次带有不加掩饰的不悦。

明确地告诉对方:即使只是一个玩笑,他也不喜欢。

可以简单配合着说两句浮于表面的东西,但绝对不接受对方试探他的私生活情况。

一点点也不行。

“……”

此话一出,闹哄哄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

在场每个人不约而同感受到梁确身上那股比常人强烈得多的距离感。

沙志泽知道今天算闹僵了,瞪了一眼自作聪明的记者,硬着头皮走下一个环节。

是温扬与沈疑等人的送花。

大概是刚发过火,再加上其天生面相就很冷。温扬几人甚至不敢正眼看着梁确,低头过去低头回来。

沈疑排在最后一个,也照葫芦画瓢准备速战速决。

走进梁确时,那股越来越低的气压让她渐渐喘不过气来。

他衣襟上有很淡的香水味,走近才能闻得到——这种香水似乎是专门喷给亲近的人闻的。

所以这种香总给外人非常疏离的感觉:当你在不熟悉的人身上闻到这种味道,立刻能明白对方身上的香水并不是为你、或是为吸引某些陌生人而喷的。只有耳鬓厮磨的亲密伴侣才有沉溺在香氛之中的资格。之所以被你闻出来,只是凑巧挨得近罢了。

沈疑给他递花,他垂下浓睫,目光虚虚罩住沈疑全身。

“……”她记得前几个人跟他送花时,他也就看了他们一眼,怎么这会全程盯着自己?

难道自己拿错花了?

也没有啊。的确是一捧精心包装好的香槟玫瑰。

算了,反正送花环节很快结束。她再鞠了个躬,说了句客套话,正要溜之大吉,梁确的喉结忽滚了滚。

像有话要说。

她还没来得及溜掉,就听得耳边落下两个清润的字音——

“沈、疑?”

他莫名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沈疑:“?!!”

心里顿时涌起中学时代干坏事被教导主任点名的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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