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傅良雪觉得若是纪鸣辰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整日里跟他表白的爱慕之人,而纪鸣辰还和他住在同一院落之中,那么便是他也不会对那人有什么好脸色,同时也会觉得纪鸣辰做得不对。
更何况,纪鸣辰十分小心眼儿,能如此对齐三金大抵也是他手下留情的结果了。
“进屋去。”说出这话的时候傅良雪不敢去看纪鸣辰,他没有做过亏心事,可是有时候人不只是因为亏心才会回避目光。
傅良雪的脖颈之上的粉色愈发浓郁,甚至开始没入衣领,往深处蔓延……
纪鸣辰舔了舔嘴唇,他伸手撩过傅良雪的长发,想要看看那粉色的尽头……
长发滑过傅良雪的肌肤,傅良雪握住纪鸣辰的手微微用力,看纪鸣辰不动,便拉着纪鸣辰往房间中去……
“傅先生,不好了,出事了!”
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傅良雪握住纪鸣辰的手狠狠地缩紧,紧张得就像是正打算做坏事却被老师抓个正着的小学生。
纪鸣辰疼得皱眉,有时候傅良雪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收力,他也不抱怨,反而迁怒地瞪向来人。
来人脚下一跌,直接扑倒在地,摔在了纪鸣辰和傅良雪的面前。
“呱~”
三足金蟾不知道从何处跳了出来踩在了来人的脸上,来人顿时被吓得手舞足蹈胡喊乱叫了起来。
那人正是齐国国君,想一想齐国国君之前的梦境,便知道齐国国君对于这金蟾的心理阴影。
金蟾在齐国国君的身上跳来跳去,最后抓住机会跳出院子,三步两步便消失在了视野中。
纪鸣辰咧着嘴笑,觉得齐国国君真真是活该!
傅良雪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随着金蟾的离开,齐国国君也终于冷静下来,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不好了,太傅和南宫统领失踪了。”
失踪?
细问之下,傅良雪才得知昨晚齐国国君和南宫诚进入梦雪宫中调查,却消失无踪。
“冯子平和齐煌呢?”傅良雪微微皱眉,按理来说齐国国君刚刚闹出的动静很大,冯子平和齐煌不可能没有听见。
很快,傅良雪便发现齐煌失踪了,冯子平昏迷在齐煌的房间之中。
“齐煌在哪里?”冯子平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待听得发生的事情之后,又急忙开口说道,“他们想对我父亲不利。”
“他们?”傅良雪疑惑道。
“你活着啊!”纪鸣辰却在这个时候插话,顺便指了指冯子平脖子上的淤青。
冯子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心中更是酸涩难言,自己曾想要说的话语竟是一句都没说出来便被齐煌掐晕了。
心中难受之时,又被纪鸣辰这么一“提醒”,尽管不知道纪鸣辰为何突然恢复了原本的面貌,但是也知道纪鸣辰这“提醒”是威胁。
冯子平再次觉得脖子一凉。
“是齐煌,他想要害死我父亲。”说这话的时候,冯子平很是焦急,“我得去阻止他。”
“一起去。”傅良雪道。
纪鸣辰却不满地拉着傅良雪的手,“良雪,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他们的事情自有他们自己解决,我们回去休息吧!”
傅良雪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要是真的回去休息了,那才是心大,更何况,纪鸣辰口中的“休息”可不正经。
他又怎么可能答应纪鸣辰?
“太傅和统领的性命就交托给各位了。”
齐国国君对着几位一拜,倒是很合礼节。
纪鸣辰却伸手抓住齐国国君的领子,“你在说什么呢?你跟我们一起去。”
齐国国君连忙摆手,拼命挣扎,“不不不,我不去,我不去,傅先生,救命啊!”
“聒噪。”傅良雪皱眉,拉了拉纪鸣辰的手,“把他放开吧。”
“切。”纪鸣辰推开了齐国国君,擦了擦自己的手,“真没用。”
齐国国君摔了个屁股墩,疼得呲牙咧嘴的,却也不敢生气,反而躲得远远的。
“祝各位马到成功。”
冯子平已然心急如焚,但是也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就算去了也只怕是杯水车薪,不由得开口催促,“傅先生,我父亲他……”
“走吧。”傅良雪理解冯子平的心情。
冯子平点了点头,面容凝重忧郁,心中各种负面情绪一一涌现。
他想,若是齐煌真的害死了自己的父亲,他觉得这辈子他都不会原谅齐煌,也不会原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