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林渊用颤抖的手指沿着那道痕迹一点一点地摸索。他的心中虽然被恐惧压得喘不过气,但这道痕迹却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像是某种微弱的联系。
他试图集中注意力,将所有的恐惧暂时压在脑后,用手反复描摹着那道划痕。随着指尖一次次滑过,他逐渐感觉到这并不是普通的痕迹,而是某种特殊的记号——像是一朵不完整的花,或者是一种标志性的图案。
每一次描摹,他的指尖都能感受到划痕上的细微凹陷,仿佛有人用尽全力将这些线条刻进墙里,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他的脑海中开始浮现模糊的画面:一个小女孩蹲在地上,用小手画着相似的图案,抬头对他说:“这个花是我们的秘密哦。”
这句话像一阵风吹进了他的脑海,带来一丝熟悉的温暖。
三天过去了,林渊没有得到一口食物,也没有喝一滴水。他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手指也因为长时间的描摹而发红,甚至渗出血迹,但他却没有停下。
黑暗依旧笼罩着他,但他已经学会用那道痕迹来支撑自己。那道划痕成了他与恐惧对抗的唯一方式,也成了他脑海中唯一清晰的记忆。
终于,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一束刺眼的光涌了进来。叶屿白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林渊,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林渊,想清楚了吗?”
林渊被人扶了出来,他的身体轻飘飘的,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他没有力气反抗,甚至连看叶屿白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你这个样子,可真够可怜的。”叶屿白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语气里透着一种病态的得意,“饿了吧,我带你先去吃饭。”
餐厅的灯光晦暗不明,叶屿白倚靠在餐桌旁,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林渊。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食物,却无人动筷。
“跪下。”叶屿白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凌厉得让人无法拒绝。
林渊抬起头,看着眼前陌生的叶屿白,看了许久许久。
但最终,他还是垂下了头,缓缓跪在了地上。
叶屿白满意地勾起嘴角,走到林渊面前,抬起脚,用鞋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肩膀:“这才对嘛。之前你那个样子,可真让人讨厌。”
林渊眼里闪过一丝隐忍的痛苦。他咬着牙,低声道:“我错了。”
叶屿白笑了,语气更加冷酷:“错了?哪儿错了,说清楚。”
林渊闭上眼,缓缓说道:“不该顶撞你,不该给你脸色看。我以后……都会听你的。”
叶屿白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带着一抹恶意的笑意:“很好。既然你这么听话,那就乖一点,把这些东西吃完吧。”他说着,随手将一盘冷掉的食物推到地上,盘中的菜肴洒了一地。
“用手。”叶屿白冷声补充。
林渊的身体微微一颤,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跪在地上,默默伸出手,捡起地上的食物,强忍着心中的屈辱和恶心感,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叶屿白冷眼旁观,目光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他蹲下身,靠近林渊,轻声说道:“林渊,你现在这样,才像一个懂事的人。”
林渊没有抬头,只是机械地继续完成叶屿白的“命令”。他的喉咙被食物塞得发紧,胃里翻涌着强烈的不适感,但他没有吐出一口。
吃完最后一口后,林渊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我吃完了。”
叶屿白站起身,拍了拍手,声音中带着讥讽:“不错,表现得很好。”
林渊垂眸,低声道:“我以后不会再让你生气。”
叶屿白看着他垂下的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他伸手揉了揉林渊的头发,语气缓和了几分:“你早点这样,我们之间就不会有这么多矛盾了。”
林渊轻轻点头,顺从得像一个彻底认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