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年耳根通红内心扑通扑通的收回视线,抿了抿嘴怯怯的与骆清目光相连。发现对方此刻早已没了之前的冷漠,反而笑的分外戏谑眉眼上扬的盯着自己,颇有一番调戏的意味。
“想要吗?”
骆清挑了挑眉,双目柔和嘴角上扬。
要什么?怎么要?
“有病!”
靳年因为这句内涵的话而羞愧难当的咬了咬下唇,将头摆正直接埋进了枕头里,留着两只红透了的耳根见人。
骆清事后才有点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随后看着靳年乱糟糟的后脑勺勾唇收敛了神色。
嗯,有点可爱。
……
靳语从公司开完会加完班到家门口时,已经快到了凌晨了。
黑色的SUV在熟悉的别墅区熄了火,晃亮苍白的前车灯径直的照亮了前方的小道。四周空旷无人,车内空调暖和音乐声轻缓柔和,盖住了窗门外的寒风呼啸。
靳语脱掉了修身的西服外套,解开安全带后点燃了一根香烟,在这个密闭的环境里自顾自的烟雾缭绕。
他加班很多时候都是习惯在家里的书房,只不过这回出现了意外情况,他的私人问题。
昨天晚上跟边以白的‘成人游戏’仍旧历历在目,身体的馨香,灯光,气息,暧昧,这些因素萦绕在靳语的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挺清楚自己并不想投身于一段同性之间的爱情,也不想这么不够果断的拖泥带水,可习惯和内心的驱使又令他不得不去投入关心,不由自主的做着自己曾经早已习惯了的事情。
靳语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矛盾体,带着令他自己都有点厌恶的紊乱,没有理清事情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边以白,就比如现在……
点燃的香烟仅仅抽了一口,就夹在指尖任其燃烧即将殆尽。
靳语那尽显疲态黑亮的双眸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自家二楼的落地窗,纱制的窗帘被拉了个严实,房间内微弱的灯光恰好将一个纤瘦俊朗的侧影放大到了窗帘上。
边以白穿了身浅灰色的家居服,坐在房间靠窗的小木桌边,面无表情寡淡无味的盯着桌上的方形便利贴愣神,骨节分明的指尖还夹着一根刚削好的铅笔不停转动。
片刻后,他转笔的动作随着楼下那辆SUV的熄灯沉静戛然而止,边以白偏了偏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骤然落寞失去神采,他伸手关上了桌上的台灯,在黑暗中久坐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