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
羽毛球馆。
“谢寂,你成omega还有打过来的力气吗?要不我让让你?”
江淮站在羽毛球网的另一端,一手握住球拍,挑着眉望着前三次发球失败的谢寂。
谢寂在分化为omega前,一直认为自己终有一天会成为alpha。
然而,上天好像总喜欢跟他开玩笑,成年前后其他同龄人陆陆续续的分化完毕,他却处于未分化的状况。
去医院检查,各项仪器显示的数据表示他体内激素以及父母的基因,beta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于是乎,他进行了漫长地等待分化环节,直到他二十五岁生日当天,也就是前天,谢寂光荣晚期分化。
分化期间宛如火烤熟般痛苦,结束仍旧有残留的后遗症—分化性信息素紊乱导致的暂时性嗅觉消失。
通俗一点,就是你是omega但是闻不到信息素的气味,相当于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
不过,嗅觉是暂时消失,但是alpha对omega信息素的压制与吸引,不会因为嗅觉缺失。
反倒是让alpha有种征服的快感,单方面闻不到信息素,伪beta的omega多么特殊的存在。
不仅如此,谢寂的分化晚且弱,还一度让他崩溃。
谢寂最不能接受自己成为omega,原因很简单,omega地位低,而且,他平时的作风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一副标准alpha的模样。
再加上,他的好友都是alpha,简直雪上加霜。
omega和alpha天生地位不平等,一高一低,一劣势一强势。
信息素本就是激素,omega分化完毕,谢寂的体力和身体慢慢被调理,力气比之前小,身体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谢寂在短短两天内看着自己身体出现的脆弱的腺体,还有医生不断嘱咐的omega发育功能的将会在一周内成熟。
谢寂冷着他骨相主导的地位的漂亮脸蛋,倔强地再次发球。
前三次中的前两次,谢寂延续自己一贯的风格,不信分化带来的影响。
直到事不过三,第三次谢寂开始不停调整自己发球的力道。
碍于变化导致发力点的转变,任何运动技巧也要随之改变。
球扔到过谢寂头顶的位置,谢寂微微一侧身,球拍接上球的圆尖部。
“啪嗒——”
清脆入耳。
以极其完美的数学抛物线的模样出现在江淮的视线范围内,线条即便挑不出任何缺点,转向的方向却发生偏移。
向右。
绕过江淮,且过界,直径砸到路过隔壁羽毛球场的陌生人身上,江淮一瞬间憋不了笑出了声。
而被砸到的那人,球尖部宛如丘比特之箭落入那人的心房位置,再次响起的清脆之音,无疑是刺|裸裸的羞辱。
许如深刚回了导师给他布置的任务,正准备走出羽毛球场,倒霉至极地荣获了一个急匆匆的落心口的羽毛球。
而且,许如深站在原地,看着打球过来的男生,握住球拍的手绷紧到薄薄的青筋露出,黑色的短裤,下面是白嫩的大腿。
白色的运动袜包裹住他细长不失强健肌肉的小腿,在不知名的怒气下,弄红的膝盖上,肌肤健康粉白。
那张漂亮张扬的脸蛋,怒目圆睁,明明打到人的是他,却有种他是主要负责人的感觉。
倒反天罡。
凸起的腺体,还有那股由于愤怒激起的omega信息素。
很好闻。
是准备成熟的草莓味。
许如深原本压制的信息素,忍不住想要抚摸和亲昵那股因不悦飘来的omega信息素。
这是他第一次。
他的心也莫名其妙地波动,像是昙花一样。
他想认识这个第一次见面就打羽毛球到他身上的omega,他是不是疯了!
谢寂好不容易一鼓作气找回他之前未分化面子的机会被毁。
甚至又有其他见证人。
“谢寂,别玩了。”
“omega不适合做运动,运动细胞退化严重。”
“哈哈哈,不对,不是不适合,找个alpha床上运动,才是omega的归宿。”江淮背着球羽毛球拍望着谢寂。
谢寂一脸阴沉,好像在酝酿些什么,许如深听到江淮的话,皱起眉头,对omega进行语言霸凌的alpha。
许如深看不起这样的人,而且,那个omega叫谢寂吗?
谢寂被江淮一席带着对omega贬低的话,心一横,像是撸铁一样,扔了过去,一头撞到他的肩膀上。
像江淮这样等级高的alpha,这种伤害不痛不痒,并且谢寂一个已经是omega,伤害alpha不会让alpha有任何不适感。
毕竟alpha骨子里,看待omega就像是他们的附属品,或者说独占以及拥有优秀的omega是会增加alpha的魅力值。
更何况,谢寂这种带着不服的傲骨,在alpha的眼中不过是爱玩的调皮小猫,挠人狠,但后期欺负他。
他落败的模样。
才是alpha们的兴奋剂。
谢寂瞧着江淮不在意,甚至表情中装也不装到享受,握住拳头,指甲盖狠狠地恰入手心,最后背着手走到羽毛球场的休息区。
他之前跟alpha待久了,哪能不知道alpha的劣根。
唯一不同的是,他当时即使有想着自己要是有个omega,自己会疯。
恶劣的本质,藏不了,但依旧会以omega的意愿为主。
谢寂坐在木制的长椅上面,夸张地张开腿,手肘抵在大腿上,用力过猛,如雪般的肌肤泛起红晕,双手交加在一起,遮住他下半张脸。
不知情的人,一看这姿势,妥妥的alpha荷尔蒙气息,但他那与alpha相反的肌肤娇弱,有种AO莫辨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