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管家的枪法,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司徒少爷见笑了。”
“改日你在南宫家待腻烦了,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康纳家,我是真心向你发出这份邀请的。”
说着,他举起手里的香槟酒以示好意。
苏息辞客气地拒绝了,“我的父亲、祖父、曾祖父全都在南宫家做事,我想我没有离开的理由。”
“我想很快就会有了。”司徒瑟喝了口玻璃杯里的酒,小声道,“小心你家少爷,你可能还没察觉到,他已经盯上你了。”
这是今天收到的第二份提醒了。苏息辞抬头看着他,眼里闪着淡淡疑惑。
“你的眼睛真美……”司徒瑟失神呢喃道。
比沉淀了上万年的远古琥珀更有味道,又比日落下熠熠生光的湖泊更深邃迷人。
他又喝了口酒,“你该多抬头。”
苏息辞没想到自己会收到赞赏,眼里的温柔比方才更加真挚几分,“谢谢。”
“被南宫燃盯上的人,永远没有好下场,你小心,以后如果需要我的帮助,可以来找我。”
司徒瑟举着酒杯离开,苏息辞的鼻尖却还残存着他香槟酒的味道,久久飘散不去。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被南宫燃盯上的人,不是惨死就是受不了折磨而变成精神病,连女主都不能幸免,这人就是一个冷血暴虐又独裁的怪物。
“苏管家。”舒婉面容清冷,神色淡漠地走上前,四处张望了下,见没人注意这里,“能借一步说话吗?”
“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地方吗,舒小姐。”苏息辞回过神,客气疏离地问。
“是这样的,”她斟酌着嘴里的话,吞吞吐吐道,“南宫少爷离开两年,我已经捉摸不透他的喜好了,你刚才也看到了,我想讨好他,却完全没机会。”
“我人微言轻,能做的有限。”在她提出要求前,他直接推脱道。
“不会为难你的,你只要在平日里帮我看一下,南宫少爷的目光,一般停留在什么类型的女人身上。”舒婉适当地露出羞涩之色道。
苏息辞脸上神色要维持不住了。
他管家,不管人。
“舒小姐有自己的风格特色,不必随大众硬装成少爷喜欢的类型。”
舒婉大大的眼睛装满了热切和乞求,“那你能帮我留意一下他身边的人吗?南宫少爷一心扑在事业上,如果有哪个心怀不轨的坏女人想接近他,我想第一时间知道。”
这是要他关注行踪,随时通风报信?
见他仍是不为所动,她脸上的哀求之色收敛,转换策略,拿出一张卡,“这里是五十万,只要你点头,这个就是你的。另外,帮我揪出不怀好意接近南宫少爷的女人,每次十万。”
“你只管通知我,别的全都不需要做。”她自认为已经很合算了,只是打个电话的事情。
“我不缺钱。”
如果还是前世,隔着互联网,谁也不认识谁,他会毫不犹豫地接下这个活儿。
他现在有钱,南宫燃对他抱着莫名其妙的敌意,自己干嘛要冒着生命危险去赚外快。
苏息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严词拒绝了。
不远处的南宫燃听不到他的拒绝,却看到了舒婉借着身形阻挡,遮遮掩掩地将卡递过去,还时不时心虚地看向他这个方向。
“燃,你那个新管家看起来被收买了。”方才叫停舒婉的好友笑道,“这么多年,这女人还是看不清自己,比苍蝇还烦人。”
南宫燃沉声道:“薛辰州,你要是闲,就帮我多挡两杯酒。”
“谁看见你现在的脸色都不会想凑过来。” 薛辰州张望道,“话说你是不是开始对舒婉有意思了,第一次盯着她看超过一分钟。”
他感觉这女人哪里不一样了,又说不上来。
“她是不是做接骨手术了?长高了一点儿。” 薛辰州双眼微眯,伸手虚空与自己比划了下。
“不是看她。”南宫燃压根没听他说的话,道,“是另外一个。”
“谁?”薛辰州提了兴趣,立刻把舒婉抛到脑后,“谁能入得了我们南宫总裁高贵的眼?”
“苏息辞,我的管家。”南宫燃双眼微眯,阴沉地盯着远处纠缠的两人,一口灌尽杯子里的酒。
这么快就借着自己的名义开始大肆敛财了,果然俗不可耐,虚伪肮脏。
不过是南宫耀手里一枚愚蠢的棋子,一个跳梁小丑罢了,怎么玩得过他。
他端着透明酒杯,手指在杯壁有节奏地轻敲。
该如何将这个人物尽其用,把南宫耀一家一锅端了呢?
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