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卧槽！！”

这总统套房在酒店的三十八楼，绳子肯定是没这么长的，所以蝙蝠侠在带着一个累赘的情况下，还能矫健地利用绳子荡到隔壁楼层里，只是踢碎玻璃时把里面的员工吓得不敢动，眼睁睁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男人拉着一个女孩逃跑离开。

他们面面相觑后，主管见怪不怪地打了通报警电话，又指挥员工把散落的玻璃碎片扫走：“事已至此，先下班吧。”

“哦豁！！”

不知跑了多久，前面的蝙蝠侠才停下来。丛生左右一望，看见了一个十分熟悉的人。不是面容熟悉，而是给丛生的感觉很熟悉，有种称呼到了嘴边呼之欲出了但又停在了嘴边。

就在丛生恍神之间，这个壮汉给了她一个结实的拥抱：“拉奥啊！你真的进来了！”

拉奥？不对，这口癖只有她身边的一个人有。

丛生推开他，上下打量着这个里里外外都不像她那位同伴的人：“你——”

“好了。”她身后的老蝙蝠越过他们往那栋又小又窄的筒子楼里走，“先进来。”

壮汉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也跟着老蝙蝠走了进去。

丛生没有多犹豫，也跟着进去了。

“啪。”

老旧电灯闪烁几下，发出微黄的光，将这间狭小的房间照亮。

老蝙蝠将干扰器打开，在一台电脑前忙碌，一句话也没说了。而那壮汉卸下了伪装，露出丛生眼熟的脸。

是卡尔。

他在这里身型恢复成正常大小，丛生“哇哦”一声：“那之前我见到的克拉克——哦——魔法是针对外面那个的，是你发出的。”她指向不说话的老蝙蝠，“但是错误地把卡尔也拉了进来。”

卡尔笑了笑，没有说话。

蝙蝠侠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他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说到这，丛生就想起那条误打误撞的大白狗：“在你睡着之后，我遇到了要找的那些人，还有一条大白狗，应该是你说的那个小氪。它大概是闻到了你的味道，冲我扑了过来。这群人里面有个会魔法的，她朝我使了一道魔法，然后我就到这里来了。”

“提姆他们怎么样了？”老蝙蝠突然问道。

卡尔朝丛生点头，丛生便将事实说了出去：“还不错，他们都在一起。除了那个会飞的胸前有S的那个什么纳，他似乎胸口受了很重的伤。”

老蝙蝠听到这，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拿起外套就往外走：“我出去买饭，你们要吃什么？”

卡尔立即笑得灿烂，这房间都亮堂了不少，老蝙蝠微微外移了下眼神，卡尔语气轻快地说：“那我要老约翰家的水果煎饼，还要牛排意面！”

老约翰家的水果煎饼味道很好，所以很难买。

老蝙蝠眼神移回来，瞪着卡尔，卡尔不为所动，依旧笑嘻嘻地。

最后老蝙蝠妥协了，他看向丛生，丛生摆摆手，她没吃过什么哥谭的食物，也不知道吃什么。

“那就和卡尔一样。”他把“卡尔”这个名字念得很轻，重而恢复正常，“你们都老实待在这里，不，许，乱，跑。”

卡尔敬了个礼：“收到！”

老蝙蝠“哼”了一声，嘟囔一句“童子军”，便关上了门。

卡尔很高兴，他和丛生说：“蝙蝠很高兴，真好。”

高兴？

丛生回想了下老蝙蝠那神态，只感觉对方还是很疲惫很冷淡的样子。她不禁发出疑问，卡尔到底看见他脸上哪块肌肉表达出高兴的情绪的？

卡尔伸出拇指和食指，微微一捏：“他笑了这么大弧度。”

？？？

我发出问号，不是我眼瞎，是你们真有问题。

“我刚来的时候就因为看不懂他的意思，被骂了不知多少次。”卡尔谈起他刚来这梦境遇到蝙蝠侠那会，简直每天都在被蝙蝠冷嘲热讽。这反而让很想念自家蝙蝠的卡尔留下了泪，看见卡尔哭了，蝙蝠侠霎时一顿，手忙脚乱地安慰起来。

后来两人中蝙蝠侠单方面针尖对麦芒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卡尔舒了一口气：“他不让我喊他B，我就喊他蝙蝠了。”

丛生问现在他们要做什么。

“我们在追查小丑去哪里了。”卡尔谈起这个，神色严肃起来，“但这是魔法根据蝙蝠和超人的记忆构筑的幻境，他们在事故发生之前对小丑的去向并不知道，所以追查一直没有头绪。”

窗外几处飞车党的轰鸣疾驰而过。

世界的齿轮看似还在一如既往地转动着，但是平静的深海下，藏着在场的人都知道会到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