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安暗地里撇撇嘴,果然没情商,这还不如让他来说呢。
“对没错,苗时朔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把我关起来这么多天,居然是因为族里有叛徒,担心我的安危这种可笑的理由。”
“且不说我们族内上下一心会不会有叛徒,他凭什么遇到事情一点都不和我商量就自己做决定!”
“我怎么说也是豹族的公主,在他心里我就那么不堪,我就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我宁愿和他一起面对危险,也不愿像个囚徒一样活着!”
眼见烈如月越说越激动,她眼眶湿润,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夺眶而出,沈随安赶忙安抚她。
“苗时朔作为兄长就是会想要保护妹妹不受伤害,对于他来说,你只需要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就好了。”
沈随安盯着烈如月的双眼,认真道:“但我知道,你不是笼中的金丝雀,而是能翱翔九天的鹰。”
看到烈如月的情绪逐渐稳定,他立马岔开话题:“那苗时朔应该也和你说了,计划开始以后,你一定要听从我的安排行事。”
烈如月带着鼻音“嗯”了一声,沈随安知道这是愿意听他的安排了,当即说起了自己的详细计划。
“这...真的能行吗?我还是不信我们族内居然会有叛徒想要害我哥哥。”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事实就摆在那里,如果计划顺利的话,过几天你就能见到那个叛徒的真面目了。”
闻言,烈如月也不再提出异议,只是默默攥紧了拳头,这次,她不要再做那个受别人保护的角色了!
后面几天,沈随安依旧按部就班地待在自己的小院里,除了第一日去找过一次烈如月,他几乎没有踏出院门一步。
每日里除了看病开药,包扎伤口,就是练剑,喝茶,看风景。这天,看到沈随安吃饱喝足又开始在院子里练那看不懂的剑法。
烈阳终于忍不住发问:“沈大哥,你一直待在院子里不觉得闷吗?公主就在隔壁哎,你不是和她关系还挺好的吗,她都不能出门,去陪她聊聊天吧。”
“你好像很关心烈如月?怎么,暗恋她?”
沈随安刚在院子里练完剑,他坐在小桌旁,擦拭着剑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地问。
闻言,烈阳的表情瞬间变得不自然,他尴尬地挠了挠头:“公主嘛,她活泼开朗乐于助人,我们村的村民都喜欢她。”
“不过,我一个身份卑微的守卫,又怎么敢奢望更多呢。”
沈随安将千秋剑收进空间,盯着烈阳看了一会,意味不明道:“你最好是真的不敢。”
说完他便起身去关上大门:“时间不早了,也该休息了。今天应该是把附近村子里的病人都看得差不多了,明天也算是能睡个好觉。”
走进卧室前,沈随安看了一眼仍站在小院中的烈阳,朗声道:“还不睡觉?你不睡我可得睡了,老年人了,熬不动了。”说罢便把房门关上,屋内不再传出任何声音。
夜色如墨,寂静的小院内突然传来脚步声,只见烈如月身穿轻轻叩响了沈随安的门,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沈随安睡眼惺忪,看着面前一袭素白长裙立于月光下的烈如月,他惊讶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来装鬼吓人啊?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这几天累死了没心情陪你玩。”说罢便要把门关上。
烈如月迅速伸手挡住房门,她面露哀求:“我不想再这么一直被圈禁下去了,苗时朔他就是个疯子,把我关起来这么久。”
“还说什么保护我,都是为了我好,我才不会相信他!”
烈如月平日里扎起来的小辫如今也披散下来,月光柔和地洒在她的发间,更衬得她楚楚可怜。
“随安哥哥,我刚才用偷来的迷药迷晕了大长老,现在没有人看守我了,你能带我走吗?去哪里都好,我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
听到烈如月的请求,沈随安面露难色:“我也只是个炼气期的小修士,我唯一精通的便是医术,我哪里能够帮你逃跑。”
但他也不忍心看着烈如月这么可怜地站在自己面前:“这样吧,我曾经乘坐一辆灵梭来到你们族外的一个小村落,不出意外的话那辆灵梭应该还停在原地,可能先前被人戳了个洞在上面,但应该也不会影响使用。”
他看向烈如月,认真道:“你若是能避开这城中的守卫,逃到城外,可以去乘坐那辆灵梭去往苗时朔找不到你的地方。”
时间紧迫,烈如月来不及多想,只得记下灵梭的位置,匆忙离开了小院。
沈随安重新坐回床上,却没再睡觉,听到门外烈如月的脚步渐行渐远,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这才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