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棉系统忙着收拾魔殿,暂时没有发现这边的异样,不过乌惊朔可以从这些黑狗熊的神情和周围魔的反应看出点端倪来。
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大概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
乌惊朔淡淡地垂下眼皮,把手里勾着玩的桃花枝放回了储物戒。
山高皇帝远,非要当恶霸,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那笑弯了腰的为首魔族还未直起腰来,视野就奇怪地变换倒转起来,脑袋重重砸在地上,瞬间血流成河。
随后,他才感到自己的腰部传来一阵巨大的冲击力,像是有某种坚如磐石的重物猛然锤在了他的腰上,活生生将他砸入了地底。
其实对付他们并不需要费多少力气,甚至可以不需要乌惊朔亲自动手,只需要稍稍放出一点魔脉气息,他们自己就会跪下。
只是这里多的是老弱病残魔,乌惊朔还没熟练到能够精准针对性释放威压气息,伤及无辜也非他所愿,索性用最原始的方式动手。
乌惊朔活动了一下手腕手肘,遮住额前的宽大兜帽因为动作滑落下来,露出那张令人挪不开眼的面容。
其他魔族倒吸一口凉气,看见自己同伴被打趴在地上,怒火一下就涌了上来:“你敢!?”
旁观的群众根本不敢多看,心都揪起来了。
那一下可能还是趁着为首魔族不注意偷袭得手的,他一个孑然一身没有任何修为气息的人,怎么面对这几个修为已达金丹期魔族?
一个金丹修为的魔族,都够当魔界一个小城池的城主了,根本不是他们这种待在边陲安分守己过日子的普通魔能惹的。
眼下这个年轻人还伤了他们的人,怕不是下场更惨?
更遑论这倒霉蛋还尚有几分姿色,若是落到这些横行无忌的恶霸手里,只怕是会被玩得生死不如。
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妪急得砸了好几下拐杖,上前两步,想去扶被砸在地上的魔族,颤抖着说:“大人、大人息怒……我把今年的收成全部上交,您能不能……”
“滚开!”
“拿我们的东西讨好我们,活腻了?”
地上的魔族后腰剧痛,半截腰几乎都要断了,躺在地上疼得哀嚎,眼睛彻底红了,嘶哑着怒吼道:“杀了他……杀了他!”
“我要他跪着磕头道歉,四肢被拆成白骨……捧着他的头颅请罪!!”
她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奶奶,称不出几两存在感,眼下这个年轻人一个出其不意的出手已经拉爆了所有的仇恨值,怎么可能听这个一脚就能踹死的老东西说话?
围在乌惊朔身边的魔族们不耐烦地把老妪推开,拐杖摔在地上折成两半,老妪摔在地上起不来,胳膊磕在石头上,痛苦地蜷缩着。
乌惊朔余光瞥见,皱起眉头。
小棉花系统刚从魔殿那边回来,看见自家宿主给人围了,惊呼道:“发生什么事了!?”
它才多久没看!
系统来了,那就好办了。
乌惊朔和系统交流只在脑内,即使他听力有损,也半点不影响,迅速方便,一念之间就能将自己的想法精准传递过去,所以极其省事。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扫过围城一般堵住他前后左右的魔族们。
下一刻,只听几声沉闷的砰然声响,乌惊朔身边的魔族通通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磕在地上,磕出了皲裂的龟纹。
地上那个刚直起一点身子,下一刻又在悍然强大的威压之下轰然砸回了地面上,呕出了几口血。
小棉花系统调出了半柱香前的数据流,浏览完一遍之后又把自己气成了爆炸棉。
它操控着乌惊朔的威压来回反复地碾过那群恶霸魔,又愤怒地指使鸟群飞过天空,将消化过后的遗留精华精准空投给地上爬不起来的那几个魔族。
那几个魔族在乌惊朔身边齐齐整整跪了一圈,骨骼被挤压得咔咔作响。根本无法抵抗那股强大又蛮不讲理的威压。
大魔气息弥漫开来,来自血脉深处的恐惧战栗不期而至,单单只是感受到,都有一种从内心深处想要低头臣服的冲动。
跪下的魔族眼神惊骇。
这种超越修为,近乎血脉上的压制,只有坐在魔尊之位的魔才能给予。
天老爷,他们只是看见个美人日常想抢了,谁知道他就是魔尊啊!?
乌惊朔当胸一脚踹翻了面前的魔族,居高临下踩上他的胸膛,说道:“人家一八旬老太你也欺负,是不是男人?”
魔族眼底惊骇未散,头顶又传来吧嗒几声,掉下来了无数团散发着新鲜味道的排泄物,从头淋了他们全身,当场崩溃了:“什么东西?!”
乌惊朔:“……”
乌惊朔默默把脚收了回来,并且动作隐晦地扫了一眼自己的衣摆。
没有。
半点也没沾上。
好的黑心棉,你是一块白白软软的贴心好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