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景篥这个人吧,对于舞这件事情,一直都挺热衷的。
但毕竟是那个年代,父亲也多次告诫过他,
一个男孩子好好习武就行了,跳舞什么的是女孩子家才会做的。
男孩子去做的话只会丢人。
所以他就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向往。
也只敢偷偷地自己练习,为了掩饰自己其实已经熟练掌握了这项技艺,
就将舞蹈和武艺结合在了一起,使得使剑动作更加行云流水,更为敏捷,
但也因此少了些力道,不过毕竟刀剑锋利,威力也不减少。
但毕竟景将军精通武艺,景篥这招式很是奇特,乍看起来是武艺,但实则……
所以他还是看出了些许端倪。
虽然父亲一开始还是对于他的这一行为非常不满意。
用剑就好好用,用足了力气用,尽整这些花拳绣腿,有什么用?
但是后来发现这或许也可以作为一种锻炼方式,
也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别致的剑招,
甚至因为与众不同,变化多端,可以让对手猝不及防,
有的时候甚至有奇效。
于是,渐渐地,景将军对于这个也不再说什么了。
也确实很好看,很有一番气势。
明代的时候,文化其实已经兴起了,
还有了新的发展和创新,
有唐诗宋词元曲的文化累积,也有了明代小说的崭新开篇。
不过我们的景篥同学对于文学作品还是不太有兴致,
他感兴趣的除了舞蹈就是戏曲文化。
所以除了锻炼了精妙的舞艺之外。
会跳舞这件事情,景篥自认为藏得很好。
在外人面前展示,也是从九岁那年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也就跳了那么一次,后来因为被当时并不理解的父亲狠狠批评了一顿。
之后很久就没有再上过城楼了。后来长大了,父亲也默认了,他也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遗落了兴致,要不是今天廖皖“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是绝对不会出这个头的。
谁叫我总是欠你的呢?
还有呀,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景篥并不清楚在场的四个人里,其实有三个(包括他自己)都好好欣赏过他跳舞。
他知道陛下看过,但是没想到那么久远的事看过,想来记性不太好,
昨天批的折子,今天就忘了内容的陛下竟然还记得。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些朝堂政务之外的事情,这些“不正经的闲事”,陛下总是记的特别清楚。
他无暇顾及廖皖是怎么知道的,或许是陛下对她说漏了嘴吧。
但也确实,眼下这场景,似乎只有自己亲自出马才最合适了!
于是他挺直腰杆,拍着胸脯说道:“那…就让我来吧!”
“让你来?你也会跳舞?”
钱柔儿听到这话非常震惊,甚至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是在被罚,拍拍裙子站起来,
走到景篥身边,绕了好几圈
然后又走到廖皖身边,低下头(钱贵妃娘娘要比廖皖高一些)
在她耳边轻语道:“他真的会吗?”
“嗯,据奴婢所知,是会的!”
“跳得怎么样?”
“很好!”
“真的?我知道你很在意他,可要说实话!”
“真的,特别好!”
“那行了,陛下。就让景公子试试吧!说不定还会有一番别样的精彩呢!”
廖皖向来是个实诚的好孩子,她刚刚与其如此笃定,而且说的时候若有所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特别具体的画面,所以钱柔儿突然很有信心,腰板也跟着挺起来了!
“跪下!得意什么!朕还没有原谅你呢!等等……廖皖这不关你的事,你先起来!”
望着眼前再次扑通跪下的两个人,陛下也赶紧这么说道。
景篥便上前一步,一把把因为刚刚拿下跪得匆忙,膝盖很疼,都差点没能立刻站稳得廖皖廖皖扶住,然后也在她耳边小声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的?”
“奴婢…奴婢…就是觉得公子您会…所以…”
廖皖在公子说过他跳舞之后,
她就突然想起了那个在城墙上跳舞的小男孩。
再然后就把两个人联系到了一起,
就知道了,自己原来还那么见过他一次。
她其实很羞于承认自己当年和他的那一次见面。
因为他们当时其实算是打上过一次照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