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鱼好奇地问道:“所以说,莫老师已经成为深渊的统治者了吗?”
“不,深渊之主是路西法,老师她从不在意统治。”汪婉清摇摇头,“在她眼中,深渊不过是通向真理的阶梯。我能想象到她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摧毁整个深渊,只要这能让她更接近所谓的真理。”
叶鱼依偎在汪婉清怀中,若有所思:“那红叶为什么还要追随她?”
汪婉清轻抚着叶鱼的长发,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因为爱。红叶对老师的感情,就像是信徒对神明的崇拜。即便知道有一天可能会被牺牲,也在所不惜。”
“听起来好可怜。”叶鱼小声嘟囔。她犹豫了片刻,忍不住轻声问道:“那婉清姐姐,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莫老师呢?”
汪婉清微微一怔,叹了口气:“嗯……我曾经也憧憬过老师。那时的她是教会里最耀眼的存在,智慧、优雅又充满魅力。”
“那后来呢?”
“后来遇到了阿德蒙斯的诱惑,那个夜晚,当阿德蒙斯幻化成一个纯真少女的模样向我求欢时,我突然明白了 - 我渴望的不是高不可攀的真理,而是能够触手可及的温暖。”
“所以说……阿德蒙斯,让姐姐发现自己更喜欢纯真少女这一款。”叶鱼调皮地说道,但语气中还是带着几分酸意。
汪婉清立即搂紧了怀中小醋包:“阿德蒙斯只是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内心。真正让我沦陷的,是那个在教堂里闯入我生命的少女。”
叶鱼听到这话,不禁打趣道:“可那时候我才14岁呢,还是个初中生,姐姐怎么可能会喜欢,难道其实姐姐……”
汪婉清急忙捂住她嘴:“别乱说,那时我只是被你纯粹的善意所打动,就像看到黑暗中的一道光。”
“真的吗?”叶鱼眯起眼眸,狡黠一笑,“可是我记得姐姐说过,第一次见到我就想起了阿德蒙斯的幻象呢。”
汪婉清语塞,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叶鱼见状,趁机贴近她耳边,声音甜美而带着几分挑逗:“婉清姐姐,承认吧,你从一开始就对我有非分之想。”
汪婉清被叶鱼这番话语撩拨得耳根微红,胸前的十字架又开始微微震颤。她将叶鱼搂得更紧,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
叶鱼却不依不饶:“所以婉清姐姐是默认了?那岂不是说这三年来,你一直在暗恋一个未成年?”
“够了!”汪婉清恼羞成怒,一把将叶鱼按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叶鱼看着汪婉清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禁咯咯笑出声来。她伸手勾住汪婉清的脖子,将她拉近自己:“姐姐别生气嘛,我只是想逗逗你。”
汪婉清无奈地轻叹一声,躺回床上将叶鱼搂入怀中:“我知道你只是在开玩笑,但这种事情确实不该拿来调侃。虽然现在你已经成年了,但想到这三年的事情,我还是会觉得自己很不堪。”
叶鱼听出汪婉清语气中的自责,连忙抬头看向她:“婉清姐姐,你不要这么想。那时候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反而一直在保护我。”
“是啊,但我心里却有过那样的想法。即便只是一瞬间的念头,也足以让我羞愧不已。”
叶鱼依偎在汪婉清怀中,轻声说道:“姐姐,你不必为此感到愧疚。正是因为有那样的念头,却依然选择保护我、这才更加珍贵。你的克制和坚持,是对我最大的尊重。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从那个时候起就喜欢你了呢。”
汪婉清听到这话,不由得回想起那些被封印的记忆。那时的叶鱼虽然记忆被封印,却总是在梦中呢喃着“姐姐好香”。每一次听到这样的梦呓,她都会感到一阵心悸,既为那纯真的依恋感到温暖,又为自己内心的悸动而自责。
“说起来,这三年你经常在梦里叫我。每次夜访的时候,都能听到你在梦中说姐姐好香。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想抱住你。”
叶鱼红着脸蹭了蹭汪婉清的颈窝:“那为什么不抱呢?”
“因为害怕。害怕一旦触碰到你,就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感情。那时的你还那么年轻,而我却有着这样不该有的渴望。所以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用封印和界限来保护你,也保护自己。”
“姐姐。”叶鱼抬起头,注视着汪婉清的眼眸,“那些梦里的呢喃,那些对你气息的渴望,其实都是我内心最真实的写照。所以说,婉清姐姐你根本不需要自责。因为我们之间的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双向的。只是我们都需要一些时间来理解它、接纳它。”
汪婉清被叶鱼这番话触动得说不出话来。她只能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用这个拥抱来表达内心汹涌的情感。
“叶鱼,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明白,我的爱不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