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一洋伸手,问她要那把明晃晃剪刀。
他接过瞬间把刀口掉个方向,掌心握住锋利那头朝向自己。
“哎,要不你帮我一下?”班澜侧身指指那几截隐秘的线头。
“你这是让我帮你脱衣服?”
池一洋睫毛一颤,眼尾笑意掩饰不住。
班澜停滞几秒。
什么脱衣服,多冒昧啊这话说的……
“算了算了,我自己想办法。”说罢班澜伸手去抢剪刀。
他根本不给机会,转身绕到她背后,拎起那块布料。
班澜被他拽得紧贴身体,又想疏离点距离。
“别动,我不想把这么漂亮的礼服直接撕了。”
她猛地收腰,剪刀抵在她僵直的后背,像一把随时要上膛的手枪。
锋利的刃挑过银丝。
咔哒几声,感到一阵松弛。
背过手去摸索拉链,双手却被池一洋钳在腰间。
她看见剪刀被他扔在沙发上,松软绒面被震得晃动两下。
她手腕很细,男人一只手足够攥住。
脱不了身。
“这么细,一看就很好绑。”
他下巴陷在班澜锁骨,吐息直冲脸颊。
手腕被背在身后,班澜着急的脖子泛红,几根细小青筋穿过吹弹肌肤绷紧。
“池一洋,你少跟我耍无赖啊,松开。”班澜光着脚,胡乱踩了他几下。
毫无作用。
“你让我帮你脱衣服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现在的后果。”
……
班澜还没来及骂人的嘴,就被堵死了。
套房客厅只亮一盏落地灯。
这身衣服出场时,也是灯光暗淡,方显全身钻珠华丽。
胸前蝴蝶振翅,解了那几条线,越发松垮搭在胸前,稍微一动,春光无限。
池一洋不觉得今天这场秀没看到可惜。
最好的裙子,最美的人,正在面前,压轴表演。
吻过耳垂,他又含住,问她怎么会脱不下来,是不是这里太大了。
班澜被他掌心一握,呜咽着答不上一个字。
池一洋托起她陷入沙发,礼服蝴蝶只剩半个搭在腰间,他俯身把班澜手腕压在软塌扶手,眼前一片旖旎。
“吴忧买得款式不错,可惜小了。”
班澜朦胧中睁眼,想说话说不出,池一洋手指已近伸进她嘴里。
班澜是下意识咬住的。
“勒到我们班班了。”
池一洋侧身,另一只手已近覆上裙下腿中蕾丝。
她感到裹边细软皮筋碰撞,好几下。
他故意的。
此时,池一洋好像要夺走她的一切。
班澜听到水声涌动,被包裹住的,很细密的,像春风吹过小铃铛。
收紧时分她想咬他的手,他却毫不留情地抽回去了。
“忍得这么辛苦,嗯?”
班澜别过头抗议,被他捏着下巴掰回来。
湿漉漉的手指,摩擦在她唇边。
班澜不敢看他的眼睛,那种一眼就沦陷的眼神,让她疲软。
被折腾得不行,只能单手捂着眼睛……
她想起上学那年文艺演出,在大礼堂弹钢琴的男人。
聚光灯下坐得笔直,腿长得塞不下,手指骨节分明,甲床圆润,弹奏间青筋若隐若现。
台下女生惊呼大魔头原来钢琴弹得这么好。
聚光灯下,男生扫向观众席,目光如炬,眼中只有一人。
一曲开始,礼堂静谧悠扬。
偶尔绵长,时常跳脱,换来共颤。
她不知道这项技能要不要勤加练习。
想到这里突然有点扫兴。
池一洋见她颤抖不再,掀开她那双柔软的手,抽出他的手指,连带晶莹细丝。
她捂脸,指缝漏光,朦胧中看见全貌。
这男人疯得可怕。
班澜推开他,东拉西扯把毯子盖在身上。
逃跑的时候,裙摆震颤,像从花蕊上汲取完养分就要飞走的无情小蝴蝶。
眼角还有泪痕,肩膀四周到处是樱桃红印记。
池一洋轻笑一声,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难压心中燥热。
等了这么多年,试想过无数次居高临下,让她就范的招式。
没想到真的再次交手,还是心甘情愿取悦城府于她,赐她愉悦,送她到巅峰……
靠着浴室门,她掀开裙摆,腿根全是他指痕。
酥麻挠心的感觉又来了。
班澜惊讶于自己竟然一点不抗拒,还沉浸在被取悦的情绪里。
小心翼翼脱下身上礼服,已经多了好些皱褶,让她足够脸红。
热水冲透饱满身体,她迎面站在花洒之下。
时隔这么久,她依然完全依赖他的气息。
也只有他,让她不带一点厌恶,满心欢喜。
班澜冲掉身上泡沫,丝滑皮肤泛着不满足的光晕。
雾气攀附浴室。
男人身影靠在门边,松垮慵懒。
水声戛然而止,敲门声响起。
“班班,洗完到我房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