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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新嫁娘,郎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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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王府,百道夫子口中直念叨,东张西望,“澡堂,哪儿有澡堂。”

鹿元吉抱着双臂,东张西望,看上想吃的就拿走,留下一句“帐算到王府头上”。

雪银舞拿出半截没吃完的玉米,“原来你喜欢夫子。”

鹿元吉把手里的牙签肉分给雪银舞,“我心宽广,能容下很多人。”

雪银舞:“那你喜欢我吗?”

鹿元吉凑见雪千秋要杀人的表情,“要是我说喜欢,我的牛和马车就没着落了。”

“我给你买呀。“雪银舞举起钱袋,“我有钱。”

雪千秋右手五指搭在鹿元吉脸上,迫使他转向自己,“收起你的心思。”

“哥哥放心,我对银舞没兴趣,我对你有兴趣。”鹿元吉对上雪千秋的眼睛,“哥哥忘记了某些事,我可以帮你想起来,哥哥胸前的伤……”

鹿元吉的食指勾进雪千秋的衣领,雪千秋松手,推开鹿元吉。

“知道哥哥厌我,我就不在哥哥眼前晃悠了,回见。”鹿元吉唤走四乌,把人远远甩在身后,他说,“三郎,去花船找术守,让她带回茸客和那两个蠢货,我们启程回家。”

人流涌动,鹿元吉和三乌钻进一家茶舍,茶舍门口挂着鹿头旗,掌柜乞明拿出一袋金叶递给鹿元吉,刚转身,三乌不知所踪。

乞明说刚才门口站着一个和他们装扮相似的人,他喊走了三乌。

乌三郎刚去了花船,是有人扮成三郎哄走了他们,前脚离开,后脚下手,动作是真快。

鹿元吉看着满街的兰草旗,刚刚去王府试探,没想到东方携钰一眼认出他,玩大了,走不了了。

兰草旗绵延至巷尾的将军府停下,扶摇递上新收到的信,东方霸王接过,“带人把街上的兰草旗拆了。”

扶摇:“这是东方无量刚让人挂上的。”

“他有异,就让他来找我。”东方霸王撕开信封,“拆完旗,去趟巨鹿的茶铺,买点茶回来。”

信封短短一行字「寒岁出雪域,停歇在茕羊,不日至广陵」。

桌上装茶的天目盏闪得人头晕眼花,东方霸王没听见扶摇的回应,靠着椅背。盏内的涟漪一圈一圈,把人的思绪拉回十年前。

利川岸,新搭的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小曲,扮作虞姬的艺人身上涂着红色的油彩,抱着刚刚自刎的虞姬,台下坐着几人,她们衣服以红白二色为主,不是广陵人。

客少,收到的铜板装不满碗底,异乡人丢下一枚金锭,指着台上饰演虞姬的人,“这枚金锭给他。”

“虞姬”惊愕地对上说话者的眼睛,来不及道谢,只听见她身旁的人说,“寒岁,该走了。”

金锭是大赏,艺人不过是签押画字的工具,钱到他们的手上,不过额外多几个铜板。“虞姬”跳下戏台,追上去,一路追着进了军营。身上的戏服昭示她的身份,她被拦在营外。

说声“谢谢”就走。

等了许久,等来整齐的烈马,赏钱的人身披甲胄,从眼前穿过。

她们一样,不过十五六岁,她却站得那么高,看得那么远。

黑夜无限,街头招兵的士兵点着烛火,记录报名人名,他抬头看着面前坐着的人,满脸不耐烦,“走走走,戏子来凑什么热闹。”

被驱赶的人指着木牌上的告示:“上面写的报名就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士兵:“姬阿茶,你演戏演上瘾了,在戏台上,你随便反串,你想演男的,你就演男的,你想演女的,你就演女的,但写在这上面的,都是要去战场上,你的小胳膊,小腿,上了战场连刀都抡不动,还是去唱你的戏,演你的虞姬。”

“谁说我抡不动刀。”姬阿茶不服,抢过一旁的大刀挥舞,周围的士兵厉声喝道,“造反了你,把她扔出去。”

几个大汉架着姬阿茶把人丢在大街上,路过的行人放声大笑。姬阿茶扶起散开的头套,拍去身上的泥灰,跑回戏班。

班主把铜板搁在桌上,铜板晃荡晃荡,叫嚣着“认命”。铜镜里的人狠狠地擦去脸上的油彩,刮红脸颊,她拆下头套,拽去戏服。

门口嚷着找人,班主把人领进来,姬阿茶把铜镜摔在地上,“出去。”

班主难为情地解释:“她今天太累了,大人勿怪,没伤着大人吧。”

铜镜碎片倒映来者,他的嘴一张一合,像个全身长满嘴的妖怪。姬阿茶只听见他说“就你了”。

夜风被沙场粗粝的风替代,姬阿茶来到战场三个月了,不,她现在不叫姬阿茶,她是东方家的旁支东方鹤归。

东方鹤归有个望子成龙的老子,盼他在边关立功,可他不是鹤。东方鹤归找遍全城,找了个人替他充军,福降姬阿茶。

班主收了三块银,把她卖了。

沙场到处都是男人,血腥味混着汗水味,姬阿茶远离人群,坐在石头上,数着木头上的划痕,正正好好一百道。姬阿茶拇指摩挲每一道划痕,这些都是她的战利品。

短暂的属于她。

突来的两个人架起姬阿茶,把她拖走。这两个人姬阿茶认识,是王爷帐下的副将。

这里到处都是士兵,挣扎无疑,逃也逃不走。姬阿茶由着自己被拖走。

拖进帐篷,茶香洗去鼻下滞留的汗臭味,姬阿茶跪倒在地,仰头望着站在面前的人。

王爷是女的!

她是古宋唯一的女王爷——东方携钰。

东方携钰与她对视,妄图在她眼里找到一丝害怕,但她只看见无畏,“来军营三个月,你杀敌百人。”

姬阿茶也在审视她,在她的眼里,只看见欣赏。姬阿茶调整身体,单膝跪地,抬手作揖,“禀王爷,是的。”

东方携钰嘉许地将右手搭在姬阿茶的肩上,“从今日起,你姓东方。”

帐门拉开,东方家至此多了位常胜将军。

从军三年,百战百胜,御赐“霸王”,无人再唤姬阿茶,只唤东方霸王。

大战刚过,东方霸王手臂负伤,在营帐包扎,附近来贺的官员挤在旁边的营帐,衬得营帐格外冷清,帐门掀开,东方霸王露着半拉肩膀,负伤的手臂袒露在外。

“将军受伤了。”

是那年给她金锭的人。

“治疗擦伤的药。”雪寒岁走近,把药放在桌上。

东方霸王拉好衣服,正要开口,一个浑小子闯进来,“寒岁,你来这里干什么?走,去跑马。”

说完才发现帐内还有另外一个人,“阿茶,你也在,一起去跑马?”

留在这里,等会隔壁营帐的过来,还得应酬,不如去跑马。东方霸王拿起马鞭,门口的雪千秋留下一句话“看我们谁跑得快”,溜得没影了。

“别理他。”雪寒岁看着东方透血的衣衫,“你手上有伤,别去了。”

东方霸王只是不想留在这里应酬,拿起鞭子出营帐,荡去土里的野草。雪寒岁跟在身侧,骑马的雪千秋从眼前经过,“看,我比风跑得还快。”

“你还可以更快。”雪寒岁甩了马后腰一鞭,马儿倒腾四条腿,冲出去,远处传来雪千秋的喊声,“寒——岁!”

东方霸王笑出声,雪寒岁也笑了。

哪天的夕阳无限好。

三个月后,雪域大灾。

“将军!”扶摇唤醒东方霸王,“将军,你让我请的人到了。”

“找个舒服的地儿,好吃好喝关着。”东方霸王捏着山根,放下手中的信,她来广陵做什么?

扶摇出门,东方霸王回到房间,换去血衣,穿上绿色的常服。

酉时临,各家的郎君心不甘情不愿地下轿,对着门头悬挂的牌匾颜色一顿指点,“要我说,这牌匾应该刷成朱红色,显得更威风。”

头上插着一片羽毛的东方鹤归眼睛一些斜,开口便骂,“呵~~,东方奚,你这眼睛是被花楼里的巧姐儿迷了眼,瞎了不成,这牌匾本就是朱红色,要我说,刷成正红色才好。”

“东方龟,你用你的两只绿豆眼好好瞧瞧,这是什么红?”东方奚回怼。

门口迎接的扶摇笑看热闹,心中盼着打起来。

“这是血红。”停在门口的轿子里发出回应。

轿子通体红色,轿门口挂着红绣球,像新嫁娘出阁时的车驾,在一众轿撵里格外显眼。

东方鹤归用他那两只绿豆大小的眼睛扫过身旁的人,东方家年轻一代的子弟都在,轿子里的是谁?

“你谁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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