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一边喊,一边故作焦急道:“怎么办,我也不会游泳啊!”
她越发喊得大声,还给莫晨冬发消息叫人来帮忙,郁初并非真的想让何云采死,而是为了观察何云采。
不多时,奄奄一息的何云采被莫晨冬找来的同学们救上了岸,何云采眼睛紧闭,面上厚厚的粉底都被水给冲掉了。
“好像呛水了。”
莫晨冬飞快说了声,就伸手想要撩开粘在何云采面庞的湿发,好先确认一下班花的状况。
就在他撩开头发,将何云采的脸完全暴露出来时,莫晨冬却“嗷”的一声吓坐在地,不仅他是这种反应,旁边跟来救人的几个,明显也是吓了一跳。
何云采脸上有伤,还不止一处。
那些伤疤狰狞丑陋,像噩梦一般集中在右下角的面庞。
期间,郁初一直远远看着,直到发现那些伤疤,也禁不住被惊了下。
【怪不得何云采要涂那么厚的粉底】
【好可怕,但是有点心疼她,女孩子明明挺好看的,结果被毁了容】
【谁干的啊,该死啊!】
【被毁容值得同情,但她害郁初做什么?又不是郁初毁掉了她的脸,减分了】
莫晨冬虽然害怕,可也怕何云采真出了什么事,于是他硬着头皮给何云采做急救,没一会儿,对方吐出口水来,总算清醒过来了。
清醒过来的何云采在看了一眼郁初后,猛地想起什么,她大吼着站起身,用头发挡住面庞,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泳池。
郁初跟莫晨冬道了谢,也准备回寝室去。
男女寝离着不远,莫晨冬还想问问她关于“找到大师”的事情,就顺便跟了上来。
“郁初,我……”
“莫晨冬,你了解何云采的事情吗?”
郁初倏然抬头。
莫晨冬被她望着,情不自禁的心动了下,郁初总是会流露出这副略显木讷又无辜的表情来,像是易碎的瓷娃娃,忍不住想要叫人去保护她。
提到何云采,莫晨冬回忆了下:“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反正大家都说何云采有阵子总盯着张薄一,就总是偷偷跟着他,但又什么都不做,要不然何云采怎么会撞见咱们几个玩……”
他压低声音,最后几个字没有讲出来。
“我一开始还以为她会主动找严祁告发咱们,结果她没提,我还觉得蛮奇怪的。”
“她为什么想要告发我们?总跟着张薄一,她喜欢薄一么?”
短时间内郁初想不到其他可能。
莫晨冬摇头表示不知,她也就没了再问下去的心情。
回到寝室后,那种冰凉粘稠的窥视感再度袭来,女孩有点恼怒,却也毫无办法。她索性躺到床上打算睡一下,直到夜深,才听到了轻微的敲门声。
【又是敲门声?尼玛一到半夜就来吓老子是吧】
【张薄一来了?】
郁初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如果是玉玄子,宿管老师应该会打电话来询问她一下才是。
她走到门旁站定,这次倒没像之前那般害怕了,开口问了声“是谁”,门外立刻传来道清冽舒适的男音:“郁初施主,是我,玉玄子。”
郁初惊讶了下,随即打开房门。
门外一身白色道袍的道长剑眉星目,果然是那飘逸出尘的玉玄子。
来人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走进来的同时,淡声道:“无需多疑,我的身份本就可以随意出入这里。”
因为最近接连死人,自告奋勇来了位道长帮忙除祟,学校自然很乐意。
郁初轻轻点头,看了一眼走到房间中央的道长,正要回头去关房门,一只冰冷的手就握在了她的手腕上。
浓重的死气中,一道空灵又好听的声音由远及近。
张薄一低低笑了声,似呓语般的贴近了她:“初初,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约会,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