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上,人声喧闹,一袭白衣的公子正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宛如白玉一般清冷隽秀。
晏楚回首,正看着方才跟自己比试的人,又回头看了沈应一眼,确定她看的是此人没错。
难道他们认识?
沈贺一身白衣,倒是与今日的沈应格外相衬。
“这是?”谢华清将沈贺从头看到尾,不会是晏楚的情敌吧。
“这位是我家三弟,”沈应对着二人介绍着,“还不见过贵人?”
“三弟?”
谢华清这才松了口气道。
沈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对着他们行礼道:“见过华清公主,晏二公子,孙姑娘。”
晏楚先是一笑:“原是不知,这沈家除了你们兄妹之外,还有如此才情之人。”
沈应笑道:“大约也就是这一个了。”
语气里,是丝毫不吝啬对沈贺的夸奖。
沈贺在那端还有朋友,没有过多在这边停留,孙未央与谢华清同路,倒是结伴而归。
谢华清临行前,将沈应托付给了晏楚,甚至还在晏楚耳边叮嘱:“我可是将机会留给你了。”
晏楚只觉得好笑,他在谢华清的心里,看来是认定喜欢沈应的了。
他出手帮沈应,不过是看在沈确的面子上而已,没想到却是被误会。
只期望,沈应不要误会的好,但他听着言语间,中意的是他大哥。
二人行走间,一直无话,晏楚陡然出声问着:“最后那句谜底,不知沈姑娘可否解答?”
他倒是觉得,今日在场上的人,或许都敌不过沈应。
沈应想了一番后,回道:“玉婆梨洞花如雪,冰凌雪片显骄姿。”
说着,沈应含笑看着晏楚:“不知,我答得可对?”
晏楚更是朗笑出声:“我就说,你能对上。”
晏楚从袖中拿出盒子,里面的玉扳指显露出来:“今日若不是你帮衬,只怕这第一名的位置,是要给你三弟了,名头我担了,这玉扳指该是你的。”
沈应却是摇头:“公子错了,凭着公子的才学答出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只是顺口一提罢了。”
见她不要,晏楚也只好将东西重新收好。
二人边走边说着,晏楚问着:“你与家人关系不好?”
沈应看着他道:“楚公子为何如此问?”
对于这个称谓,晏楚倒是没什么,也觉着比什么二公子和公子楚顺耳多了。
“你三弟明知你在,却不来同你招呼,实属不该。”
若是换作沈确在,怕是早早就到了。
沈应却是摇头一笑:“他啊,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
“我?”晏楚诧异,实在想不明白,其中还有自己什么事情。
“三弟与我,年岁相差不过一月,平日里虽不说有多恭敬,但面上总归是过得去的,三弟是将楚公子,视作了良友。”
“嗯?”
晏楚更是奇怪,他没有见过沈贺,怎么会如此。
“三弟最敬重的人是大哥,当年家父家母骤然离世之时,族中之人想要吞并家产,大哥为人执拗,或有不敌,三弟虽不敢苟同族人,但也插不上话,当时是楚公子,替着他做了想做想说,却又不敢说和做的事情。”
这个说法,倒是让晏楚没有想到。
“当时也是随口说着而已。”
“但听到的人,却是认真的,也甚是赞同。”
不只是沈贺,连着也有她。
晏楚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三弟今日是看见了心中敬佩之人,才不敢上前罢了。”
沈应为着沈贺解释着。
而后看着他道:“不知楚公子,可否为了三弟帮个忙?”
“什么?”
“大哥秋闱后,怕是不会再去国子监中,还想请公子助三弟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