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炜面上不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用我多说,若是这女的有事,晏楚定然会来。”
老费目光落在山洞里面,隐隐错错就着月光看着一个女人的背影:“这女的,可真是漂亮,不如给兄弟们——”
老费是后进来寨子里的,不怎么服贺炜的管教,要不是走投无路,怕也不会跟着他们一起。
瘦竹竿厌恶地看了老费一眼道:“我呸,我看你也是下流惯了,少拿着其他兄弟说是,你要是敢动那姑娘一下,你信不信老子跟你动手。”
老费冷笑一声:“都是做土匪的人了,装什么清高,老子就不信你不喜欢漂亮的姑娘。”
“你再说一句。”
舞倾城坐在山洞里,看着身前的火光,听着耳边的嘈杂声,竟是一眼也不曾朝着外头看着,好似这里的事情跟着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们都少说两句吧。”
在旁听着的人,赶忙劝着架,怕着自己人先打起来,将着老费给拉走。
老费走的时候嘀嘀咕咕的:“横什么。”
那人使劲儿的拉扯着他的衣裳,小声道:“你可少说点儿吧,瘦竹竿是有苦衷的,他以前那时候妹妹被村里的男人给抢走了,第二天回来就有些神志不清,当天就跳河了,他找了三天才将她妹妹找回来,你也是知道他的,父母走的早,就这么一个妹妹,那个男人就是看他好欺负,才这么对她妹妹。”
“你以为他是怎么当的土匪,他是拿着拼死的决心,将那男人给杀了,跑出来的,他最看不惯这种事情,你也就别当着他的面儿说这种事情,他过不去。”旁边的人劝着。
老费这才换了脸,能当土匪的,都是家里有事儿或者是人有事的,他倒是没有想到,瘦竹竿会是这样的情况。
可话已经说了出去,也拉不下脸:“当谁以前个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是。”
话是这么说着,可心里却是又觉得抱歉。
“有人来了。”
许久不曾说话的贺炜顿时站起了身来,警惕地看着黑暗的四周,他这样子,让着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只能听着树叶沙沙的声响。
突然间,一阵疾风吹过,掀起地面上的尘土,再定睛一看,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如同鬼魅一般,毫无声息的站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呸,老子就讨厌装神弄鬼的人。”
贺炜朝着见云缓缓走了过去,手上提着大刀,在身形上倒是比着他强了好几倍。
见云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贺炜的身侧,他纤细的手臂力量强大,一记快速而凌厉的拳头朝着贺炜击去,快的让人应对不暇。
贺炜的身体一颤,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顿时提起巨大的大刀,朝着见云进攻。
他手上的力量不俗,倒是让见云格外的欣赏:“还不错。”
这已经是见云极高的评价了。
可在贺炜听着,却是侮辱一般,更是加大了手中的力量,饶是让着见云,急急后退了好几步。
见着贺炜正跟着人打斗,寨子里的兄弟们也都冲了过去。
原是还在一旁的晏楚,也跟着见云在了一处。
就着薄弱的月光,沈应沿着树下朝着光亮的山洞内走了过去,想起晏楚临行前的叮嘱,沈应只觉得好笑。
“你待在原地,切莫移动,等着山匪解决之后,我再来寻你。”
洞口处的寒风颇为凌厉,山洞里的火光正在猛烈的摇摆,舞倾城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裳,正在往着火堆里面添着柴火。
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的面上已经平淡。
舞倾城头也不回道:“姑娘既然已经来了,不如进来坐坐,外头事情交给他们自行处理。”
沈应笑笑:“舞姑娘知道我?”
说着,沈应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舞倾城抬起头,对上沈应的眼,沈应面容上的笑意更甚,模样倒是不错,一副楚楚可怜的让人怜惜的样子。
“近期城中姑娘与公子楚的传言越来越烈,斗胆猜测了一把,城中流言是沈二姑娘放出去的吧。”
倒是个聪明的。
“姑娘是个聪慧之人。”
舞倾城丢了支柴火道:“聪慧不敢当,就是有一事不明,沈二姑娘此举究竟是为了谁?”
“便是舞姑娘心中所想之人。”沈应也不藏着掖着。
见她诚实,舞倾城倒是一笑:“沈二姑娘倒是个爽快的人。”
“我也不明白,舞姑娘自己弄出这场戏,又是为了什么?”
沈应的话语刚落,一直平静的脸,终于是有了波澜,随即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不也是跟着沈二姑娘一样,为了某个人罢了,”舞倾城笑着,朝着外头一团乱看了过去,“毕竟公子楚的名头,也不是谁都能担待的起的。”
“我听闻雅阁内近期财况不佳,老鸨想要你出来接客了?”沈应看着舞倾城,面上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很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