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与江国主有密不可切的关系。”
“总不能是齐夫人吧?”排除江伴沉、江伴雪,还有谁?
“哎,倒不是六姑母,不过细想来,也不是不行。……我要提的这个人,正是江国主的仇人。”
几位脑中,都想到了一个人。
不过,接下来齐司柳说得这个人,叫他们摸不着头脑。
“正是我的族妹齐姿啊。”
这是一个谁也不认识的人。
“我的族妹齐姿,与江国主怨原可大了。”
“说了一个谁也不认得的人,你倒是说什么仇。”江伴雪听了一半,心里烦。
齐司柳先是一笑,才说:“国公还是大公子的时候,国主小时候回了我们九善待了几年,国公记得吧?”
“嗯。”江伴沉点点头。
师长信细听着。
江伴雪则靠在了不远处柱子边。
“齐姿是我二叔叔的第二个女儿。正巧在那最后一年,与国主相同都在九善。”齐司柳才说:“齐姿处处欺负人,这才是国公回王朝的原因。”
“这女的当真那么野蛮?”江伴雪切了一声。
“你这是什么推荐。”江伴沉皱眉:“若是这个齐姿,在幼年处处刁难他,你现在又叫齐姿来杀了人?”
“只是快些,他又不是真的江国主。”
听了这句话,江伴沉沉默了。
过晌,江伴沉扶额。
“你去请她。”
齐司柳笑嘻嘻地:“午后就到王朝了。”
三位又疑惑地看向了齐司柳。
“她早就说,要来王朝玩儿了。”
——
自那日,师长信与冥泷谈论此事,冥泷看到司徒渊,心里满不自在,也躲避着他。
儒清远,是师长信的大弟子,自然是发现了冥泷近日的状况,倒是觉得他忧心忡忡的。
其实,师尊门的弟子们,不是与师长信等人学法术,都是与师奕世学习。师奕世不愿意做师父,只想听师尊或尊侯两个字,就挂了三个儿子来做师父。其余规定都由儿子们来发,而他就是教法传术。
冥泷回来,就朝后院子走去。儒清远见他不辞,思想了一番,示意夜白衣与司徒渊先回去。
“大师兄?”夜白衣正要问。
儒清远摇摇头。
这后院是信殿的,也就种了些树、花,建了些建筑,假山,小湖,美观些。
冥泷到了湖边,缓缓坐了下来,杵着脸,烦闷着。
儒清远悄悄走过去。
冥泷却要站起身了,儒清远吓了他一声,吓到了,冥泷一惊,一只脚掉入湖中,幸亏他使了法术,停住了。
“大师兄!”冥泷一只鞋已经湿了。
“你做什么呢?要投湖?”儒清远问他。
“我就算是闲着没事,我也不会投湖啊,我只是想逛逛。”
儒清远摇摇头,说:“你说谎了。”
“我说什么慌,我本来就闲着没事。”冥泷回他。
“那你为何躲着阿渊?”
冥泷一愣,才说:“你看出来了?”
“你这装的也不像,哪里是我看出来了。”
冥泷叹气,抓头,又放下手,说:“我也不想躲着他,只是我……唉,我……”
“什么?”
冥泷左看看右看看,才悄悄地说:“大师兄,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
儒清远皱眉。
“是,是师父的事。”
“师父?”
“对,师父找到了,复活一个人的方法。”
“复活?”儒清远不知道这是谁。
“这个人就是咱们刚进师尊门一年多时,师尊总是来安慰师父:‘信儿别难过了,你若真是想他,就到日子去王朝看看。’的,那个人。,”
儒清远记忆起,说:“这不是好事吗?师父想着的人能复活,怎么你愁眉苦脸的?”
冥泷说:“就是因为这件事啊!要……”
“要什么,你快说,别废话。”
“要杀了司徒渊啊!”
儒清远大惊:“怎么要杀他?”
“那个人不是谁,就是王朝的国主——江国主江伴喻,早早就离开了。这个司徒渊,长相与江伴喻一模一样,师父去查,发现这个司徒渊的身体,就是江伴喻的。”
“所以江伴喻复活,前提是要杀了阿渊。”
冥泷沉重地点头。
儒清远不言,扭头要走。冥泷拽住他,说:“大师兄,你可别说出去,我知道这件事是师父不应该做的。但是……”
儒清远示意他不必担心,轻声说:“我不说出去,阿泷,我尊重师父的选择,可我不赞同。但这件事与我无关,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