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温辞咬牙回答,声音虽有些颤抖,却始终没有退缩。
当水壶里的最后一滴冰水被倒完,温辞已经浑身湿透,水珠顺着他的头发和下巴滴落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冰冷的水渍。他跪在地上,身形显得格外单薄狼狈,但他的眼神依旧倔强而坚定。
沈徵将空了的水壶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错。”沈徵低声笑道,笑声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沈徵拿起箱子里的眼罩丢在温辞面前,语气冷得像冰:“戴上它。”
温辞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眼罩,指尖微微一颤,但很快就伸手将它捡了起来。他抬起头看向沈徵,目光里带着一丝探究,却终究没有反抗,将眼罩戴在了自己眼上。
世界瞬间陷入黑暗,温辞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对方冰冷的目光仿佛刀锋一般划过他的肌肤。耳边传来沈徵的声音,低哑却带着压迫感:“现在,把你的上衣脱掉。”
温辞的手微微一顿,黑暗中他的五感被放大,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伸手解开了自己湿透的上衣。纽扣一颗颗被解开,冰冷的布料从肩膀滑下,露出他瘦削却线条分明的身体。
空气中的寒意贴上他的皮肤,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沈徵将毛笔在墨盒中轻轻蘸了蘸,笔尖沾上浓黑的墨汁。然后他拉了一下温辞脖子上的项圈,让他稍稍靠近一些,目光冰冷地扫过温辞赤裸的胸膛。
毛笔的笔尖缓缓落在温辞的锁骨上,冰凉的墨汁触碰皮肤的瞬间,让温辞不由自主地轻轻颤了一下。他感觉到毛笔柔软的笔毛划过肌肤,却因为沈徵的力道而带来一点刺痛感,仿佛一根根细针在他的皮肤上来回滑动。
温辞紧紧咬住牙,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肌肉本能地紧绷,但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沈徵一笔一划地写下“温辞”二字,动作缓慢而精准,像是在刻意拉长这份痛苦。
写完第一个名字,他停下笔,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低哑而冰冷:“再说一遍,你是谁?”
温辞喘着气,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他的声音依旧坚定:“我是林沐。”
沈徵的眉头轻轻皱起,冷笑了一声,又将毛笔蘸满墨汁。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缓慢,毛笔在温辞的肩膀、胸膛、手臂上反复书写着同样的名字——“温辞”。
每一次落笔,墨汁冰冷的触感都让温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而笔毛带来的轻微刺痛感更是让他呼吸一顿。他闭上眼,指甲紧紧嵌入掌心,努力压制住内心的动摇。
“你是谁?”
“林沐。”
当沈徵在温辞的腰侧写下最后一个“温辞”时,温辞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变得晦暗,最终重重倒在地上。
墨汁在空气中散发出微微的刺鼻气味。
温辞的身体已经被墨汁彻底覆盖,每一处裸露的肌肤上都布满了“温辞”两个字。那些黑色的字迹蜿蜒交错,从他的锁骨到胸膛,从肩膀到手臂,甚至是腰侧,浓黑的墨迹混合着水渍,显得格外刺眼。
灯光洒在他的身上,那一片片晕染开的墨色像是一张笼罩全身的诡异网格,将他彻底锁在了这阴冷的房间里。他瘫倒在地上,湿透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侧,苍白的皮肤因为寒冷和疼痛而微微泛红,显得既破碎又无助。
温辞轻微地抽搐了一下,身体因为极度的疲惫和寒冷而止不住地颤抖。
系统:“宿主,需要屏蔽痛感吗?”
温辞:“……嗯,不用,其实感觉……不难受哈。”
沈徵静静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温辞,眼神里逐渐浮现出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
可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温辞胸膛上那些倔强未屈服的起伏时,沈徵的脸色骤然阴沉。
“太倔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低沉而平静,却隐藏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让管家接电话。”
不一会儿,管家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沈徵目光冷冽地扫了一眼地上的温辞,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联系那些专门处理心理问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