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
陈四爷挑眉,“枉费何老板多次护你,你竟然这样说他?”
姜映夕别开脸,她刚才的话说的有些快了,没经过思考。
“性子够烈,你不怕我做了你?”
“现在是法治社会,可不是二十多年前。而且,目前的情况,你没有理由做掉我。我一没证据,二没势力,你做掉我还得惹一身骚。”
姜映夕抽动了一下被绑着的胳膊,“冤死在地底下的亡魂也不会放过你。”她这话说的明显就是无能为力的气话。
她又加了一句,“那四百个孩子的家人也不会放过你。”
陈四爷没有回她的话,只是在昏暗的环境里观察她。
“怎么?提到那四百个孩子你心虚?”姜映夕愈发添火,“迟早我们会从你的那群走狗手下里找出指认你的证人。”
“走狗手下?”陈四爷觉得这个叫法有意思,他问,“那何老板呢?”
“他是大走狗。”
陈四爷笑着朝她身后瞥去一眼,和那位被冠名大走狗和小畜生的人对视一眼。
“姜小姐不必激我,你这点伎俩还欠火候。”陈四爷直起身体,抱臂看她,“看你这年纪,让我想起那两位年轻的警察。”
“同样是二十出头的年岁,可惜啊。”
姜映夕静等对方接下来的话,可这人很狡猾,说话总是说一半。她歪头蹭了下耳垂,咬牙瞪着对方。
“想听?”陈四爷用鞋尖拨动了一下姜映夕的脚尖,“你脱一件衣服,我就告诉你一句怎么样?”
“你做梦。”
“这不是你的目的?你既然可以委身给何老板,为何不能在我面前脱几件衣服。我能告诉你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再一次问:“这个交易做不做?”
姜映夕犹豫了,她是真的在思考要不要接受这个提议。若是能套出对方杀害警察的事情也算是个收获。
“你先说,我再脱。”
“哈哈哈,好。”陈四爷笑着再次俯身凑到姜映夕的耳旁,“姜小姐可要说话算话。”他抬眼看向正后方的何盛亭,嘴角勾起夸张的弧度。
何盛亭闭眼揉额,他知道这事姜映夕干的出来,她和一般女人思考的方式不一样。
“姜小姐能答应,倒叫人觉得意外。”陈四爷说起他之前的丰功伟绩,“你知道那些被迫送进窑子里的女人们是如何妥协的吗?”
“是如何妥协的?”姜映夕问。
“条件合适没什么是不能妥协的。若是谈不拢条件,那就创造对方无法拒绝的条件。”
“所以,我让你意外的点在哪里?”
“爽快。”
“几件衣服而已,况且,陈四爷你这样的人,什么好皮囊没见过?”姜映夕动了动身体,“帮我解开。”
绳子的活结就在姜映夕的身后,陈四爷靠过去,半个身体笼罩在姜映夕的身上,他伸手拉开绑在椅子背部的绳结。
绳子松开,姜映夕活动了下手腕。下一秒,她便抬腿踢向对方的裆部。
陈四爷迅速往后退两步,小腿一扫,结结实实拦了姜映夕一腿。
姜映夕跌坐回椅子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人压制住。
陈四爷双手制住她的手腕,小腿锁住她的腿,“姜小姐的身手不错,强过我手底下的那些走狗。”
“方才的交易还做数吗?”
“我做你个鬼。”姜映夕起身蹬动了两下,毫无作用,从刚才陈四爷的表达来看,对方尽捡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来说,自然也不会透露出太多关于那两位警察的死亡情况。
“那就得罪了。”陈四爷用单手制住她的双腕,另一只手去撕扯她的衣服。
“你敢碰我。”
“有什么不敢的?你身上绑了炸药包不成?”他压低声音挑衅,“就像二十多年前的那位警察一样,在腹部绑一圈炸药,死的时候,上半身和下半身都分离了。”
姜映夕一愣,二十多年前死亡的警察,极有可能是原主的父亲。
她低头朝着对方钳制她的手臂狠狠咬去。
“嘶~”陈四爷扬起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掌风带动起姜映夕鬓角的发丝,她闭上眼,嘴下却不松口,我咬死你!
大掌并未落在她的脸上,而是被架在空中。
“四爷。”何盛亭拦下他的手,“适可而止。”
姜映夕睁开眼,对上何盛亭深沉的目光,“嘴松开。”
她不情愿地松开牙齿,在陈四爷的手臂上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
“从我手里带走人有条件。”陈四爷甩甩手臂,“何老板拿什么来换?”
“我在恒卓所有的股份,换她今后再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