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妈把菜放下,又得了一点红糖回来,一来二去,没一个下午二人竟然就相熟了起来。
“你还挺会交际。”
游策盯着邬清雅素白的脸,她换了一套居家的衣物,挽起袖口,蹲下来将青菜叶子一片片掰开,细细冲洗着。
“就是说话么,谁不会呀。”邬清雅轻轻柔柔地反驳。
她像是有点不服气似的:“你也别完全把我看扁了,我会的事情可多了。”
虽然赚不到什么钱,但是,缝补衣裳,做饭菜,带孩子,也可以说得上样样精通了。
她小声道:“我能照顾好你的。”
我也不是嫁过来就吃白饭的。
邬清雅揪着青菜叶子。
她会履行好一个妻子的职责和义务,好好照顾游策的。
说这话的时候,有一阵轻轻柔柔的晚风吹过来,游策可以看到她耳垂边染上一点点粉,水流冲刷下,她的指节也是粉粉的,衬托得她柔软雪白得不可思议。
他难道是贪图她的照顾吗?
游策笑了一声,垂眼盯着她素白的指尖,轻轻握住,然后把青菜扔到盆里。
邬清雅仰起头看他,似是不解。
游策刮了刮她的鼻子:“水太凉了,我来洗。”
说是要好好照顾邬清雅,但到头来却是他在做这些事,一个下午她除了聊天,就是陪着聪哥儿跑一跑玩一玩,现在连最简单的洗菜任务都被剥夺了。
邬清雅摸摸鼻子,觉得耳朵有点红。
那她就去做饭好了。
“我来做个丝瓜鸡蛋撒子汤怎么样?然后下一点白面条,今天就这么对付一下。”
日头已经偏西了。
再不吃饭,胃也受不了。
“好。”游策顿了顿:“煤炉你会生吗?”
“……”这是真不会。
游策又去隔壁牛家借了蜂窝煤,不一会儿,就把煤炉子生好了。
下面条这件事邬清雅是当仁不让的,她先是把丝瓜皮刮掉外面粗糙的外皮,然后切成薄薄的片,扔到了开水中翻腾。
这样既能保持丝瓜的翠绿,又能锁住它内里的甜意,做出来的汤一滴油都不用放,健康又清甜。
鸡蛋花被沿着锅淋入,在沸腾的汤汁中起舞,等煮的差不多了,放入白面,再咕嘟两滚的工夫,一碗丝瓜鸡蛋面就好了。
最后作为点缀,撒上少许食盐,放上些脆脆的撒子,白面的香味飘开老远。
“好吃吗?”邬清雅小心翼翼地问,她鼻尖被热意蒸腾出了一点细汗,好像只要他说一句不好吃,那亮如星子般的眸就会立刻熄灭掉似的。
“好吃。”游策当然不会忍心让她失望,但一碗面条下肚,他却仿佛更饿了。
吃完一碗热热的面条,邬清雅觉得有点热。
她解开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给自己扇了扇风。
游策却好像没有吃饱的样子。
是刚才她下面条的时候放得太少了,毕竟他是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和她这个小鸟胃一样。
邬清雅不由得有些懊恼。
她在灶台旁边找到一个西红柿:“再吃个西红柿可以吗?我看你好像还没有吃饱的样子……”
话还没有说完,邬清雅就撞入了一个怀抱。
然后是一声轻笑。
“不用再吃什么了。”
“……吃你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