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真的得精神病了?”
精神病?我得精神病?你才得精神病了吧!卓月指尖微颤,气的是真不轻,他叹口气,觉得自己真有病,竟然指望自家笨系统有脑子,“对,我有病。”
系统大有哭爹喊娘的架势,“啊啊啊,宿主,不要啊,不要得精神病!”
“……”我为什么说自己有病。
为了挽回形象,卓月马上改口,故作亲切道,“我没病,刚骗你的。”
“宿主,你没救了,你竟然这么听我话,完蛋,真得精神病了!”
“……”我听你的有精神病,不听你的也有精神病,那我怎么办,把自己折中对半,半半听?
“你昨天帮我查了向荫的资料吧,那份资料是绝密的,啊当然对你来说绝密还是普通都一样,很简单就查出来了。”卓月不打算继续与某统纠缠,他眉头紧锁,眼眸中细细碎散的光芒外露,将额前的碎发扶起,白嫩的脸蛋俊美非常。
他本打算继续讲下去,又察觉到某统不可忽视的希冀目光,卓月撇撇嘴声音稍稍弱下去,“你很厉害。”
似是害臊,他轻咳两声又连忙继续道:“那份资料显示向元帅的精神海躁动已经达到高危值。他的高危精神海要是出现状况,虫族有谁能制住他,他迟早会因为精神海出事。但是上面却对外公布他的精神海只是受到创伤,就算有虫多想也不会想到到了高危值。”
系统不懂,只一顾的问,“那这跟老师有什么关系?”
卓月扶额十分无奈,他垂下眼,抿抿嘴角道,“一个小创伤,军医处却压制不了,你觉得可能吗,社会各界真的不会怀疑?怀疑舆论控制的住?都不能。那谁最适合出去顶锅?”
谁最适合?
那就只有身为向荫主治医师的贺倍。
只有老师。系统闻言赶忙追问,电子音里好像有了一丢担忧,“那老师她?”
“她会被拉出去顶锅。我今天只是提醒她,别忘记她是只雌虫,在虫族一点都不珍贵,随时都有危险。”如果真的发生了他所说的那些事,那么贺倍绝对是那只替罪虫。有谁能比身为军医又是雌虫的贺倍顶用呢?
雌虫在这个病态的社会,身份本就低微,不论居于什么高位,对于雄虫来说,雌虫都是最为低贱的。因为低贱,他们可以不在乎对方是否疼痛;因为低贱,他们可以无视对方是否愿意;因为低贱,他们可以践踏凌驾于所有雌虫之上。
没有为什么,雌虫就是最低贱的。
“那宿主,你为什么不直接给老师说,拐那么大个弯子?”
“……”
没听到答案,但系统亲眼看着自家宿主耳夹微微泛起红色,脸上似乎有些恼羞成怒。见到这样子,他问得更欢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卓月怎么可能回答他。他怎么可能把“因为这样帅”的理由说出口。他闭口不言,心中恼怒自家系统该聪明时不聪明,该蠢笨时不蠢笨。笨死了!
打探不到消息的系统吐了口气,见卓月耳尖的红晕已经消退,于是晃晃身子说道:“那宿主你光提醒老师有什么用,你不都说了嘛,那个元帅迟早会因为精神海躁动出事,事一出老师又跑不掉。”
卓月唇角扬起,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没错。所以这个时候就轮到你上场了。”
系统不懂且茫然,“我?”
“统子,你还记得我到首都时让你修改过的东西吧,是时候该改回来了。”他勾起嘴唇,嘴角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
“你认真的吗,宿主。”系统先是诧异一问,又紧接着点头,“好吧,我现在就去。”
“嗯,去吧。”
低声的回应被风卷起,连成一天片。碧色的水天连接,略显拥挤的长街,烟火气息在午间的城区弥漫,天边的云层勾勒出新的形态,轰隆而过的飞机为聚团的云层划上交叉的线条。
在这一方世界,相互认识,相互了解的虫又有多少呢?
——很少很少吧。
相遇这件事本就是命定的奇迹。生于此处,长于此处,相识于此处,也终将消散于此。
这就是命定的规则。
“不过,我可不信所谓的命。相遇这件事,也可以让我来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