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温先生刚刚经历了手术,他的身体非常虚弱,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休养……”
话还没说完,沈徵已经抬起眼,语气冰冷:“他的身体没那么脆弱。如果休养会耽误修复效果,那就不要浪费时间。”
温辞虚弱地躺在床上,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沈徵,你是觉得我是个没有神经的橡皮泥吗?随便捏几下都行?
等到两人谈完,医生离开病房,沈徵才按下轮椅的按钮,缓缓来到床边,看着脆弱的温辞。
温辞强撑着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阿徵,我听到了……医生说要尽快手术。”
沈徵目光平静:“是的。既然效果不好,就要尽快补救。”
“可我……”温辞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刮过,“我真的很痛,不想短时间内再痛一次了。医生也说了,太快会影响恢复。”
沈徵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
温辞靠在病床上,虚弱地喘着气,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他抬眼看向沈徵,心里冷笑:“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点软的。沈徵,你不是喜欢‘温辞’吗?我就给你看看什么叫正主下场。”
他缓缓调整姿势,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憔悴却不失优雅。微微侧过脸,眼神半垂,唇角轻轻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声音沙哑又轻柔:“阿徵……我真的很疼。”
那一声“阿徵”,像一根细细的丝线,带着某种致命的魅力,轻轻缠绕上沈徵的神经。沈徵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停了下来,目光微微一动。
温辞没有错过他的反应,眼神微微一敛,眸光透出一丝委屈,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对我要求很高,我也不想让你失望,可这次真的太痛了。”
他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意,像是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阿徵……如果你还在意我,就让我休息一下,好吗?”
他抬起眼,目光柔弱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吸引力,像是一抹带着雾气的晨光,轻轻叩击着人的心。
沈徵的目光停留在温辞的脸上,眼神变得深沉。他本想开口反驳,可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僵硬地看着对方。
“我只是想稍微缓一缓,下次一定不会有问题。”温辞的声音轻而温柔,像羽毛拂过心尖,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恳求。
沈徵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透出一丝挣扎。他知道自己应该果断,应该继续坚持,可对方的神态和语气却让他的理智开始动摇。
沈徵的唇动了动,终于低声说道:“好……延后几天。”
听到这句话,温辞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轻垂下眼睑:“谢谢你,阿徵。”
他的话带着一丝感激,却又像是某种撒娇的奖励,让沈徵的心底掠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他微微移开目光,不再看温辞,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离开病房后,沈徵的脸色渐渐恢复了冷漠。他低声对身边的助理说道:“把二次手术安排在五天后,不要再出任何问题。”
助理点头离开,沈徵的目光重新投向病房内的温辞,眼底的复杂情绪慢慢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