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当过五条悟的学生,是的,就是那个五条悟,我沧桑地提着半瓶酒蹲在人质面前和临时同僚侃大山,“现在做什么都不容易啊…咒术师这碗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我叹了一口气,“连码农都降薪了,上次的委托就是黑心老板逼死下属帮他除灵。”我的临时同僚捏着没点燃的烟叹气,“唉,干完这一单我就回乡下,真不喜欢大城市,有钱人的要求太多了…”
人质被绑在椅子上被我们两个人的悲观氛围传染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起来表示他的家人一定会把我们几个送进监狱吃猪排饭的。我把他拍晕过去了,有椅子坐就不错了我想坐都没得坐,而且我只是一个被雇来压阵的僚机,只负责押送赎金,也就是受害人的家传咒具,因为还没到最后一步,所以我正在很无所事事地等待中。
同僚很好奇地催我,“一路下来你也不是黑市里混的那种变态,有那个人当老师,怎么不当正经咒术师?”“对啊,为什么不当咒术师?”我喝了一口酒,“家学渊源,不得不反,只能怪我太年轻,不懂什么…”
不对!
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手上脚上脖子上都绑上了镣铐,被抓住了,根据我被死老头子卖到加茂家当小老婆我杀了三分之二个加茂家蹿去隐名埋姓当诅咒师的这个糟糕透顶的履历来说,我是死定的。我垂着头看地板,等来杀我的人。
一只手摸上了我的后颈,我打了一个激灵,“几年不见,连老师都认不出来了吗?老师好伤心啊。”
“临终关怀居然是问我没有和老师打招呼吗?真严格啊,悟,几年不见,老师你变了好多。”
“哪里哪里,变了再多也没有连夜杀人叛逃,比不上五月一日小姐。”
我又叹了一口气,“直接杀了我吧,谢谢你,五条老师,已经很好了。”我垂着头闭上眼睛,等着死亡降临。
“既然现在可以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一切,为什么当初要跑?”五条老师扳起我的下巴捏着我的脸,“看着我,回答我。”
因为死在你手下很不错,与其在外面窝窝囊囊躲着人勉勉强强撑着活下去,在这里结束很好,而且,不可能逃出去了。紧紧抿着的嘴被掰开,口腔被侵入搅动,我狼狈地咳嗽出声。“毕竟您是最强嘛。像我这样的…”我被他捏得面色绯红,还是闭着眼睛不肯看他,我用力扭头不想面对他,被强硬地掐住了,他用虎口卡住了我的嘴。
“激怒我对你来说没有好处,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哦。”热度和气流传到了我脸上,不睁开眼也能感受到的,压迫力。
我都要死了,临终关怀还这么不贴心吗?在这种怎么想都很完蛋的局面下,我脑袋里只有这个念头,头好痛,突然像是回到了久违的校园里上课被提问而这个问题我不会。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都要死了,我除了干一些吃大户的缺德事和最开始加茂家爆破以外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认为我在五条老师这里应该还是一个简单明了的死刑,既然不是落在其他人手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