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言,我现在已经大概明白了他的意图。”
“那里是是豹族族长一脉的世代埋骨地,最重要的是,那里保存着一样东西。”
苗时朔停顿了下,目光阴沉,看向最西边的那片密林:“能够解开百年前魔君封印阵法的钥匙碎片。”
“而拿到钥匙碎片,就需要先祖一脉的血液打开禁制。”
“经过多年战乱,月儿是如今唯一拥有先祖血脉的传入。难怪先前我察觉到有人接近月儿,但那身影却并没有伤害她。”
苗时朔摇了摇头,艰涩开口:“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照理来说,魔族应该被尽数杀光了才是。怎么会...”
沈随安此时也被整懵了,怎么又牵扯到魔族了?魔族的名字他只在穿越过来第一天听系统介绍过,当时系统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系统说如今已经鲜少能看到魔族的踪迹,现在的沧澜大陆是灵修与人修的天下。
那烈阳盗取封印魔君的法阵钥匙,又是为了什么?
“你不是说烈阳是你亲自选中当守卫的,他是不是魔族,你居然不知道?”
“不可能,他绝不可能是魔族,这点绝不可能作假,我曾见过他的原型,正是我豹族的子民。”
听见烈阳斩钉截铁地否认这个猜测,沈随安也感到一丝迷惑,既然烈阳并非魔族残党,那他夺取钥匙是为了什么呢?看样子只有烈阳本人能给出答案了。
而另一边,烈阳用那诡异的速度已经到达了禁制前,此时被他扛在肩上的烈如月也悠悠转醒。
怎么回事?她刚才不是还在指着鼻子骂烈阳么?烈如月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脑袋,试图唤醒自己的记忆。
哦对,当时她只听到沈随安的一声惊呼,她的面前一道血光迎面而来,后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是哪?阿朔他们人呢?烈阳你放我下来!”
感觉到烈如月在背上不停地扑腾,烈阳只好把她放下,谁知道烈如月双脚刚一沾地就给了烈阳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
“你这个叛徒,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现在把我送回去本公主还能饶你不死!”
烈如月这一巴掌带上了灵力,打得极重,烈阳头被打偏过去,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看到烈阳并不做声,烈如月四下打量了周围,月光像液态白银从树冠裂缝倾泻而下,在苔藓覆盖的青铜祭台上凝成颤动的光斑。
青铜祭坛中央的凹槽蓄着昨日的雨水,倒映出天穹中扭曲的星图。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经过的风传来低沉呜咽。
此时她心里也有点慌,这不是他们豹族的世代的埋骨地吗?偏僻而且无人看管,烈阳带她来这里干嘛,总不会想着杀了她之后方便顺手埋尸体吧?
烈如月壮起胆子,把手高高扬起,作势又要打烈阳一巴掌。却被烈阳轻松掐住手腕,她只觉得眼前一晃,整个人就被烈阳压制住,抵在了那青铜的祭台上。
看着面前的烈阳,明明相貌和以前一样,但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他没去管嘴角流下的鲜血,反而贴近烈如月。
感受到烈阳沉重的带着血腥味的气息和自己近在咫尺,烈如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那什么,有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好好商量的嘛,我刚才打了你一巴掌,你现在打回来呗,我保证不还手。”
她想起身,离这个神经病远一点,却被烈阳一把拉回。
烈阳声音轻柔似水,手却紧紧扣住烈如月的手腕,温度灼人:“如月,你不觉得今晚的月色很美吗?”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怎么又扯上月亮了?烈阳怕不是脑子坏了吧。烈如月在心里吐槽,却没敢再有别的动作,生怕激怒烈阳,自己小命不保。
烈阳另一只手抬起烈如月的下巴,她被迫仰起头,看到烈如月瓷白的脖颈,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贪婪地扫过那截脖颈,想象着尖牙刺破皮肤的触感。
“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明白了,你是这豹族最尊贵的人,你将变得和我一样,我们将...获得永生...”
他的瞳孔在月光下收缩成一条竖线,声音中带着病态的痴迷。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幻化出一把匕首慢慢贴近烈如月的手腕。
“我会很轻的,就一下就好了。”烈阳的声音突然急促。
烈如月全身被压制住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腕,鲜血滴落在祭台上砸出一朵朵血花。
此时,古老的祭台发出一阵轰鸣,慢慢从中间裂开了一条可容纳一人通过的小道。
烈如月瞪大了眼睛,怎么他们豹族的埋骨地还有这种秘密的地方?难道烈阳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烈阳看着烈如月惊讶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怎么?苗时朔连这个都没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