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这副不良于行的状态很容易取悦他人，但很可惜、不是。”降谷推测他是又被投入某个实验了，Lady对他的态度总是莫测。“你的房间在哪？”

“——你打算自己爬回去的话我也无所谓。”

Casablanca闭了闭眼，认命似的挤出门牌号那几个音节。

【吃瘪猫猫，挺萌的】

【动态漫画特写.jpg哈哈哈哈大家看他滚下来的时候楼梯旁边的拟声词：啪叽~啪叽~啪叽~】

【笑死，他一层层滚下来的啊】

【感觉好疼啊妈呀】

【？妈呀楼上不要太…只是摔个楼梯而已】

【特写*2.jpg感觉他肢体不协调应该是实验后遗症，看这里，刚才滚下来衣服翻上去了，是有针孔的】

降谷半拖半抱地把他带回房间、距离Manhattan实验室并不远，一条走廊的距离。

情报专家抬眼一扫，两秒内轻松得出结论：Casablanca常常到访，这次居住时间起码有2天。

Casablanca试图自己翻上床，结果差点又滚下来，帮倒忙有一手。降谷把他扶稳，见他蹙眉抬手摸耳后，但未见明显伤口。

“你中枢神经受损了？”降谷委婉道。

“副作用。”答者一笔带过，不愿多聊的样子。

得益于那张脸，Casablanca坐在床边的模样看起来柔软而无害，就像一个体弱多病正在休养的普通病号。腕骨在一层皮肉下更显得突出，领口和袖口都显得空荡，可惜能从隐藏在衣服下面的那点线条起伏看出来对方仍有暴起伤人的力量。

闲暇时间足够，降谷拖过椅子在他床边坐下。Casablanca的蓝眸讶异地投向他，轻嗤一声：“我没想到Bourbon大人竟然会有闲情探视实验体？”

降谷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是快滚。

【不得不说，他挺不识好歹的】

【那就别让零哥在这里耗时间了吧，我们看点什么不好还得陪他一起对着张苦瓜脸？】

【其实我一直特别好奇，就是望月良夜到底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我觉得ls你的问题不如说，为什么这瓶酒会跟望月良夜有关系啊】

【都别急，让我先急，急急急急急！要不让零零问问呗！】

“说不准我就有那么无聊。”降谷十指相扣放在膝盖上，笑意不改地答道。

Casablanca像是被呛住，短暂沉默后，垂下眼再次开口：“少对我用Honey Trap。有想问的就直说、不过你记得准则吧？”

等价交换。

“当然。”降谷说。

紧接着、他问道：“我想知道‘望月良夜’去哪了。”

垂着头的实验体搭在床边的手指骤然收紧又放开，淡然答道：“他死了。”

Bourbon没有回复，于是他只好抬起头，正视对方的双眼，一字一顿道：“他死了。”

“再问更多，就到交易范畴了，Bourbon。”他见对方还要开口，立刻道。

金发紫眼的情报专家依然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猜，今年组织在美国往东亚的血制品交易线路…你不会不感兴趣吧。”

毕竟连Rum都知道这条线路每年能为组织狂赚1500亿。

而Casablanca说：“那真的未必。”

也是意料之中。降谷前倾身体，跟他拉近距离，病号试图躲避、眼看着就要直接仰倒下去，被情报员一把牢牢扣住肩膀才稳住，耳语近在咫尺：“我只说交易线路上会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Casablanca狐疑地瞥他一眼。

“现在告诉我，”他说、目光灼灼。“他为什么要死。”

那只蓝眼睛的恶魔用望月良夜的躯壳叹了口气，同样语调轻柔地回答：“因为他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

“‘望月良夜’是我用‘天使之吻’的洗脑效果塑造出的人格，看来他真的把你们欺骗得很好。”

“毕竟只有真的心向光明，把公众的利益放在个人生死之前，有着对这个国家和人民坚定信仰的傻瓜才能互相吸引和认可。”

“可惜卧底任务结束后，他当然也不该继续存在，唯有抹杀一途。”

“听清了吗，Bourbon？”

他极隐秘地窃窃低声道，一字一句却如重锤敲向对方。

“‘望月良夜’从来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