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装聋作哑是可以忽略过去的。
现在收回又来不及……
玉浊放下杯子,抬手,梦悬靠了过来,蓝灰夹杂着白色的耳朵尖抖了抖,低垂的弧度是在向他的指尖靠近。指腹上沾染上毛茸的触觉,他动作轻柔的捏了捏,顺着耳廓的边缘,从上到下。
一双看来很敏感的耳朵,手略微重了,内耳廓就会发红。
“师尊,能靠你怀里吗?”
“不能。”
“………”,梦悬噢了声,低落的,耳尖耷拉下来,直白的表露着内心情绪。
到底是做人做的不久,学不会人的那套,高兴难过,全表现了出来。
摸摸头,换了只耳朵。
梦悬犹豫着,还是离得更近了。
师尊总是保留着分寸,从不逾过那条线。
他想埋在人怀里嗅些熟悉的气味,没得同意,自然是不能做。他心思太脏,也得寸进尺,若是师尊应了,保不齐他会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在某些时刻,梦悬希望被人发现的心思要远大于藏匿这份情感。就算是知晓师尊会生气,踹上他一脚……也还是想让人知晓。只是怕被抛弃,怕不能待在人身边,理智又让他不得不忍耐。
那只手停留的时间不长,两只耳朵落了空,浑身酥酥麻麻,梦悬紧了紧手,“师尊,尾巴……”
见人摇头,梦悬心空落落的,他就差开口求着人碰自己……小心的攥住人的手不放,眼神祈求望着。
“梦悬。”
见人平静的注视自己,梦悬知这事到此结束。
师尊不会再摸他的尾巴……
入门时缠着人碰过,屈指可数,当下就更成奢望。
可……
梦悬道:“弟子尾巴收不回去了。”
不光是尾巴,一双耳朵同样收不回去,身体一时亢奋,数月前,因为师尊生气,他忍着收回,数月后,经过刚才随意的触碰,尝了鲜,尾巴和耳朵就失控了。
“收不回去?”
“嗯。”
“怎么会……”,玉浊不解,“先松手。”
梦悬松开,一个机灵,尾巴被抓住。他是想让人碰,但这方式出人意料,在他以为结束的时候,以抓握的方式,力道还不轻。
师尊若是发力,是不是能把他整个提起来。
被揪了尾巴的狼,很脆弱,被提起的狼,只能无助的挥舞爪子。
他嗓子卡了壳,脑子一时转不动。
“没什么异常,先静下心来。”
“………”
玉浊道,“注意力集中再试一次。”
他心绪很乱……还太兴奋,师尊攥他尾巴是第一次,梦悬搞不清楚自己什么心思。“抚摸”和“抓攥”是两个含义,尾巴是脆弱敏感的地方,他享受于前者,对后者既怕又爱,却也不舍。
隐约间还觉得刺激。
没那么温柔,师尊换了另一种方式碰他的尾巴,这只手很滑,纤细,轻而易举的就抓着他尾巴的根部。
不似女子,作为男子,那力道刚好会痛,又痛的不那么明显。
梦悬脸漫上红晕,一时想摇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