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大院。
“今天你又去玩了一天?”
看见她身上脏脏的,乔晚皱起眉头。
现在没有洗衣机,衣服脏了要搓洗半天,乔晚真不乐意每天做这些事。
乔安琪只是把衣服脱下来,放到旁边。
衣服上的泥水已经被擦干净,干涸在布料上,显得很是斑驳。
乔晚给她拿了件干净的衣服换上,一边换一边问:“怎么样,你碰到那个男人了没有?他气运值多少?”
乔安琪摇摇头。
“没看见。”
但游聪就不一样了。
“哥哥,倒霉蛋,20。”
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乔晚惊呆了:“这么低?”
乔安琪点点头。
乔晚若有所思。
谁家正常人幸运值只有20啊?如果再低的话应该就会出事了吧!
乔晚很是沮丧。
只有从大气运者的那里才能够获得些许幸运值,而和这种低气运值的人呆的久了,她的气运也会被吸收走。
也就是说,他们倒霉了可能连喝凉水都塞牙,这样的霉运还会传染,可能会波及到周围的人。
乔晚最在乎自己身上的气运,可不希望自己被霉运波及。
既然妻子和孩子的气运都这样差,那么那个男人说不定很快就要倒大霉。
顿时,乔晚对游策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
而邬清雅看着乔安琪给的这一棵神奇的小芽儿,它太美了。
朦朦胧胧的绿色芽片上,仿佛会发光。
“妈妈……”游聪有些奇怪,妈妈怎么一直看着一株很普通的植物发呆?
它明明就是一颗快要枯死的,随处可见的多肉植物罢了。
菜园里还有一大堆呢!
游聪给邬清雅摘了好多回来,邬清雅哭笑不得。
是她的错觉吗?
她怎么觉得,游聪看起来好像更活泼了几分?
“妈妈问你,你现在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吗?”邬清雅把游聪抱起来:“比如,更有力气?更开心?”
游聪摇摇头:“没有呀!”
他绞劲脑汁想了想:“更爱说话!”
他简直有说不完的话想要蹦出来。
邬清雅无奈。
她只好摸了摸这个小芽儿,觉得她看到的数值应该是眼花了。
种子只会长花儿吧,怎么会长数字呢?
数字还会飘到游聪脑袋里?
她揉了揉额角,闭上眼,却看见一个面板。
……这是什么?
睁开眼,面板又没有了。
邬清雅扶住花盆:天哪,竟然不是幻觉!
她真的看到了一个面板,上面写着:空间储物:100%、灵泉消耗:99%、气运值查看:???
一阵闪烁过后,她看到了:
人物:游聪。气运值:21(——早死的倒霉蛋。)
邬清雅心被狠狠纠紧了。
怎么就这样呢?怎么倒霉的不是她,是游聪呢?
她不愿意相信这一点,狠狠摇晃着花盆。
脆弱的小芽儿晃动起来,像是在安慰她。
邬清雅的眼泪落在芽儿上。
颤颤巍巍的,小芽儿又吐出一个数值:【+1】
这个数值又毫不犹豫地没入到了游聪的身体。
邬清雅看见那个数值有了变化。
人物:游聪。气运值:22(——没那么早死的倒霉蛋。)
邬清雅胡乱擦了擦眼泪,抱着那盆芽儿笑了。
她知道为什么乔安琪让她好好养了。
现在这不是一盆简单的花,而是她能够亲手把握住的命运了。
晚上,等游策回来,他就看见邬清雅在非常认真地照顾一颗平平无奇的芽儿。
“这是什么?你新养的花儿吗?”游策碰了碰,邬清雅刚想阻止,就看见人物面板的信息更新了。
人物:游策。气运值:100(心想事成的大气运者——爱蹭,多蹭!)
他碰了碰这株芽儿,就看见它肉眼可见地精神抖擞了起来。
邬清雅看见它像是吐泡泡一般,吐出了三个【+1】,然后噌噌噌飘到了游聪的脑袋上。
然后游策脑袋上金光闪闪的气运值100就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下来,变成了可怜巴巴的97。
“别碰!”邬清雅下意识地阻止她,看到游策缩回手,眸光中稍微有些纳罕,邬清雅才磕磕巴巴地问:“你能看到数字吗?”
“什么数字?”游策挑挑眉。
“就是这棵植物上的数字?”
游策失笑。
他摸了摸邬清雅的额头,她的额头有些凉凉的,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哪里有什么数字?不过是一颗普通的小草,不过绿一些罢了。
但他声音还是很温柔:“没有看见。”
邬清雅瞬间就明白了。
游策看不见,游聪也看不见。
她的心不由得砰砰直跳: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偷走游策的数值,转移到她和游聪身上?
但她很快便狠狠谴责和唾弃了自己这种不要脸的想法。
游策对他们这样好,她为什么想要当一个小偷,偷取别人的气运呢?
那之后她将怎样对待游策?永远怀着愧疚和抱歉吗?
即使是现在,她都很难过。
她小声跟游策说:“你不要碰这株草了……”
“为什么?”
游策不太明白。
他看了看那株平平无奇的小草,不由得有些嫉妒。
“对你不好……”邬清雅磕磕巴巴地解释:“这棵草会拿走你身上的气运,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可能你当我犯傻吧,我的意思是,你碰它你身上的气运就会被转移走……”
游策不由得露出一点笑容来。
他显然没有相信,只是把这当作邬清雅编的一个故事,带有童话的性质。
但他很乐意听下去。
“那转移给谁呢?”
“聪哥儿。”邬清雅看着光屁股蛋的游聪,“他很倒霉,气运只有一点点。”
邬清雅内心很复杂。
这株植物就像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会打开人内心的恶。
如果能够掠夺别人的气运,让自己过得更好,谁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就像是看守宝库的一条恶龙,她只能看着这些珍宝,邬清雅很担心,自己终于有一天,会忍不住把邪恶的手伸到游策身上去。
“那不是正好吗?”没想到游策却反而笑了。
他又摸了摸那棵草,像是按一个顽皮孩子的脑袋一样,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它。
“不管转移给谁,都很好。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要分得这么清楚呢?”
游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邬清雅:“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与你共享的。只要你开口,我愿意倾尽全力帮你。”
不管是虚无缥缈的数值,还是真金白银的付出,他都愿意。
游策站在桌前,他才回来不久,还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这些日子很累吧,既有工作的事情,又忙着找房子、定学校,甚至还要抽空带她去买衣服手表,置办生活用品。
原本冷峻的眉眼都染上了些许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