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在皇宫里面出不去,所有的事情就只能让晏楚一个人做。
“梁会津最后去的地方是化明州,说不准那里会有消息。”晏楚想了下道。
这世上,许是只有尹玄清同自己一样,想让怀王的事情翻案了。
“你要去化明州?”
晏楚摇头:“过几日,公主生诞,等过了再去。”
尹玄清点头:“有什么事情你记得与我联系,商讨过后再去做,切记别冲动。”
说完,尹玄清便要离开,目光一瞥落在他的指尖上,没见过他身上带过什么饰物,尹玄清随口一问:“哟,这东西挺好看的,怎么来的。”
晏楚朝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停了番后道:“沈二姑娘今日给的。”
这话一出,什么任务什么好感度,尹玄清彻底地忘了,只觉得有八卦:“她干嘛给你送礼物,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她当是这个意思。”
只是沈应做事,向来不会只有一层含义。
尹玄清来了精神,盯着他的手道:“难道梁会津的消息,在这个扳指上?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才将这个给了你?”
见她脑洞太大,晏楚只好道:“这是当年我送她的聘礼之一。”
“她要你重新向她求婚?”尹玄清震惊道。
晏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别怪尹玄清惊讶,要知道沈应与她来说,这个最怪异的存在。
在这个世界上,沈应当于四年前就要离世,可如今却好端端地活着,难道沈应就是这个世界的bug?
沈应当年为了能嫁给晏楚,做过不少的事情,也耍过不少的心眼,如今晏楚重新回长安后,倒是一直没有见过他们之间来往,真是奇怪得很。
难道是嫌弃晏楚成了太监?
这话尹玄清自然没有说出口。
晏楚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道:“许是想要彻底划清界限吧。”
原是这许久未曾放松下来,没成想睁着眼直到天色日渐露出朦胧的光亮,沈应才有了睡意。
只是这眼睛刚才闭上没多久,就被银香给叫醒:“姑娘,老夫人那边派人来请,叫赶快过去一趟。”
银香等了片刻,屋内始终没有传来动静,这才转身对着身侧的婆子道:“王妈妈,姑娘这才刚回来,身子还未彻底恢复,只怕睡得沉,还望您跟老夫人说说,姑娘晚些时候便到。”
王妈面上颇为难:“你也知道老夫人那边的事情耽搁不得,你再去催催姑娘,我先同老夫人回禀着情况,说不定老夫人体恤着二姑娘。”
“真是多谢王妈妈了。”
银香目送着王妈走远,低声骂道:“呸,什么东西,姑娘这才刚回来,还没休息呢就要人起,真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说着,银香推开门,便进了屋。
屋内的入睡得很沉,像是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声,只是银香知道,姑娘没睡着。
“姑娘,打算起吗?”
沈应皱着眉,有些疲累地揉着眉心道:“又是为了什么事儿?”
“听着王妈的意思,应当是为了这段时日姑娘没有给银子的事儿。”
沈应坐直身子,言语中颇为不解:“刘管事的呢,没给他们送银子?”
沈府中的事务,她是全部交给了刘管事的,不会落下他们的钱。
“怎么会,你吩咐的事情刘管事尽兴着呢,还不是那些人,见你入狱没敢接着,这下你出来了,又来兴师问罪来了。”银香撇嘴道。
沈应冷笑一声:“外头的事情已经够心烦的了,偏生他们还要来凑热闹。”
“姑娘可要去瞧瞧?”
“去,我倒要看看,今儿个他们又要用什么理由了。”
银香给她拿着衣裳:“姑娘若是真心觉得烦,不如早些分家得好。”
沈家在长安乃是五代官勋世家,只可惜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沈应父辈时,家中便开始落寞,除了父亲和几位叔伯外,其他人都没有入仕。
沈应的母亲,是江南一带有名富商的女儿,看中父亲之才,将女儿嫁给了他,婚后也算幸福。
到了她这一辈,整个族中入仕的只有沈确一人,沈应又继承了母亲的家产,沈氏人眼高手低惯了,这落寞后是一日不如一日。
沈父在家中排第二,上有哥哥下有弟弟,全都仗着他们这一支来养活。
自父亲母亲离世后,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分家,只是这奈何大哥不同意,索性也只是想要银子,沈应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沈应看着银香道:“你啊,明知我求而不得,还非要来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