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了房间，林渊端着咖啡坐在书桌前，手机屏幕上是苏嘉言发来的简短回复——“下午可以通话。”

林渊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拨通了电话。

“林先生。”苏嘉言的声音清冷，透着一贯的疏离。

“苏小姐，”林渊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礼貌与轻松，“冒昧打扰，我想向您请教一些方小姐喜欢的风格。”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苏嘉言淡淡答道，“她喜欢奢华中带点细腻，装饰上要有明显的主次分明。”

林渊点了点头，顺势继续说道：“苏小姐真是了解方小姐，看样子你们的关系很好。”

苏嘉言低声笑了笑，笑意中隐隐透着一丝冷意，“她是我表姐，我自然该知道这些。”

林渊听出了她话语间的疏离，试探地说道：“方小姐确实让人印象深刻，我听说她还参与了叶氏的人才扶持计划，您听过这个计划吗？”

苏嘉言的声音微微一顿，随即平静地回应：“叶家的计划向来很有名，扶持了不少人。”

林渊像是没有察觉她的变化，继续说道：“确实，我也算受益人之一，听说他们不仅挖掘了很多优秀设计师，还包括偶像计划，选拔了不少年轻人。”

这一次，电话那头的苏嘉言明显沉默了更久，连呼吸声都变得浅淡。

“偶像计划？”她的声音低了几分，透着一股微不可查的厌恶，“那种东西也算扶持？”

林渊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刺意，抓住这个机会，语调不变地问道：“苏小姐不喜欢？”

苏嘉言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冷冷地笑了一声，“林先生，您对这些计划的了解未免太表面了。”

“哦？愿闻其详。”林渊试探地追问，声音放得极轻，像是在试探一件藏于深渊的秘密。

苏嘉言显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外露，语气迅速恢复了冷淡，“我只是觉得，偶像计划不过是叶氏包装自己的手段罢了，别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林渊低声笑了笑，轻轻说道：“方小姐可是这计划的支持者之一，苏小姐应该也很熟悉其中的一些细节吧？”

苏嘉言的声音再度压低了一些，冷冷说道：“林先生，我恐怕帮不了您太多，您若真的感兴趣，去问她不是更直接？”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放下手机，林渊倚在椅背上，脑中回想起苏嘉言语气中的抗拒。

“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林渊低声喃喃，脑中开始拼凑起散乱的线索。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稳重而清晰，打断了林渊的思绪。他抬头，看到叶屿白站在门口，西装笔挺，神情似笑非笑。

“屿白？”林渊语气带着些许惊讶，心却瞬间紧绷了起来。

“林渊，忙着呢？” 他语气温和，脚步不急不缓地走到桌边。

林渊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最近很忙吗？”

叶屿白笑了笑，将糕点放到桌上：“再忙也不会忘记你呀。我知道你接了个大单子，特意来犒劳犒劳。”

林渊看到包装盒，神色一柔，“谢谢。”

叶屿白扫了一眼林渊桌上的蓝图，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不过我还真是意外，她居然会点名找你。”

林渊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低头收拾桌上的图纸，“只是工作而已，他们找我，我也不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