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谈恋爱了,和我的同期。恋情的开始,是像是开玩笑一样的,两个人在房间里打游戏,我突然开口,“要谈恋爱吗?杰。”他操纵着角色,分神看了我一眼,我没看他,我在趁机暴打对面。他答应了,于是开始交往。
“啊?就这?好随便!”这是五条悟。
“你们高兴就好。”这是硝子。
虽然很随便。但是,我是认真的。而我是个胆小鬼,像个玩笑一样说出口的告白,如果夏油杰给出了除了答应以外的答案,我还可以是假装真的开玩笑结束这场尴尬的告白,我还可以呃,继续用朋友的身份和他继续相处。
夏油杰是个很聪明体贴的人,我不知道他猜到了多少,而我是个胆小鬼,我当做他不知道。
——
在课上不小心撞上的视线,夏油杰把课本立起来挡住老师的视线,眉眼弯弯笑着对我做口型,是什么呢,我也把书竖起来挡住脸,你,的,眼睛,很,可爱。我把书摆成三角形,掩盖住突然爆红的脸。真是的,一定是,一定是外面的蝉叫的太大声了,把我心脏吵得咚咚咚的,我捂住了脸。
秋天是一个很适合贴在一起的季节,温度很适宜,不会过冷也不会过热,不会过于潮湿,唯一的缺点,就是,“噼啪”一道小小的电光闪过,两个长头发的人凑在一起就会时常在这个干燥的季节擦出一些不该存在的火花。虽然但是,被静电电到黑色炸毛的长发更加蓬松的炸毛的夏油杰好像一只毛绒绒的黑色大狐狸,我一头扎进穿着宽松毛衣叼着橡皮筋扎头发的恋人怀里,把脸贴在他温热的颈窝,“杰,你好可爱…”得到一句带着愉快上扬的回答,“谢谢夸奖,你也是,你是一百倍的可爱。”和一个带着毛线织物触感的柔软怀抱。
“这是什么?”夏油杰对着我提在他面前的饮料袋子露出了配合的惊讶表情,他把脸埋进我送给他的栗子色的情侣围巾一点,没忍住和我一起笑起来,我把两杯热饮贴在我脸上对他做了一个可爱的表情,“猜一猜咯,一杯是全糖一杯是三分糖,看你拿到哪一杯。”
夏油杰把手放到下巴上做出推理姿势,“那就右边这杯。”我交换了左右的袋子,“猜的真准,这杯正好是三分糖哦。”他笑得在围巾里呼出白气,脱下手套在我冻的通红的鼻尖上捏了一下。我把他的手揣进了自己的兜里,他在我的口袋里包住我和他相握的手,把手指塞到我掌心里轻轻勾了一下,我抬头装模作样瞪了一眼捣乱的手的主人,和他带着笑意的狐狸眼睛碰在一起,没能绷住表情,一起看着对方的脸笑了起来。我拉着他的手,一蹦一跳地踩在刚下了雪的人行道上,蓬松的积雪发出嚓嚓的小小碎冰冰声,身后黄色的路灯投下一个带着帽子的蘑菇头影子和一个丸子头影子。
我的术式是囚笼,根据一个人或者咒灵犯下的罪将其锁入无法挣脱的牢笼,在囚徒死亡或刑满释放前或我自己解除术式无法对新的目标发动术式,也就是说,这是个体单攻技能,而且还有限制。
不过我的施术对象都是不用考虑这个限制的,夏油杰语:“完美的大师球啊。”
五条悟语:“不过你本人很菜啦,我一根手指就能打败你。”
我:“你打我之后就可以满足无故伤人寻衅滋事进笼子里去吧!”
五条悟阴阳怪气:“哇~好可怕哦,略略略。”
我拍桌而起,像无骨鸡爪一样倒到夏油杰怀里把脸埋进他富有的胸肌里,“杰,你看他!”
夏油杰开口:“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五条悟拍桌而起:“哈?”
我在夏油杰怀里对五条悟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二比一获胜!五条悟,你输了!”
我美美无视五条悟的抗议,靠在夏油杰身上冲五条悟做出鬼脸,“略略略。”
星浆体是咒术界了不得的大事,天元指名五条悟和夏油杰去护送天内理子,我是一级术士,为此还收到了五条悟的嘲笑,和两位学弟一起在机场接应。
我在漫天飞舞的蝇头和警报声中意识到大事不好,五条悟的术式一向声势浩大,我匆匆赶过去,在躺尸的五条悟旁边锁住了一个持刀男子,然后囚笼被劈开了?!这咒具认真的吗?为什么他这么多咒具?!锁锁锁锁到厌倦,因为术式锁定,囚笼自动生成,劈劈劈劈锁锁锁锁,加上我是咒术高专里灵活的一级术士。
这个男子的速度和力道还有体术简直不像是人类,他是人类Promax战士,我猜,在被锁起来和劈开挣脱这极其短暂的间隙里,我很狼狈地在他手下抱头鼠窜苟且偷生到奄奄一息。好像被玩了,不确定,但是既然是刺客没去刺杀目标的话应该不是在玩我,毕竟我确实拖住他了,等夏油杰出来就——
很遗憾,因为精力消耗的缘故,我的速度不可避免的慢了下来,那个男的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啊啊啊该死的咒具使为什么偏偏有这样天克的咒具!我一低头,看到一把刀刺穿了我的胸膛,感谢激素,感谢咒术师的强壮体魄,我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动力和他重新拉开距离。近身就死定了,但是简单的术式对他来说根本无效,远程也没有什么指望,我现在只能祈祷这个男的有自己是个罪人的心理了。
正如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有术式顺转和术式反转,根据他给我的灵感和对心理学法学社会学人类学之类的研究,我最近刚开发出一个很没什么用而且很难发动的术式反转,如何判定一个人有罪,是法律和道德,阶/级社会公序良俗和人类伦理的判定,这是外部对个人的判定,囚笼也是体现在身体外部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