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杀了它，我们就能出去了。”傅樾站在他的身后，阻止了宁清然的下一步后退。

他适宜地递给了他一把剑。

宁清然接过剑，耳畔是傅樾的宽慰，“你眼前皆是假象，杀了它，一切都结束了。”

宁清然抬起眼眸，那条巨蛇并没有做什么动作，只是伫立在此。

它在害怕？

宁清然不解，害怕的明明该是他才是，为何这条巨蛇会害怕。

“清然，不要害怕。”身后的人抓住他的手，纵着他的手直戳巨蛇的七寸。

太近了。

不知是离巨蛇太近，还是离谁太近，宁清然突然呼吸不上来，他颤抖的松开手，想要离开此刻。

巨蛇也在此刻剧烈挣扎起来，凌厉的妖风传来，宁清然被逼的节节后退，他瞧见那巨蛇向他传来，情急之下闭住双眼。

等了片刻也没见什么异样，宁清然才慢慢睁开眼。

他们又回到了原先的地方，灌木丛生，前方骤然是一片悬崖。

宁清然还停留在方才周边都是蛇的恐惧中，猛一离开那地，直接坐在地上缓着心神。

他等着差不多冷静下来，忽地想到什么，心跳又剧烈起来。

“傅樾，我们这算是彻底离开那地了吗……”宁清然话还未说完，就猛地咳嗽起来，点点鲜血衬在衣袖上，像是新鲜绽开的血梅。

傅樾忙将宁清然扶起来，措不及防被宁清然紧紧扼住手腕。

“我没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离开了。继续向前走。”傅樾目不转睛的看着宁清然的衣袖，用了一些灵力将衣袖上的血迹清理掉，“怎么又病成了这样？”

宁清然的脸此刻还是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唯独一双眼睫还算好看。

傅樾伸手摸了摸宁清然的眼睫。

宁清然下意识躲开。

掌心划过眼睫，落入满头的乌发中，有些痒。

“我们走吧，赶紧离开这地方吧，这……这里有些邪门，又要献祭夫妻，又有一堆诅咒。”宁清然松开傅樾的手，同着傅樾保持一些距离。

“这里并不是一开始就称为神山。”傅樾不知想到了什么，面容柔和了一些，瞧向宁清然时，目光也带有了几分怜惜，“魅妖一族子嗣稀薄，这一辈时，只有一个子嗣，献祭者只能是夫妻，也是因为神山的诅咒。

神山原先只有各种妖族，也有个名字，叫幽谷，直至有一世家在此躲避，原本和谐的妖族被屠杀，世家也因此遭遇山神的愤怒，历历代代不得离开此山，历历代代为此赎罪。

至于献祭的夫妻，则是，那世家人以山神的妻子作为把柄，以至于山神的妻子彻底消散于世间。

祂们没有轮回，可以活千万年，有着与世同存的寿命。

魅妖一族诓骗山神，得到了无穷的实力，同时也需要吞噬夫妻，阴阳双合，来得以掩盖山神的怒意。”

宁清然冷不丁开口：“就像你我这样吗？”

傅樾：“什么？”

他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宁清然。

宁清然道：“夫妻，魅妖吞食夫妻，也会吞食像我们这样结契的道侣吗？”

傅樾一时间没有回答，察觉到傅樾的僵硬，宁清然心彻底沉了下来。

这个傅樾，果真是假的。

他一手不动声色地从空间中取出小刃，另一双带有契印的手则是摆弄在傅樾面前，好奇道：“我一直都好奇，为何会是一只凤凰，你每次都不同我说，这次可以同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