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置若罔闻,和老板钻进空调车里,被太阳撵着关上门。
杜宾:“你怎么不带伞啊?”
胡星鄙视地看了眼乳臭未干不解风情的同事,“你不懂。”
杜宾踩下离合,看着前面的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嘴里含着糖,说得不清不楚。
猫把书包放在车门,紧挨着老板,“什么狗,什么绿豆冰?”你在说什么?
司机长叹口气,决定不再管她。
于是胡星就去骚扰车里另一个假高冷的人,老板大发慈悲,从刚刚的复盘里抽出神,看着凑过来的胡星,心情复杂。
对她太好,她容易蹬鼻子上脸。
对她不好,他容易遭罪,还很难做到。
大脑还在理智地权衡,手却很熟练地牵住猫的手掌。
算了,猫就是这样的,他应该自己适应。
杜宾哼着歌,把车开到目的地,送完这两个神经病,他就能轻松一下午了。
老板背着胡星的书包,牵着她的手,消失在停车场。
杜宾看着他们一高一矮的背影,眼睛一眯,仿佛看到一只骑在狗身上得意忘形的猫,他嘴角向下,被自己的想象恶心到。
虽然但是,他不禁回想起当初王主任通过层层叠叠的关系网,把胡星送过来,应聘老板的生活助理。
杜宾知道,老板那时候就是压抑太久,比格天性爆发,需要新的受害者,他就做个顺水人情,没什么影响。
那时候他以为又是一笔快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这样的家伙,没想到胡星赖着就不走了,还隐隐有成为他第二个老板的趋势。
杜宾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也上个学,包装包装简历,兴许也能有出路。
他这头还在想着老板和胡星,那头的那两人已经开始工作了。
胡星第二次在公司亮相,大家都很欢迎,带着逃避工作的心思,一群人簇拥在一起,欢呼雀跃。
老板把自己的办公桌整理好,又给胡星找到坐垫,办公室外面还在吵,他拉开门,面无表情地看过去,众人作鸟兽散,逃跑前把胡星推到老板面前谢罪。
胡星意犹未尽地被老板拖进去,安放在椅子上。
“原来章乐姐是藏獒,欢欢姐是浣熊啊。”
老板冷酷地说:“是的,写作业。”
胡星瞪了一眼老板,感觉他是被自己揭穿了小秘密,现在挂不住脸,在发脾气。
她滚动椅子,还把老板椅子转过来,两个人面面相对,膝盖像拉链一样挤在一起。
“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老板:“我心情很平静,你不要胡思乱想。”
嘴硬,又开始嘴硬。
胡星一把捏住老板的嘴巴,在他还没来得及反抗之际,脑子抽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被迫撅起来的嘴唇上“啾”了一下。
“好了好了,能不能高兴一点。”
老板瞳孔扩大,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地用手指摸了摸那块可能已经失去知觉的肌肉组织。
猫也有点不好意思,她假装淡定地把椅子转过去,试图用知识洗刷自己刚刚的罪孽。
老板一把把她拽过来,“你刚刚在干嘛?”
胡星眼神躲躲闪闪,色厉内荏:“kiss啦,和你打个招呼,别多想,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她有点心虚了,都怪老板的嘴巴勾引她,让她一时糊涂,犯下如此大的错误。
猫偷偷摸摸地观察着老板,看到他还在摸那块,好像被她亲到是多不好的事儿,还擦来擦去,做作!
一看就让人生气。
胡星莫名其妙来了底气,虽然还有些词钝意虚,但是输人不输阵,大声说:“你嘴巴太脏了,帮你清理清理怎么了?”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杜宾在车上说的那句话是什么,立马搬过来照用:“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猫心。”
老板气笑了。
胡星突然觉得老板很可怕,笑得像变态,感觉下一秒就会咬她。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也被你碰到了啊。”
老板站在胡星面前,两只手抬起来,捧着那张可恶的脸,恶狠狠地揉搓。
“你等着瞧。”
两个人一下午都没说话,胡星背着身子做题,借此表达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