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的瞬间,许轴感概,还好诗里楼层不高,就两层,摔不死的。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与幻想,他应该体体面面的落到地面上,然后优雅的跟众人打招呼说没事。
但是他忘记了,顾森给他喂药了……
身体是酸软的,他半跪在过道上,很明显的听到骨头“咔嚓”一声。
许轴脸色一白,身后忽然传来落地的声音,众人好奇的回头。
就看到许轴脸色苍白的半跪在地上。
“mamour?”
紧接着视线从许轴身上移到楼上。
顾森是真没料到许轴会跳下去,他从上往下看,许轴因为痛苦半跪在地上。
他朝保镖使了一个脸色,示意他们去追。
原本的应该在台上的人忽然从楼上跳下来,酒吧里的人眼神都闪过一丝讶异。
许轴狼狈的站起来,冲众人一笑。
开完笑道:“测量一下楼层与地面的高度……”
腿上是尖锐的痛,浑身上下是燥热的无力。
许轴咬了咬舌尖,一股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一瞬间舌尖传来的痛意刺激大脑的神经,他匆匆的转身走向后门。
王庆压根没知道自己的酒吧还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以为许轴已经回家了,一个人在后场洗那些杯具。
许轴酿跄的走出去,想拨通急救电话。
他靠在墙边,从口袋拿出手机,手机已经被摔坏了,屏幕碎得过分。
许轴强制开机,还是没用。
他甩了甩手,越来越越感觉神智不清,连带着呼吸都加重了许多。
诗里的后门直通一个漆黑街道,要从街道绕过去才会走到广场。
越走腿上的痛意越明显,理智也在摇摇欲坠,他不敢在这里耽搁太久,他害怕顾森会继续过来。
许轴从小道的墙上拿起一块碎石,划伤他的手他不敢,下半辈子还要靠手吃饭。
划伤脸他也不敢,等会言序不要他了也算完了。
想了想,还是继续咬舌尖吧,说是这样,他还是没将石头丢弃。
一个人半瘸着腿穿过长道,终于在路上遇到了行人。
许轴走跑过去打招呼:“哥们,电话可以给我借一下吗?”
被拦下的人仔细的打量着许轴的脸,这不是mamour?怎么这么狼狈。
见到许轴脸色有点潮红加呼吸频率不太对,差不多猜到了前因后果。
真是上天都在帮他,mamour因为一张照片在网络上爆红,他早就有想找对方的打算,只不过许轴一直不给回复。
今晚特意来这个酒吧看看,导航不中用,把他带到小巷里,本来还有点烦躁,现在是好了。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mamour。
他弯唇一笑:“要我帮你也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又是这样子?
许轴扯了扯衣服:“除了上/床跟当三。”
身后传来人跑过来的声音,是顾森的保镖,许轴往后看,只见那两个保镖已经到了拐角处。
路人继续笑道:“你只需要跟我一个要求,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男人感兴趣。”灯火通明的豪华的游轮上,许许多多的商界成功人士还有掌握权贵的人纷纷围着言筑与言序那边。
这才是今晚的主题。
召熙一边看着在人群里的言序,忍不住感概。
许多人纷纷想说媒,希望言序能跟自己有点关系。
召熙感概,全是无用功,言序性取向是男的,还不如给他看看自家儿子呢。
言筑从容的应对各方的询问。
渡声没答,喜欢男的可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一旁的罗帆早已兴趣缺失,慵懒的趴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看向人群。
想要联手对付顾森,今晚就是他们合作的契机,罗帆的生日会可不单单只是生日会,不然不会租下这么昂贵的游轮。
言序圆润的从场上退下,退到罗帆他们身边。
召熙吹了一个口哨:“少爷来了。”
“嗯。”言序顺手扯过凳子。
坐了下来。
晚上吹的是陆风,带着秋天的凉意,言序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许轴还是没有回信息。
他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罗帆见状,自己也喝了一口:“少爷这是怎么了?”
言序看向人群,淡淡道:“你应该谢我,帮你挡下了酒会社交。”
罗帆身为今晚的不可忽略的重要人物,也不免要同许许多多的人来往,罗帆志不在此,有的人没有经营的脑子那就是没有的,怎么努力挣扎都没有用。
言序确实在今晚帮他挡下了部分社交,这点罗帆无话可说,无法反驳。
“谢谢少爷。”
渡声问道:“怎么样?”
明显问的是计划怎么样,他们只是继承人,暂时还没有权力加入这场议会,只有最高层的父母辈才有资格。