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点来看,冯万宏或许当了国主反而对这个国家更好,现在这个齐国国君的样子实在是不堪。
“先生,可否请先生去看看国主的情况,若是先生能够救治好国主,老夫必将厚礼酬谢。”
冯万宏对着傅良雪深施一礼,尽管面容严肃,但是一举一动是真的没有端着什么太傅的架子,让人讨厌不起来。
“我需要去看看情况。”傅良雪道。
“自当如此。”
听到傅良雪如此回答,冯万宏伸出手引着傅良雪向着齐国国君的寝殿中走去。
纪鸣辰见此抬脚想要跟上,却被南宫诚伸手挡住了去路,“治疗国主只需要傅先生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人多反而会影响到傅先生的诊治。几位请跟我来,我们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了。”
这是想要让他们分开?
纪鸣辰眯起了眼睛。
傅良雪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去,然后想了想开口说道:“你们先去休息,我这边不需要多久就可以结束。”
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傅良雪现在真的是巴不得跟齐三金分开呢,自然对此事乐见其成。
纪鸣辰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傅良雪在想些什么,可是他却没再反驳他的反而是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良雪,你要早去早回,我等你哦!”
良……雪……
听到这个称呼傅良雪皱起了眉头,“叫我傅先生就可以。”
“可是在路上我说要叫你的名字的时候询问过你的意见,你当时是默认了的。”纪鸣辰无辜地说道,“良雪,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我没听到,不算。”傅良雪觉得他是真的不想听到齐三金叫他的名字,说完,也不等纪鸣辰如何反应,他就一转身进了寝殿之中。
纪鸣辰刚想上前两步就又被南宫诚挡住了,“齐老板,请跟我来。”
“南宫统领,看……”纪鸣辰高声一喊,然后把手放在袖口之中。
南宫诚下意识地把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之上,迅速往后跳了一步与纪鸣辰拉开了距离,摆开了一副随时都可以拔剑应对攻击的架势。
其实也不怪南宫诚时刻防备,玄门之人手段诡谲,防不胜防,但是他身为禁军统领是一定要保证皇城安全的。
“齐公子,别激动,南宫统领只是在完成他的职责而已。”
齐煌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挡在南宫诚和纪鸣辰之间,做着和事佬,“齐公子,南宫统领,我们没必要在这里发生冲突,打扰到傅先生为国主治病就不好了,看在傅先生和太傅的面子上,都各退一步如何?”
纪鸣辰听闻此话挑了挑眉毛,慢吞吞地从袖子中拿出了三足金蟾,“齐煌,不应该激动的人是你,我只是想让南宫统领看看金蟾乐乐而已。”
“南宫统领,你看。”说完,纪鸣辰拍了拍金蟾的肚皮,“喂,起来了,给我吐点儿金币。”
金蟾捂住自己的嘴巴摆烂装死。
纪鸣辰对自己这么坏,他才不要听他的话呢!
“吐不出来吗?”纪鸣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划过金蟾的肚子,做出了一个开刀的手势,“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划开这肚皮直接从里面拿出来了。”
“呱!!!”
算你狠!
金蟾翻了个身保护好自己的肚皮,然后趴在纪鸣辰的手上往外面吐金币,纪鸣辰一脸炫耀地看向南宫诚,“怎么样,这个金蟾还算是有用吧!”
“很神奇。”南宫诚看着金币从金蟾的嘴里吐出来,落到地上又隐没土中诚实地夸奖了一句,然后下一秒就还是回到了自己的职责之上,“既然看完了,那么几位,请跟我过来吧!”
“别那么死板嘛!”纪鸣辰用手接了一把金币,然后递给南宫诚,“南宫将军,交个朋友!”
“无功不受禄,几位请吧!”南宫诚甚至连眼神都没在金币上停顿一秒,和周围贪婪得几乎把眼睛黏在金币身上的那些太监和宫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说完,南宫诚不欲再和几人扯皮,率先抬脚走在前面给几人带路。
“齐公子……”路上,齐煌有些无奈地小声提醒道,“傅先生曾说过这金币若是不经过他处理,那么拿走它的人会沾染上厄运的。”
“你觉得我做不到?”纪鸣辰冷哼一声,用手在金币上一抚,随手扔给了一旁的太监宫女,太监宫女捡起金币顿时千恩万谢了起来。
齐煌见此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可是你给南宫统领的时候处理了吗?”
“他要是收了我自然会处理。”纪鸣辰摊手,“可他不是没收吗?”
“呱~”
金蟾在纪鸣辰摊开的手上用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齐煌,朝着齐煌伸出了自己的两只爪爪。
齐煌仿佛能在金蟾的脸上看出“救救我”这三个字。
“齐公子,能否把金蟾交给我来保管?”齐煌挣扎再三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毕竟金蟾的这个样子也着实可怜。
“担心金蟾?没关系,他生命力强得很,就算是你死了他还能活得好好的。”纪鸣辰的语气很是随意,“说起来,齐国国君这个样子分明跟你昨晚吹的那个笛子有关系,要是真计较起来的话你估计活不到寿终正寝。”
听到这话,齐煌猛然停住脚步,见走在前面的南宫诚和落在后面的冯子平都没有反应,这才意识到许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到这话。
齐煌收起了一贯温和的笑容,微微低下了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