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现在很混乱。”许天甯双手扶头,往椅背一瘫。
身后的贺守析见状连忙给她捏着肩膀。“没事没事慢慢想。”
“不仅没有好结果,而且是个超级无敌大麻烦。”许天甯颓废叹道,苦着脸又转头对叶邵桉怜爱惋惜,“预示着你原本美好幸福的生活支离破碎,你会陷入焦头烂额的纠纷,大孽缘!”
叶邵桉也没想到会这样,一时不知道是该安慰头脑爆炸的许天甯,还是该心疼即将破碎的自己,表情僵在脸上。“啊?”
“那我们现在应该信哪个?”贺守析的目光掠过几人,迟疑。
好问题!
许天甯再次陷入崩溃,捂着头悲鸣,“我、不知道!”
可让问题陷入两难的某人却一副事不关己,拿起玻璃瓶装的饮料悠悠慢饮,又继续气定神闲地翻烤肉。
“要不,再算一遍?”叶邵桉提议。
“一个问题不能在短时间内连续算三次。”半路出道的许天甯很有原则,随后又强行归因。“哎呀,谢翊忱你应该问你自己的感情问题的!”
“我目前没有感情问题。还是说你算不准别人的感情问题?”
出口的话语没有什么温度,冷冷淡淡的仿佛只是在随口闲聊,可一句隐含逻辑的反问却给许天甯的归因定了性。
叶邵桉只觉得那种被围猎的感觉又来了,周围好像全是他设好的陷阱,只待对手主动跳进去。
可是她又不得不认同他说的话有些道理,毕竟说这牌准吧,她和纪成周压根没有什么旧情,更别说复燃了,说不准吧,她确实为纪成周的出现有些伤头脑。
许天甯果然被噎了一下,只攻击道,“你没有感情问题?我不信!”
我也不信!叶邵桉在心里附和,默默给许天甯投了一票。
“那你可以算一算我有没有感情问题。”
贺守析表情不妙,拉着许天甯劝道,“呃要不然还是不要了吧天甯……”
“来!”
许天甯不服,照旧洗牌切牌一系列流程,然后让谢翊忱抽牌。“一张就行。”
后者很快从中抽出一张红桃十。
许天甯突然就不说话了。
“什么意思?”叶邵桉求解。
八卦的赵飞很快也问:“有还是没有?是什么感情问题?”
“命好——”似是暗自消化了好一会儿,许天甯过了半晌才咬牙切齿开口。“鸿运当头桃花旺,完全不会为情所困。”
谢翊忱的表情这会儿才难得再次出现松动,嘴角微微一牵,“你准备转行做通灵?”
可似笑非笑的样子像是反讽讥诮,又像是故意开玩笑,叶邵桉看不出他对这“占卜”结果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暗替许天甯抹了一把冷汗——现在无论是说准,还是不准,许天甯的占卜都站不住脚。
贺守析见状连忙替许天甯打圆场,“仅供娱乐啊仅供娱乐。”
好在许天甯性格比较乐观,顺着大家递的台阶就下了,没有再执着自己的占卜能力。“那我还不如直接改行卖黄金。”
叶邵桉的嘴角抽了抽,许天甯家里是开琴行的,毕业后自然也就回去接管了自家琴行,而贺守析父母是开金店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绝配了。
可是无人在意“还没冉冉升起的‘占卜师’就这样悄然沉寂”,她却突然开始有点忧虑自己的命运。
她周围的人似乎都有选择,都懂得怎么选择,无论是攀着更高的台阶扶摇而上,还是守着基业的沃土努力绽放,无论前进还是后退,他们的路总是显得那么的宽阔且光明,而她很多时候,却看不清前路到底在哪里。
想着想着,思绪也有些发散了。
脑海里还不禁浮忆起了纪成周在听说她的工作后,表情上的一霎微妙。
她耷拉着脑袋,不知不觉就叹了一口气,落入外人眼耳,还以为她在因为在乎这个结果而垂头丧气。
“要我说叶邵桉你信这扑克牌,还不如找谢翊忱呢,”赵飞就说,话如过江之鲫滔滔不绝。“他会那读心术,可神了,就跟那算命大师一样。之前他只看了一张照片就说我那画室的老登合伙人要吃官司,果然没过多久那家伙就被抓了!连累画室都关了门,幸好我提前将股份转让不干了。”
可随即言语越发夸张,语调上扬,激动地杵一旁人搭垂一侧扶手的手臂,“别说什么谁喜不喜欢你了,他能直接看出别人几个老婆,什么时候入土。”
叶邵桉:“啊?”
“是,我可太厉害了,不仅会看面相,还会看手相呢,吊打黄山上的老太太。”谢翊忱不耐烦反手挡回去,冷瞥他一眼。
黄山上有算命的老太太吗???
还没等叶邵桉思考出这个问题,惊讶的赵飞肃然起敬,把手伸到了他面前,“你还会手相?你帮我看看。”
叶邵桉打死也不相信这人出去留学还能学会老祖宗遗留的神秘文化,便见他眼神冷不丁盯过去,拉过赵飞的手高深莫测地端详。
“真的假的?”曾哲季随手给烤肉撒调料,边笑侃。
只见片刻后,某谢姓大师感叹道:“太一根筋儿了,爱情运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