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有什么可惜的。我应该感到庆幸,这事放在王局身上是赞美,放到我身上就是过错。”
姜映夕了然地点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恭喜你。”
时闻屿觉得她这句恭喜来的莫名其妙,只当是为了庆幸他躲开了一次处分。
二人老是站在这里聊天太引人注意,他说:“要不你去我的办公室里等。我,中午请你吃饭。”
“好,我中午过来找你。但是我现在要去趟万名城,昨天有位阿叔帮了我,我今日需要去登门感谢。”
万名城离警署不远,她坐上车后,让司机在路边停了一下,买了些糕点小吃提着去谢人。
她到了万名城,问过工作人员,打听到了确实是有一位叫四阿叔的清洁工。
她提着糕点站在大堂等着,不一会,听见身后有人叫她,“这位小姐,你找我?”
一把沧桑的老烟嗓,和昨日那人完全不一样。
姜映夕转过身来看,人也不是昨天那个。
“您是四阿叔?”
男人点头,“我是。”
“万名城里做清洁岗位的四阿叔有几个?”
“只我一个。”男人说。
姜映夕愣住了,昨天的那个男人搭讪她明显是别有用途。
“我找错人了。”她把手里的糕点递过去,“这东西送你吧,见一面也是缘分。”
她买的糕点是酒楼大厨专供,使的是何盛亭的面子。
糕点包装上的logo配上气势恢宏的招牌,让人不好拒绝。
姜映夕出了万名城,站在路边看车水马龙的大街,司机在她边上按响了几次喇叭才拉回她的神智。
她在回想昨天那个男人对她说的话,越咂摸越不是滋味,那人就是故意的,用一个一戳就破的谎言引导她去解开谜面。
谜底是什么?当然是那件大衣了。从昨夜何盛亭的表情来看,想都不用想,那人绝对跟何盛亭干系不浅。
她觉得,距离任务目标又近了一些。
接下来一连几天,她都早出晚归的。出门前在何盛亭眼前晃一圈,回来前动静也闹得极大。
可何盛亭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她决定玩一票大的。
几日下来,也和时闻屿混的差不多熟了。对方也渐渐接受她的改变,甚至他们相处的更和谐。
原主外柔内刚,性子是比较烈的那种,虐文里的女性经典人设,有话憋着不说,硬生生闹出一个又一个误会。
她不一样,主打一个不吃亏,从不被渣,向来只渣别人。
逢上周末,时闻屿不上工,二人约着一起开车去到了海边。
春末夏初的风刮在脸上,温温的,很舒服。
她坐在副驾驶,侧头看时闻屿一眼,从包里拿出那个录音机,往中控台顶部一放。
“这是什么?”时闻屿拿起来看了看,“收音机?”
姜映夕不解释,只是把录音按钮打开了。
对方很懵懂地看着小机子里面的磁带骨碌碌地转。
姜映夕靠过来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二人就这么面对面贴在一起。
他听见她说:“宝贝,把衣服解开,让姐姐摸摸腹肌。”
时闻屿脸部充血的速度非常之快,从额角到脖颈一直到颤动的手指。
海风绕着车身刮过,传出呼呼的叫嚣声,车厢内的温度陡然升高,呼吸变得沉重又黏腻。
姜映夕的气息打在对方的脖子上,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突然变快。
“你在干什么?”他低哑的声音从喉咙底溢出,听着像是在责怪却更像是欲拒还迎。
衣料的摩擦声响起的同时也伴随着对方性感的喘息。
海风在车窗外奏响了交互曲,季节更换的时候,正是冷热交加的时节,吹在身上的感觉时而冷时而热,能叫人打颤的同时也叫人冒汗。
温差更加增强了风的猛烈程度,卷起的海浪一层高过一层。
许久之后,风平浪静。
姜映夕从储物格里翻出两张帕子,一张自己擦手,一张扔给了时闻屿。
她像是个欺负良家妇女的小流氓,问对面红着眼眶的男人,“等会儿,我们去吃什么?”
时闻屿的长睫颤动,紧咬的牙关一直没有松开过,一副被凌辱过后残花败柳的模样。
她看他一眼,自知理亏,好心问:“要我帮你吗?”
她不问还好,一问就更激的对方整个身体都抖动了起来。
时闻屿问她,“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他教给你的是不是?”
姜映夕:……,还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