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在你那里。”
剩下的话不用说,羽生绫久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要试着把它找出来吗?
“等着。”
羽生绫久没有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到一旁,思考起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藏东西的地方。
客厅、厨房、洗漱间、卧室——
次卧?
这间住宅有两间卧室,羽生绫久却几乎没有进过次卧,也从没有动过要去看看的念头。
又是自己搞得鬼?
念头一闪而过,羽生绫久朝着那间平时存在感稀薄的次卧走去。
次卧其实与主卧大小相差无已,只不过白日的采光要差上少许。
房间中只有黑白灰三种简单的色调,一眼望过去显得有些压抑。
摆设也与主卧别无二致,但莫名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没有什么生活痕迹——羽生绫久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认为这间房没人用。
他的视线落在了浅灰色的床头柜上,走过去拉开一看,却是什么也没有。
羽生绫久眯了眯眼,伸手往上一探——摸到了一个被胶带黏在上方的物件。
羽生绫久:“……”
藏了,但藏得不怎么走心。
这估计也是之前的自己藏的,藏成这样估计知道会被找到,不然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多的去了。
看来这是能被‘看到’的记忆。
羽生绫久顺着胶带的边缘一点一点将那东西取了下来。
——是一只黑色的腕表。
表盘似乎要比寻常的大上少许,里面的指针‘咔哒咔哒’的走着,带来轻微的震感。
这只表……应该在哪里见过。
羽生绫久目光落在表盘中央多出的那个数字上。
在他的注视下,那个数字从四十七跳到了四十九。
这是什么?
四十九、四十七、五十……
羽生绫久侧着头看了一会儿,心中有了大概想法,拎着这只表回到了卧室。
手机依旧亮着,页面上是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挂断的通话。
那边正好传来了‘咔哒’的关门声。
羽生绫久出声:“到了?”
表盘上的数字依旧像之前一样稳定的变动着。
“嗯。”电话那端的琴酒短促的应了一声,将手机放到了玄关处的柜台上,不急不缓的脱下了黑色风衣,带起一阵衣料摩擦间的沙沙作响。
“找到了?”
电话那头又传来琴酒平缓的声音。
虽是问句,尾音的语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上扬,仿佛对回答有着十足的把握。
羽生绫久仰躺在床上,看着这只表在半空中晃来晃去,折射出一点细碎的光,“你那边是多少?”
琴酒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手看了眼左手手腕上的表,“五十三。”
还真是心率。
估计是两人身上都植了什么监测生命体征的芯片。
羽生绫久勾了勾唇,将表戴到了手腕上,看着平缓变动的数字低声道:“疯子。”
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
“不肯说?”
羽生绫久抿了口咖啡,垂眸看着高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
“是,威廉姆斯不肯直接说出施压的人是谁,只是暗示让我们查查源头。“
源头?
羽生绫久皱了皱眉,想起了什么,“最开始被查出来有问题的是哪家公司。”
还没有等对面回答,他就自问自答道:“是菲比勒公司。”
威廉姆斯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应该是菲比勒公司出了什么事端,或者是公司中的人惹了什么事。
菲比勒公司,A国著名娱乐传媒公司。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羽生绫久思绪一顿,突然想起了某位著名谜语人。
“莎朗.温亚德是不是在这家公司里。”
这回电话那头倒是反应迅速:“是的。”
这事不会跟贝尔摩德有关吧。
羽生绫久叹了口气,开口道:“去查查莎朗.温亚德最近身边发生的大事,另外,给那位威廉姆斯透点好处作为感谢费吧。”
他声音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出声,语调平缓:“菲比勒公司就不错。”
电话被挂断。
羽生绫久垂眸思考了一会儿,往手机上输入一串数字,按下了拨打的选项。
‘嘟’的一声,电话很快被接通。
那端的人语调轻快:“怎么了,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